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回宫呢,就算天子不喜,却也能保全一条性命啊……”
王公公一听,脸都绿了,吓得。
他断然没有想到,谢直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打了小猴子一刀鞘,就这个,还想告状?真要是告诉了天子李老三,说不定李老三还得再下一道旨意表彰人家谢三郎呢,可笑他刚才还一直跟谢直玩心眼呢,幸亏人家谢直没有答应,要是答应了让他们这些宫人联络地方衙门,就这二百多宫人,能活着十个人回洛阳,就算是人家谢三郎手下留情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不如现在就回宫城,反正这趟出宫,有谢三郎这尊瘟神亲自盯着,估计也没有机会上下其手,别真的因为一点点钱财,把性命丢了!
谢直一见他不说话了,冷哼一声,随即朗声对院中所有人说道:
“谢某人的规矩,就是这个规矩了!
你们都想好了!
只要跟着我走这一趟长安城,就得把自己的爪子管住了!
要不然真犯了事情,别怪谢三郎不教而诛!
有担心自己管不住自己爪子的,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赶紧回洛阳城!”
众人一听,纷纷色变。
他们都算是听明白了,人家谢三郎可是没跟他们开玩笑,还真就准备砍几颗脑袋下来,要是这样的话,还是回洛阳城为好,起码……安全!
至于这次出宫的那些投入……心疼归心疼,却也没办法了,再心疼,也好过被谢三郎当众枭首要好得多吧?
“三哥,这小子怎么处理?”
牛佐现在还拎着一个小猴子呢。
小宦官侯胜真吓坏了,尤其谢直冷冷看过来的时候,小侯胜吓得都快疯了,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顿挣扎,竟然挣脱了牛佐的双手,落地之后,二话没说,直接跪倒在地,对着谢直就是一顿响头。
“谢御史饶命!谢御史饶命啊!”
这孩子早就看明白了,就谢直刚才那句话,只要传到深宫之中,天子李老三肯定龙颜大悦,即便谢直真的一刀看了他小猴子,李老三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没级没品的小小寺人,去为难谢三郎,反而会对谢直大加赞赏——个别内侍出宫之后,打着天子旗号胡作非为,被监察御史谢直当众枭首,天子不以为忤,反而盛赞——这是啥,这是能够名垂青史的轶事,这是天下明君才有的气度!就以李老三这么“好名”的性格,那还不乐得蹦起来?
到了那时候,李老三是天下明君了,谢三郎是铁面无私了,他小猴子呢?身首异处不说,估计死后还得让人戳碎了脊梁骨,如果魏家班再一次排演新戏的话,小猴子都不用想,自己肯定是个丑角,而且还是那种在台上就得被杀了的丑角!
他像这样吗?
什么身后名之类的,就不多说了,难道他就想死在临都驿不成!?
可是不死又能怎么办!?
两个银条子,一个金条子,就在地上闪闪发亮呢!
这叫什么!?
这叫人赃并获!
还是在人家汜水谢三郎的眼前!
他想不死都难!
为今之计,只能哀求谢三郎饶他一命!
“谢御史饶命啊!
小人是第一次出宫,不懂这些!
是他们主动塞给我的!
刚才您也看见了,小人万万没有主动索贿的意思!
只怪小人猪油蒙了心,一时被金银所迷惑,没有挡住他们往我的衣服里面塞啊……
谢御史,您就饶过小人一回,小人再也不敢了!”
要不说小猴子机灵呢?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即便谢直知道他这就是胡说八道,却也不好说什么,当时的情况,还真是刘家商队的掌柜和刘驿长,主动把金银塞到小猴子的衣服里面的,人家还真没有明显的索贿动作……
要是这种情况,还坚持砍了他,这就有点不合适了。
就在谢直在犹豫的时候,小猴子又说话了。
“谢御史,您刚才说了,不能不教而诛!
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小人要是在您定下规矩之后拿了这些金银,您给我当众枭首,小猴子我死得不冤!
但是,这些金银都是您立规矩之前收下的,还都是他们强赛给我的,您要是杀我,我……我……我冤枉啊……”
谢直听了,顿时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你倒还冤枉上了?出宫之前,难道没人告诉你不得胡作非为吗?”
小猴子一听,猛然抬起头,袖子狠狠一抹脸,把鲜血和泪水、汗水抹得乱七八糟的,却也顾不上这个,直接抬起胳膊,猛然指向王公公。
“启禀谢御史,小人出宫之前,边公公倒是交代过,不能胡作非为……
但是,王公公他,收了小人铜钱整整十贯,他告诉小人,出宫之后,随便干点什么,就能回本……
这就叫将本逐利!
这一次出宫办差,本来就有小人的名字,王公公找到我直接威胁,说是不给钱的话,就要把我的名字从出宫办差的人员名单之中划去,小人这才给他送了钱……”
谢直听了,顿时大喜。
一声断喝。
“金吾卫何在!?给我拿下!”
王公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是真没有想到,自己阴阳怪气地顶了谢直半天,倒是没有什么,竟然栽倒在小猴子的嘴上!
“小猴子,你胡说!
咱家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铜钱!?
又什么时候跟你说什么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