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什么!?
那杨老三最是睚眦必报不过,平日里我与他虚以为蛇,只不过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这回三郎出手定了杨家奴仆的罪责,他一定会以为是我这个法房参军要对他不利!
一旦他这么想,不知道平白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要是平常时节,我和他同为河南府参军,自然也不怕他!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科考在即!
他杨老三拿我没办法,难道还不会出手给二郎、三郎捣乱吗?”
说完之后,转向谢直。
“你当我生这么大的气,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和你二哥的科考!
早就跟你说了,如今洛阳城中暗流涌动,人家都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你倒好,为了个不知所谓的杜甫,就随意出手得罪人玩!
咱们谢家在科考方面的资源本来就不强,这要是再有人存心给你捣乱,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金榜题名!”
谢直听了,没话了,他倒不是真怕杨老三给他捣乱,就是怕人家对自己出手的时候连累到二哥谢正,真要是因为这点子狗屁倒灶的事儿,影响到谢正的科考,他可没法和谢老爷子交代啊。
不过呢,在他内心的最深处,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就因为一个陪嫁的奴仆,杨家就回出手针对自己?堂堂河南府的士曹参军,应该没这么小心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