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虽然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可乔冰夏却觉得他的表现缺少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这个时候对于李玉来说,是生死攸关的时候,虽然李致远夫妻俩现在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毕竟此时此刻,一旦证实了他的罪没,就有可能上达天听,让景帝知晓。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提过来此地是受到景帝的托付,回去自然会把调查报告告诉他。
乔冰夏可不相信李玉会不知道其中关联,如果他真的有所隐瞒,自然会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而不会在这个时候还会选择隐瞒。
都是聪明人,尤其他还是沉寂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其中的厉害根本不用说,已经心知肚明。
可如今明明李致远已经表示出了怀疑,他居然还在演戏,这便很说明了问题。
乔冰夏只是微微向李致远使使眼色,他便已经彻底领会了她的意见,忍不住冷冽一笑:“李大人,你也别这样激动,很多事情或许你忘了,要不要在下提醒你一下,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你真的现在没想到什么,我们无所谓,我会在客栈里等你想起再来找我,不然,对不起厉公子的心意,我们是看在厉公子的面子上,才会在这里好言好语,想必你也清楚,我夫人的脾气不好,如果她真的烦了,累了,不想替皇帝陛下办理此事,那么这后果不用我说吧!”
李致远的好言好语外加威逼利诱让李玉的脸色巨变。
他当然知道李致远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李致远乔冰夏和景帝的关系甚至比外界传言的还要好,要不然弑君之罪是多大的罪名。
而这对夫妻不仅安然无恙的活着,甚至还有景帝的撑腰,这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相信那个人而得罪了李致远夫妻俩,就等于是直接得罪了景帝,这后果当然不用考虑。
而如果借机攀上了景帝,都知道皇帝已经老暮,属于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一旦皇帝死了,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泡汤了。
面临这样一个选择,让李玉本来就很难看的脸上更多了一抹阴晦。
而李致远乔冰夏也没有打算再纠缠下去,李致远起身向厉公子等人告辞着:“厉公子,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聚!”
厉公子本来想挽留,不过,李玉的事情需要商量一下,便没有拒绝:“好,回头我回都城再聚,大概半个月后吧,到时候我会亲自上你住的地方拜贴,还请不要推辞。”
这些不过是礼节性的回答,李致远当然不会巴巴地告诉他自己在都城还借住在驿站里。
“好好好,到时候在下会恭请公子把酒言欢,今天就先行告退,还请公子谅解。”
等把李致远夫妻俩送出了门,厉公子刚刚还霁月风光的脸上顿时就露出阴森森的表情,一双眼睛发出狠冽的眸色:“李玉,你的意思是要出卖我们,对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说明他已经认定了李玉的犹豫不决表现得有多强烈。
李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叩头:“公子饶命啊,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三公子三夫人根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明明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如果要是不让他们满意,回头迎接我们会是那个人派过来的庆历军,到时候我们谁也跑不脱的。”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让厉公子消除怀疑,现在就可能脑袋搬家。
当然,只有把事情说得越严重,厉公子才会相信他的忠心。
而厉公子果然对他的话认真思考着。
的确,这个时候老夫人还没说话,一旁的三太太却露出苦涩:“傻孩子,我们都是妇道人家,哪里配得上那些人下黑手,我只是担心你祖父他们,也不知道被折磨得成什么样了,还有你父亲,他的伤口还痛不痛,能走得了路没有,也不知道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急死了!”
前几天滴水未进,三太太近乎于奄奄一息。
如今能喝汤吃药,甚至还心情逐渐好起来,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脸色也白皙了许多,虽然还有一丝丝蜡黄,可整个人比之前要精神多了。
乔冰夏可以肯定,如果能亲眼看见老夫人还没说话,一旁的三太太却露出苦涩:“傻孩子,我们都是妇道人家,哪里配得上那些人下黑手,我只是担心你祖父他们,也不知道被折磨得成什么样了,还有你父亲,他的伤口还痛不痛,能走得了路没有,也不知道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急死了!”
前几天滴水未进,三太太近乎于奄奄一息。
如今能喝汤吃药,甚至还心情逐渐好起来,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脸色也白皙了许多,虽然还有一丝丝蜡黄,可整个人比之前要精神多了。
乔冰夏可以肯定,如果能亲眼看见老夫人还没说话,一旁的三太太却露出苦涩:“傻孩子,我们都是妇道人家,哪里配得上那些人下黑手,我只是担心你祖父他们,也不知道被折磨得成什么样了,还有你父亲,他的伤口还痛不痛,能走得了路没有,也不知道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急死了!”
前几天滴水未进,三太太近乎于奄奄一息。
如今能喝汤吃药,甚至还心情逐渐好起来,身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