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回到司徒府就去拜见司徒夫人,司空白虎也一再强调自己今生不娶,也不纳妾,与其耽误紫,不如放她回来再嫁。
司徒夫人再次默默地听完司空白虎的解释,将紫安排在自己屋里伺候,落葵则被停放在门房。
等司空白虎走后,紫跪在地上求司徒夫人饶命,她哭着说:“我将落葵也带过来了,她若在司徒府被救活,司空玄武一定会感激夫人的,求求夫人开恩!”
“我说你为什么就是入不了司空白虎的眼,原来你一直在意司空玄武!”
紫吓得磕头求饶说:“夫人,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可怜落葵,她跟奴婢相识一场!”
“好!来人,将紫关进柴房,给我好好反省一下,怎么才能抓住司空白虎的心。”
司徒孟从别院回来休息,看着紫实在有些可怜,便好言劝解司徒夫人道:“这丫头毕竟跟着老夫人那么多年,母亲就饶过她吧!司空白虎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娶妻生子,那么他就一直和司徒府脱不了干系。”
“这话你也信?母亲怕他司空白虎一次一次送紫回来,为的是赶紧摆脱司徒府,好尽快娶妻。”
紫的内心深处并不悲哀,司空白虎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一直抛弃她,她也不受伤。但她害怕,一旦失去司徒府的庇护,她可能很快就会沦落泥沼之中。
还有一点她不能辜负老夫人,紫身上背负一个秘密,是老夫人一早就托付给她的,只等找回司徒无华,才能解开一切。
“把紫拉下去,我不想看到她!”
自从司徒绥被确定遇害以后,司徒夫人一直不能接受,她愈来愈恨紫,不明白为什么这丫鬟命比她女儿还大!
而且司徒夫人还一直责打辱骂紫,求她赶紧死去,换她女儿活过来。
司徒婉儿偶尔在司徒夫人眼前晃一下,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激动,求司徒孟找一个和司徒绥一模一样的女子。
司徒孟最近觉得母亲有些疯癫,他自从失去司徒纨以后就开始找替代,一直到前几天在逃难的灾民中,一眼看中婉儿,虽然很多地方不完全一样,好在这姑娘听话,肯接受他们的训练。
可现在就找到一个和司徒绥一模一样的女子,比登天还难,尤其是骗过司空白虎,这个和司徒绥朝夕相处的夫君,更是不太现实。
司徒夫人被司徒孟委婉拒绝后非常愤怒,将屋里人全部赶走,紫自身难保,落葵自然也没人依靠。
渐渐醒来的落葵,四肢疼痛乏力,她空洞地望着空无一物的门房,口干舌燥难以忍受。
仆从听从司徒夫人的命令,将落葵丢出府去,四个家丁合力将落葵抬出去,丢在一条无人问津的巷子里。
落葵侧头用舌头舔着脸边的积雪,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被司空玄武丢下,心里就非常痛苦,她怨恨命运的不公,怨恨自己的冲动受伤,怨恨这个下雪的冬天。
“无华,你在哪里?我不求你会娶我,我只想你能快点接我回去!”
早上来司空府见司空玄武的无华,得知昨晚落葵受伤中毒几乎没命,今早又被丢去司徒府,他心痛万分匆匆赶去司徒府。
司徒孟和司徒夫人殷勤地招待他,但对落葵的下落只字不提,随后赶到的司空玄武瞥见一个赶车的男童,容貌非常熟悉。
“是你!落叶?”
司空玄武一把拉住男童的手,质问他是不是落叶,男童打落司空玄武的手,一个飞跃翻上马背,骑马驾车离开。
司空玄武着急去司徒府,没有追上男童,但他看男童的身形,容貌,带病的脸色,百分百确定是落叶女扮男装。
司空白虎刚好在附近监视司徒府的情况,看到府里将落葵丢出来,本想去确定一下她的死活,可看到一辆可疑的马车,车上的男童眉心有一颗朱砂痣,不早不晚赶来将落葵抬到车上。
他一路追着马车,碰到司空玄武和男童起冲突,猜测一定是个故人,留下贴身侍卫司空木奈继续守着司徒府,用玄色丝帕遮住脸,骑上马远远跟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无华问不到落葵的信息,急得直接抽剑逼迫司徒孟交待清楚落葵的踪迹。
司徒夫人害怕无华知道落葵被丢出去,早已冻死在荒郊野岭,会拿自己的孩子陪葬,急得抱住无枝往前送给无华,无华扯着司徒孟节节后退。
突然司徒夫人从袖子里扬起一阵白烟,无华和司徒孟同时倒地,无枝也倒在司徒夫人怀里,司空玄武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进屋将无华抱起来,刚抬头就被司徒夫人一棒打晕在地。
司徒夫人将解药喂给司徒孟和无枝,让婢女们扶他们回房休息,又让家丁将司空玄武和无华绑起来,一并锁在屋子的套间里,所有的幔帐全部拉下来。
司马无敌来找司徒孟一起去管理司马府和司徒府别院的灾民,司徒夫人以他伤风发热为由打发走了,剩下的时间司徒夫人都在紧张地谋划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
司空木奈一直等不到司徒府的人出来,也没有见到无华和司空玄武的身影,他不敢随意离开回府报信,又找不到司空玄武的书童莫慌,或者贴身侍卫勾陈,急得头上直冒汗,在茫茫大雪中像个仙人。
突然司徒府的一个小角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小姑娘,司空木奈认出来是无枝,他见这个小姑娘在门口哭,晋国府的暗卫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他偷偷贴近墙壁观察四周没人,装作是看护她的暗卫。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