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绝对当真,绝对当真。儿臣离开勤政殿,就去大人府上负荆请罪。”
司马乐忙不迭的回答道,脑袋抵在地上。
真倒霉,一不小心通了个马蜂窝。幸亏没有一开口就问父皇要王子虞。否则,真有可能被八十大板打死。
“行吧,朕跟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敢欺君罔上,将会变成一百八十大板的惩罚,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
司马宏虎着脸,看着司马乐。
“儿臣知罪。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刚才司马乐还想着离开勤政殿,撒丫子跑回逍遥王府,谅父皇也不会因为此事,追杀到他的王府上。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没有觊觎过帝位,对司马宏来说,是绝对的安全所在。
可是,现在眼前暴怒的父皇已经堵死了他逃跑的路线,只好硬着头皮去给王大人请罪了。
这家伙心眼真多,真就去买了一把荆条,背在背上,而后让下人将自己送到大都督府。
大都督府的下人一看,怎么又是这位爷,不是刚被大人打发走了没多久嘛,怎么又回来了?看着后背上还背着很多荆条,不会是武器吧?
想到这里,这个下人撒丫子往里跑。
边跑边喊:“侍卫长,侍卫长,不好了,那个撩骚的王爷又回来了。”
宋长秋和刘飞儿送走了逍遥王之后,宋长秋在中院练功,刘飞儿则进了内院,找王子虞商量事情去了。
宋长秋正练着起劲儿呢,下人跑着进来,对她说道:“侍卫长,不好了,那个逍遥王又回来了。我看后背还背着荆条,不会是武器吧。他是不是打算把侍卫长劫走?”
宋长秋一听,差点乐了。
在整个大罗,敢在大都督府劫人的,除了之前网罗外,好像还没有谁有那个胆子。虽然说逍遥王是司马家的王爷,而且从名分上说,比威王还高点。
可是,这逍遥王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自己又没兵没马,又不会武功,背着荆条来,不会是找抽的吧?如果真的找抽,姑奶奶我可不给情面。
“不用惊慌,也不必惊动大人,我去看看便是。”
宋长秋拎着一把剑,径直朝着外面走来。
逍遥王之前还想调戏宋长秋,如今见宋长秋拎着一把剑,气势汹汹的从大都督府走了出来,害怕的紧,腿一哆嗦,一个站不稳,当即跪下了。
逍遥王本来想掩饰一下害怕,表达一下诚心,但腿不听使唤啊。
既然跪了,就跪吧,总比被这娘们打了强啊。看父皇的意思,来了被打,也就打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逍遥王当即垂手,假装悲戚道:“这位姑娘,前时本王多有冒犯,在这里本王给你和王大人赔罪了。望你们大人不记王爷过,就当本王放了个屁,饶了本王吧!”
宋长秋本来还想着如果这王爷不着四六,先打一顿痛快痛快再说。横竖自己打,王大人不知道,不代表王大人的意思。大不了给自己点惩戒,那也痛快啊。
可是没想到,见面这逍遥王便先跪了。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但不管怎么样,人家跪了,不管是真心还无心,这王爷跪在地上,向大人低头,普天之下,未之有也。
她当即舒缓了一下情绪,转而和声道:“王爷,你这是为何呀?”
“刚才本王说了,前番言语不当,请大人和姑娘恕罪。如果觉得不解恨,你就拿荆条抽本王。什么时候解恨了,什么时候了。只不过,本王求你和大人,如果要打本王,别在门口打,被人看了笑话去。”
都到这时候了,逍遥王还挺好面子。
宋长秋不禁笑了,煞是好看。
“算了。你堂堂一个王爷,态度如此端正,还打个什么劲儿。你回去吧。你负荆请罪这事儿,我跟大人说一声就行。”
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是王爷。
司马乐一听,这么容易就放过本王了?看来本王的态度好端正呀。
这家伙爬起身来,对着宋长秋躬身一礼:“多谢姑娘绕过本王的面子,他日当厚报。不过,有一句话,本王很想说,不知道姑娘想听不想听?”
“说吧,话憋在心里多难受!”宋长秋心想,人家跪都跪了,说句话无妨。
“你笑起来真好看。”
司马乐说完这句话,生怕宋长秋反悔,再来打他,转身就跑,呲溜一下钻进马车,催着车夫打马跑了。
宋长秋乐了,转脸对那个下人说道:“你说那王爷是不是有病?”
“就是说啊,我也觉得有点不正常。那这个事还用跟大人报告吗?”
“不用,回头我跟大人说一下就行。”
宋长秋转身进了院子,直奔王子虞的房间而来。逍遥王来请罪这事儿,还真得跟他打个招呼。别到时候他不知晓,就尴尬了。
等见了王子虞,一说,王子虞也乐了。
“这厮估计是去见过陛下了。要不打死他,他也不会来。”
“为什么?”宋长秋不解。
“王爷是多么高傲的身份呀。朝中大臣位置再高,也不过是给司马家服务的。这种身份的差异,不会让他们低下高傲的头颅的。如果低下了,一定是陛下的旨意。”
“原来如此。”
其实,不只是大罗,历朝历代,王爷的身份,都比较超脱。尤其是那些带兵的王爷。
朝中的大臣,见了王爷,都要自低一等。人家是皇族,其他人再怎么努力,封侯已经可以了。封王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