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人之外,洛阳城其他的小偷小摸,也是一样啊,只不过他们比漕帮的那些人,少了一层漕帮的身份,很多话说了还有人听……即便是这样,也大部分被判罚了徒刑……你还别觉得通济渠挖淤泥苦,这回方便了,一年起,三年顶,干吧,你有足够的时间去体会,到底是干什么活不辛苦……
洛阳城百姓里面的明白人一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个跟人家谢三郎没有关系!?
所以说,现在洛阳百姓卖粮食能这么硬气,全都感谢人家谢三郎!
明白人这么一分析,洛阳城的百姓一听,是这么回事!他们本来就对原洛阳县尉谢三郎好感无限,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弄出万人相送的局面了,现在一听,不愧是为名请命谢三炮,都调任监察御史了,还时时刻刻给咱们洛阳百姓谋求福利,好官!
这种言论在洛阳城中喧嚣之上,到了最后,甚至有洛阳百姓主动前往谢家,也不进门,到了谢府门前磕了头就走,有人问就是一句,受惠良多,不来感谢,于心不安!
最过分的,人越来越多!
知道的,这是洛阳百姓自发来感谢谢三郎,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府改了送子观音庙了……这都成洛阳城之中的一景了……
这种事,暗说挺犯忌讳的,但是诡异的是,朝堂上一众官员,竟然没有一个多嘴的。
为啥?
人家也想得明白,不过是愚夫愚妇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事,别的不说,过了这段时间也就是了,这要是在金銮殿上去弹劾谢直,嘿,你当人家谢三炮的名字是白叫的?老杨家就因为杨说过他几句坏话,现在还有活人吗?都他么被谢三炮轰碎了!
所以,没事别惹人家!
因为人家真要是翻脸了,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就在洛阳城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平静地很,百姓该过日子就日子,官员们该上朝就上朝,仿佛谢府门口的参拜根本不存在一样。
好吧,别人家的事情,总归没有自己家的重要,还是吧自己家的日子过好了,最实在!
所以,洛阳城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走进了开元二十三年的秋天……
就在这天,一架马车,在一行骑士的护卫之下,出了洛阳东门。
半晌之上,车上之人掀开了阻挡灰尘的轻纱,看向马车旁边的一位骑士。
刀条子脸,全是汗,再和上一点土,汗珠子一冲,一条子一道子的,更显得这位寒碜了。
马上之上却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妇,一见骑士这个德行,顿时心疼得不成。
“大郎,如何了,实在辛苦的话,就上车来吧,这日头也是太毒了些,进来避一避也好……”
骑士却摇头,还没说话,马车之中却突然传出来另外一个声音。
“娘,您就别管大表哥了……
人家是怎么想的,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嘛……
大表哥现在对人家汜水谢三郎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恨不得一言一行都要学人家谢三郎。
娘啊,您想,人家谢三郎多厉害啊,从小习武,赖三西市闹事的时候,人家三骑就敢向着二百多人冲锋,直接一刀砍了赖三!
娘,你还记得吗?当初大表哥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表情都成什么样了?
我手里有个鸡蛋,直接塞进大表哥的嘴里,都没碰着牙……”
说完之后,忍不住咯咯直笑,如同银铃一般清脆。
中年美妇忍不住嗔了一声。
“怎么说你大表哥呢!?男儿生在人世间,横刀立马也是应当,你大表哥满腹经纶,不过身体还是稍稍虚弱一些,学着汜水谢三郎时常演练一番也是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强健一些,总是好的……”
车中少女顿时不干了,一阵娇嗔。
“娘,您就是偏心眼!
刚才还不是您要叫我大表哥上车来躲躲日头?
现在又说什么强健一些才好?
里外里,都是您说了算!?无论如何,只要是和我大表哥有关系,就一定是他对?
娘,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好不好!”
中年美妇让少女晃悠地头疼,忍不住连口说道:
“好好好,你是亲生的……
但是你大表哥也是娘的心头肉啊……你想想,你大表哥从三岁开始就在咱家,从小跟你玩到大的,你说我眼看着你们两个从一尺多长的小人儿长大成人,你大表哥跟我亲儿子有什么区别啊?
你说,当娘的,看着自家儿子在秋老虎下面汗流浃背,能不心疼吗?”
少女还没说话,车外的骑士赶紧搭话了。
“二姑母,不必如此,秋天的日头不就是这样吗,就这半个月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二姑母也不必担心,我虽然比不得谢三郎从小打熬身体,却也不是手,骑马缓行还是没问题的……”
中年美妇一听,还是心疼。
“唉……也怪我今天非要去白马寺给你二姑丈祈福,要不然的话,你就不会受这样的苦楚了……”
骑士连忙说道:
“二姑母,这话可是折煞小侄了,二姑丈远在江淮为官,离家千里之遥,如今正是二姑丈的寿辰,按理说,小侄应该亲赴江淮,为二姑丈贺寿才是,只不过因为琐事缠身不得成行,这已经是不孝了……现在随着二姑母到白马寺为二姑丈祈福,正是小侄的本份,哪里有什么苦楚可言?”
中年美妇一听,心中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