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
赵眠兮却是看到了。
赵眠兮看向了百里流沙,问道:
“高弟,你怎么看?”
如果是司马宁休听到赵眠兮这样问他的时候,说不定,一心想跟赵眠兮一决高下的司马宁休,定是要觉得:
这个可恶的赵眠兮是在挑衅自己!
很明显的!
然而,百里流沙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是因为,百里流沙没有与赵眠兮一较高下的想法。
另一个是因为,在相处的过程中,百里流沙很确定,赵眠兮也没有对他有敌对的想法。
既然赵眠兮对他没有什么敌对的想法,百里流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必要,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因而,这会儿,赵眠兮在刚杀完了人的强势时候,转过身来问百里流沙怎么看。
百里流沙便也实话实说: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心思活络的人。
如今她对我们有什么企图,即使是被我们戳穿,说不定又变了个花样,给我们说另一个故事。
反正没什么用,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善意。
况且,在眠兮哥出手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眠兮哥杀了。
可见这个人,即使是我们误判了——
就算是她对我们心怀着善意,但其实,一点儿本事也没有。
既然没本事,心又不够诚,为了避免惹上麻烦,眠兮哥杀了也就杀了喽。”
司马宁休震惊地望着百里流沙: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总是时不时发出惊人之论的高弟,很有可能是他们这些人当中,性子最接近赵眠兮的人: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深沉,以及心肠歹毒。
想到这儿,司马宁休打了个哆嗦。
他已经得罪了一个赵眠兮。
自然是不能再得罪一个高弟。
不然,若是这两个人联起手来对付他:
他那儿还有活路?
司马宁休在心里面碎碎念。
赵眠兮却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副帕子。
在女人的脸上,细致地擦着。
若是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以为那睡着的,是赵眠兮的什么亲人呢。
女人的脸,被赵眠兮用帕子擦拭了一阵之后,露出了与原来完全不一样的一张脸。
之前的一张脸,虽然不显老,但是平淡无奇。
因而,赵眠兮他们几个,也就随意地叫了。
而眼前紧闭着眼睛的女人,却是一张极其清秀的脸。
若是扮演起楚楚可怜起来,估计,很少有人会不感到心软。
若是,在刚刚一开始,这女人就用本来的那张脸,躺在地上。
估计他们也不会彻底忽视。
尽管知道那女人对他们图谋不轨,去搭搭讪也是好的。
赵眠兮蹲在地上感叹:
“唉,城东又死人了。”
百里流沙心有所感,道:
“那么,估计我们很快也能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赵眠兮回过头来,冲着百里流沙笑。
笑得眼珠子滴溜溜转的。
印证着赵眠兮此刻,心情很愉悦。
司马宁休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赵眠兮与百里流沙两个人:
怎么回事?
为啥他感觉到这两个恶魔,开始惺惺相惜了?
五人解决掉终黎笑妆,再将他们的痕迹抹去,其实也只是一会儿。
处理掉痕迹之后,五人便开始了他们之前的计划:
去到城东外面看看,最近咸阳城各方势力,可有发生什么变化。
至于他们途中发生的这一个变故,其实对他们五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至于对于其他人,可能其他人的生活,又不太平了。
赵无痕最近过得很不太平。
自从那个酒肆的店家死了之后,城东便好似触动了什么机关:
一宗一宗的案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
而且,他还找不到凶手。
如果知道那个酒肆的店家死了之后,城东便会陷入一片混乱。
说什么,赵无痕也要派重兵去保护那个酒肆的店家的。
想到同样因为城东最近发生的这两起案件,而焦头烂额的司马家。
赵无痕便觉得:
司马沧也一定极其后悔,当日里为什么要放这个酒肆的店家出府。
让他自己去开个什么酒肆。
当然了,一切都只是赵无痕的感觉。
司马沧好歹查出了其中一具女尸的蹊跷。
不过,等到司马沧能够派人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变形。
而城东的百姓……
别说城东的百姓。
其实大部分的人,对尸体,还是有些一些敬畏心理的。
因而,他们也不敢对着一具尸体细瞧。
最后司马沧找来了城东百姓,而城东百姓得出的结论,自然是:
这两个死掉的女人,一个是边觞的妻子,一个是辛阳的妻子。
至于他们两个,哪个是边觞的妻子,哪个是辛阳的妻子。
不同的人,则有了不同的说法。
司马沧听着无奈,没得出什么结论,自然便只能将已经知道的线索,上报给了秦庄王。
一连十多天过去,案子毫无进展。
可是在这时候,城东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司马沧听到消息的时候,倒没有像赵无痕一样崩溃。
只不过,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司马沧便带着人赶到了案发现场。
司马沧的手下,并不是专门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