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视伊利达雷的人越来越多?”
卡塞恩听到这句话后有些不满,他看向被卡德加半掩在身后的罗宁问:“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一句威胁吗?”
“不……”罗宁低了低眉毛说:“我和温蕾萨虽然是达拉然的管理者,但我们也无法控制每个人的思想,我只是不希望事情变得更糟。”
凯尔萨斯说:“我们没有时间照顾达拉然人的情绪,如果没有伊利达雷的介入达拉然就无法找到那群背离了银色盟约的奎尔多雷叛徒的话,那说明肯瑞托已经失去了作用。我认为卡塞恩的要求非常合理,这两次刺杀你们已经证明自己要么是包庇凶手,要么无力自己解决这件事。”
卡德加听到太阳王的表态叹了口气,深深觉得自己无法指望凯尔萨斯能凭着曾经作为肯瑞托六人议会之一,能够帮着达拉然说句好话。
但他也知道这是天真的想法,凯尔萨斯曾经被洛丹伦反抗天灾入侵的联盟领袖加里瑟斯关禁在达拉然监狱,而彼时肯瑞托的领袖大法师安东尼达斯刚被死亡骑士阿尔萨斯杀死,正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对这群身陷囹吾的精灵肯定也是无力帮助,从那开始,再谈及凯尔萨斯对达拉然的旧情,根本就是笑话了。
想到这,卡德加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吉安娜所持的金色法杖,那正是安东尼达斯给予他最喜欢的徒弟的礼物,但就是这个信任,让这位年轻的女学徒和她当年的小男朋友并肩走向不归路,最终导致了现在所有人不得不面临的一切。
他尽可能的深呼吸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目前的会议上,把这些陈年旧事全部忘掉,但安东尼达斯的恩情让他没法立刻把这些回忆挥去。
不过,还好阿尔萨斯已经死了,而杀死他的正是面前的卡塞恩·日蚀,想到这,他倒也没有那么在意此时达拉然的得失了,刚想张嘴说出的话也咽了回去。
“我们还是希望这种进驻的军事化程度要低一些,卡塞恩殿下。”吉安娜提道:“达拉然欢迎所有法师的到来,但手持刀剑的士兵进入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罗宁打断她说:“吉安娜,法师也是士兵。”
“不要这么敏感。”卡塞恩当即道:“如果只是一群奎尔多雷叛徒想要置我于死地,或者想要破坏银月城的和平安宁,那么伊利达雷的目的就是找出这些叛徒,为此我们或许需要达拉然的协助,或许需要银色盟约的协助,总之,虽然这件事很重要,但我们可以将所有的行动维持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内。”
“但是如果达拉然屡次阻挡我们调查刺杀的策划者,我们就必须要重新考虑达拉然在这件事里的位置,那么整件事就变了性质。”
“上一个用各种无谓理由阻挡我调查的银色盟约法师结果不怎么好,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是参与刺杀的一分子,他叫什么来着……”
“布莱丁,布莱丁·蓝空。”凯尔萨斯·逐日者应道:“曾经他在大魔导师贝洛瓦尔手下时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是的,布莱丁,曾经在诺森德执行任务的战斗法师。”卡塞恩点点头,重新看向罗宁道:“很抱歉让他死得这么难看。”
“你这是威胁,卡塞恩。”罗宁在精灵提起法师布莱丁时情绪有些失控,他眉毛倒竖,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而在一旁的温蕾萨则神色有些慌张:“罗宁……不要这样,”
“你可以将这视作是威胁。”卡塞恩仰了仰头说:“毕竟我的威胁只是口头上的,而你们所保护的人已经将匕首伸到了我的脖子上,把炸弹埋在了我的家门口。”
卡塞恩这么一说,罗宁觉得冲上来的怒气突然打空了似的失去了发作的动力,对方确实已经实实在在经历了两次未遂的刺杀事件。
“我愿意退一步,只派日蚀军团的调查员与法师前往达拉然,尊重你们这座魔法之城的传统。”卡塞恩继续说道:“但我的让步仅限于此,我已经给过达拉然机会,上次那个断了双腿的精灵刺客明显没有让你们警觉起来。”
罗宁想起那个被伊利达雷的魔血精灵扔在紫罗兰城堡内的奎尔多雷秘法刺客,几乎被魔火折磨的不成人形。
思忖了好一会儿后,他终于点点头说:“这件事要秘密进行。”
“当然可以。”卡塞恩应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策划刺杀的人并找到他们背后是否有其他的势力在指使,至于影响上的问题我不在乎。”
“您怀疑这件事与上古之神有关?”温蕾萨突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罗宁,卡德加与吉安娜都变了眼神,他们此前都没有多考虑这方面的可能性。
“或许吧。”卡塞恩笑了笑说:“但是在找出真正的原因之前,我们不能把一切责任都扣在我们的敌人身上。”
“所以我倒是希望是古神在背后作乱,温蕾萨,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说明达拉然在这整出事件里也是受害者,要知道,我的妻子因为这些刺杀事件对你和你的银色盟约十分失望,她本来以为你会站在正确的一边,而不是与你丈夫一起站在维护凶手的立场上。”
“我……”温蕾萨听到玛兰德的名字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没有维护凶手,只是达拉然目前的状况……”
“伊利达雷可以派遣法师以夺日者的名义进入达拉然。”罗宁接着说道:“我觉得这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夺日者里的法师都是来自奎尔萨拉斯,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