“无华君!”
无华和司空玄武骑马靠近才看清楚是公子弃,他一个人骑马站在司空府门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刚刚看到一场谋杀!”
无华听出公子弃言语里的恐惧,他下马拉住公子弃的缰绳,司空玄武也下马敲开门,书童将马拴在马棚,三人到门房取暖。
司空玄武安抚公子弃说:“你看到什么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
“不行!”
无华叹口气说:“你早上跟司徒孟一起去司寇府,应该清楚殷孽逃跑了,而你恰好是司徒孟的证人,沃国府已经牵扯进去,不妨告诉玄武兄,你现在要摆脱司徒孟已经晚了。”
“无华君,只你一个人知道还不够吗?”
“没有辟雍的支持,在洛邑城你我一样,束手无策!”
司空玄武接着无华的话说:“刚好我司空府的眼线门路广,哪怕是山贼谋害也不能断我生路。”
“我跟司徒孟从司寇府出来后,他就去司徒别院了,说是忙着照看灾民让我自己回来,我当时好奇殷孽的事,想到殷子是他妹妹,多少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特地跑去辟雍。”
“谋杀发生在辟雍?”
“不是!”
司空玄武不明白,既然谋杀没发生在辟雍,公子弃特地说这个是为什么?
“殷子出事了?”
公子弃看着无华点点头,接着说:“我在辟雍找不到殷子,天子之师也说她已经一天没人影了。我猜殷子可能和殷孽一起逃走,特地回司寇府报信,谁知道就那么巧,看到一队马车。”
“是黄昏吗?”
“对!”
“那是司马府迎娶司寇青葙的车队!”
“嗯!”
无华听着俩人的问答,烤着火肚子有些饿,喝下去几口水酒充饥。
“车队有问题吗?”
“刚开始一切都没有异常,车马很安静,人也没有喧嚣,突然有一小波山贼抢劫,冲散送亲和迎亲的队伍,我看到一个男子用剑刺杀同车的女子。”
“啊?”
无华一下子愣住,嫁娶队伍里同车的男女,应该就是司马无敌和司寇青葙,难道无华看到的是他们?
司空玄武也不相信,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司马无敌向来好逞匹夫之勇,可谋杀亲妇是重罪,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吧!”
“我没看清楚是谁,天色昏暗又下着雪,不过我听到玉佩和步摇撞击的声响,我确定他们身份不一般。”
无华在司寇府喝酒时,没听说司马无敌和司寇青葙出事,刚听到公子弃说的看不清楚,和玉佩的声响,猜测他是被山贼吓到,小孩脑子混乱编造的。
无华不解地问:“那你怕什么?”
公子弃犹豫着说:“我当时一个人,护卫都被司徒孟带走,说是要这几日帮他作证,所以当那个杀人的男子看到我时,我特别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往沃国府跑?我司空府现在自顾不暇。”
“沃国府太远,府里也没有高手,怕不是那男子的对手,想着司空府到底公子多,可以震慑到对方。”
“你看不清楚那男子,同样他也看不清楚你,勾陈武功了得,可他是玄武兄的朋友,不要企图让他保护你。”
无华当公子弃是小孩心性,想要来司空府讨勾陈,他知道公子弃一早就想要个高手做近身侍卫,而公子弃知道勾陈是沃国人后,天天一心想着怎么夺过来。
司空玄武见无华也不上心,知道他最了解公子弃,想到喜宴上一切无事,又着急去探视父兄的情况,就派勾陈将他们俩人送回府里。
刚走到前院游廊边上,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抱过来,司空玄武反身正面交锋,一手抽出匕首,一手扣住对方的脖子,用腿抵住按在墙上。
“是你?”
司空玄武看清楚是司徒婉儿后立马收手,疑惑她怎么来司空府,这么晚还待在前院。
“玄武哥哥!”
司徒婉儿小声哭着,慢慢迈着小碎步,走到司空玄武面前,双手拽住他胸前的上衣领子,头贴在他的胸口。
司空玄武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吸着鼻子微微颤抖,委屈的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流。
“好了,别哭了,我不知道是你。”
司徒婉儿仰起头,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迷离地望着司空玄武,脖子上被他掐红的地方,留下了清晰的五根手指印记。
司空玄武怎么能受得了曾经第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竟然在他眼前这么哭,一时冲动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玄武哥哥,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司空玄武听完这句话瞬间清醒,他不能对不起柳姬,也不能接受司徒婉儿的感情,慌张地推开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司徒婉儿伸手拽住司空玄武的袖子哀求着:“玄武哥哥救救我!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分开。”
“别这样!”
“母亲和哥哥说绥姐姐死了,我和紫是白虎公子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我嫁给他,求求你,救救我吧!”
司空玄武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和她就是因为司空白虎才斩断情丝的,现在就算二哥不要她,她名义上还是二哥的人,更何况自己已经有了柳姬,不能辜负她的深情。
“求求你,娶我,好不好?”
“司徒公子,往日不可追,还请自重。”
“是因为柳姬姐姐吗?她已经许给沃国弃公子,你也不能娶自己的亲妹妹。”
司空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