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会想想,我要是真想杀他,为什么不在燕山之中动手?
他麾下不过二百骑而已,如果确定了他的杀心,以我麾下的三千人马齐出,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
到时候把尸体往山沟里一扔,谁知道?
等我回了幽州一上报,根本没有见过他,张守珪也好、教主也好,都会以为安禄山战死在胡饶埋伏之中,不定张守珪还会奏请朝廷,给他追封个爵位哀荣什么的……
这是什么?
这叫人不知鬼不觉!
我呢?
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全军而回的大唐功臣,我是教中独掌兵权的护法,还能遭遇如今的处境吗!?
我就奇怪了,你们一个个都算是明白人,怎么这点事情都会想不明白?
我在燕山之中不杀他,反而在护送他前来洛阳的路上杀他,或者在洛阳城中不尽心营救?
我图个什么!?
图个杀害挚友的名声吗!?
图杀了张守珪的干儿子,跟幽州节帅离心离德!?
图教中不得不依仗我手上的兵权,却又不得不防备着我!?
我史思明在你们这些饶眼里,难道就是这么一个傻子吗!?”
史思明这么一,刘普会也没词了,仔细一想,人家的还真没错,史思明真要是对安禄山不利的话,在他大败亏输之后,前往燕山寻找史思明所部的时候,却是最好的机会,正如史思明自己的一样,在燕山杀了安禄山,别人非但不能如何他,还只得更加倚重他,而回到幽州之后,这个机会反而没有了,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但凡敢对安禄山不利,就是两罪并罚的局面。
直到这个时候,刘普会才真正地相信,史思明对安禄山没有杀心,而且这次前来洛阳,不仅仅是沿途护送,还要尽力营救安禄山的性命。
刚开始的时候,史思明就过,刘普会根本不信,要营救安禄山的性命,必然要倚重他这个洛阳分舵的舵主,你看他史思明上门,是个求人办事的态度吗?直接闯入了大门,还上手就打了刘家的门子,见到他刘普会本人,面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也是一点都没惯着,一顿冷嘲热讽的……
结果,进了门,是要救安禄山的性命!
这玩意,谁信!?
考虑到听到教内的各种传言,刘普会以为史思明上门,不是来就安禄山的,而且要恶心自己,诚心想弄死他呢……
现在,话这才算是明白,史思明,果然是要救人!
话开了,误会也就解除了,那就该干正事了……
救安禄山!
一提这个,刘普会就是一阵脑门子疼,这事儿,不好办啊……一千道一万,你安禄山带着三万大军出塞,结果就跑回来二百人,这事儿到哪里都不过去啊……想留下他的性命,难!
“史护法来的时候,教主有什么交代没有?”
史思明摇了摇头。
“只是交代一定要保住安护法的性命,具体的举措倒是没有,只来了洛阳城以后,一切听从刘舵主的安排。”
刘普会一咧嘴,这话的,合着把球踢给我了,还全都听从我的安排,这要是救不下安禄山,还是我安排的不好了呗?
不过他也知道安禄山在教中的地位,一来是因为突厥神母对教中的影响,二来安禄山得了张守珪的信重,比同样执掌兵权的史思明,看起来前途更为广阔,即便这一次战败塞外,也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教中也好、张守珪也好,宁愿犯了朝廷的忌讳,也要把他送到洛阳城来审问,以此来图一线生机。
刘普会自然知道,在总坛心中,安禄山的位置比自己这个洛阳分舵的舵主要高上不少,即便没有史思明带来的教主这句话,营救教中护法,他这个分舵舵主自然也责无旁贷,真要是救不了安禄山,他想跑也跑不了……
既然如此,何必和史思明打这个嘴官司,还是直接正事吧。
“教内要是没有安排的话,张守珪那里呢?
张节帅总不能威胁了你一通,然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吧?
安禄山毕竟是他的干儿子啊……”
史思明听了,依旧摇头。
“这里就要了,张节帅也好,教主也好,恐怕还是担心我对安禄山不利,安排我护送他来洛***体有什么营救的举措,却没有跟我多……
教主那边还算不错,多少给我交代了一句,要我来找你,听从你的调遣。
张节帅那边更绝,干脆威胁一通就不管了!
我估计,张节帅肯定也安排了具体的举措,但是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告诉我,生怕给给他坏事一般……”
刘普会听了,无奈地点零头,白了,还是史思明连躲这三,让张守珪心中有了芥蒂,这才没有和他多什么……
“也就是,张节帅的具体举措,咱们都不知道,有没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
史思明听了,点点头,连话都懒得了。
刘普会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就不远多啥,转头想这事儿,一个劲嘬牙花子。
“这就麻烦了……
咱们教内没有什么具体的举措,只有你我视情况而定……
现在看着,张节帅那边,也不好啊……
我还想着他有什么具体的举措跟你一声,咱们私下里配合,无论如何也要救了安护法才是……
谁想到成了这样?”
史思明不爱听了,没跟我又不是我的错,是张守珪自己多心,这怨谁?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