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您知道从那边过来,有几千里路程么?不说哪边种的菜没有洺州的品相好味道甜,光是他们将菜运送到山南道一带,也都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菜早都烂了。更何况,他们要从山南道和河洛一带再走十多天,才能到关中。”
那掌柜的一讲,这位中年人心里也明白了,南方道路比北方更加不好走,一旦运河上游结冰,河道进入枯水期,他们把东西运送到长安,至少需要一个多月,再新鲜的菜,也都坏掉了。
洺州却不同,他们在比关中更冷的地方,天然的就在大冰窟里,即便是运送蔬菜过来同样需要半个月左右,但是包装捆扎好之后,基本可以保证不坏,这生意该人家做。
只是,自己作为管家,是时候向主家提一提这家用开销过大的问题了。
五百多贯,他才将自己这次要买的蔬菜瓜果全部买齐,在赶着一车蔬菜瓜果回到府邸的之后,还没等卸车,主家阿郎,工部尚书,应国公武士彟便差人来喊他过去说话了。
“阿郎,老奴已经将酒宴所需采买齐全了。”武通来到武士彟的书房之后行礼道。
“嗯,午后老夫请了程知节到家中赴宴,你准备好一车礼物,散席时给他拉回去。”武士彟交代道。
“阿郎需要给程知节送礼?”武通有些诧异道。
要知道,程咬金这类瓦岗寨的降将,跟武士彟这样一路跟随李渊发家的从龙嫡系可不是一路的。
武士彟闻言,一脸郁闷道,“不送不行啊!这家伙和洺州的于秋搭上了线,老夫想将大郎和二郎送去洺州读书,还得找他们的门路。对了,听说洺州书院每年的学费是一万贯,你准备好两万贯,老夫今日打听好了门路之后,你就让人送到洺州去,入夏之前要是报不上名,大郎和二郎就没办法去洺州入学了。”
“每年一万贯?阿郎,这学费也太贵了点吧!咱家账上只怕支应不起啊!”武通这还没跟武士彟哭穷呢!却不想,还有一笔更大的开支在后面。
“支应不起,就卖些产业吧!不学到于秋的学问,咱家那些产业迟早也是要关门。”商贾出身的武士彟无奈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