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尚需暗中进协…”李尚隐想了想,“至于继续追查的名义……”
“抓捕匪首何大龙!”
两个人异口同声,完之后,又仰面哈哈大笑。
谢直得了李尚隐的支持,心情大好,出了御史台,一看色不早,就直接回家了。
一进门,嚯,这个热闹。
二叔谢璞正在教训谢二胖子,冯姨娘在劝解,岚儿却在一边给二叔谢璞鼓劲,谢仁满脸羞愧地旁观,义等谢家家仆,正探头缩脑地看热闹。
“三哥回来了!”到底是岚儿眼尖,一眼看到谢直进门,飞奔过来,被谢直一把抱起来。
“岚儿想三哥了没有?”
“带礼物就想了,没有礼物就不想!”
谢直闻言哈哈大笑。
冯姨娘赶紧过来抱过岚儿,“赶紧看看去吧……”
谢直施礼,“见过姨娘……这是怎么了,刚回家就闹腾上了?”着还往谢璞、谢正父子那里甩了个眼神。
冯姨娘抿嘴一笑。
“你二哥一回家,就跟我们显摆,在乱石滩帮着你抓了一个什么漕帮的首脑,还自学了一套什么绝世刀法,叫什么三弹指……
你二叔一开始大喜过望,让他演示演示……
结果,演示完了,不就这样了……”
谢直听了,顿时满脸黑线,三弹指……还刀法呢……
只听得二叔谢璞高声教训谢二胖子。
“还要脸不要脸啊,就你这个还敢什么刀法!?这是他么送命的刀法吧!?
战场上兵危将险,一个个恨不得赶紧把对方砍死,你倒好,大喝一声就不动了,三弹指之后才出刀……你是准备把敌人吓死吗!?
就你这样的还能抓了漕帮匪首,人家没砍死你你就烧香拜佛去吧!”
谢二胖子让老爹骂了个满脸通红,正不知道如何辩解呢,正好看见谢直回来了,这可算是见着亲人了。
“三郎,快点过来!
你跟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漕帮的陈五,是不是我帮着你拿下的!?”
谢直走过来,先给二叔施礼,然后嘿嘿一笑。
“人,倒是你抓到的……
至于那什么三弹指刀法,倒是也不错……
不过二哥你日后再想施展的话,千万记住了,一定要有仁叔个给你压阵,要不然的话……”
谢璞也是从习武的好不好,这么一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你听见你三弟什么没有!?
刚才我还在想呢,能让你抓到的匪首,这得有多废物!现在我才弄明白了,敢情是你仁叔护卫在你身边,让人家不敢动手!
嘿!还三弹指刀法!?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吧!怎么考个状元还能把脑子考没有了!?”
谢二胖子还不服气呢,刚想什么,谢璞都懒得搭理他了,直接呛住了话茬。
“谢正!
你给我听清楚!
赶紧把你那什么狗屁刀法给我忘了!
你要是真想习武,现在也不晚,从明开始,早起,跟着三郎他们一起锻炼去!
要不然的话,就给我在家老老实实背律法!”
谢二胖子听了,这才脸色大变,早起?这不是要命吗!?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就在此时,义来报,有人求见三少爷。
谁?
戴捕头。
谢璞一见有客来访,也就不训斥谢二胖子了,谢正这才算暂时脱离苦海,他一看谢璞带着冯姨娘和岚儿要回后宅,死皮赖脸地不走,非要跟谢直一起。
谢璞拿他也没办法,就随他去了。
戴捕头进门,被义带到偏厅。
“见过二少爷,三少爷,听闻二少爷和三少爷在乱石滩一战功成,戴某为二少爷三少爷贺喜!”
谢直点点头。
“有心了。
老戴,怎么样?
这大半个月了,河南县的地面还平静吗?”
戴捕头赶紧点头,他在谢直调任监察御史的时候正式投靠谢直,自己心里也清除,他就是谢直留在河南县的一个耳目,除了要监督河南县“人走政不息”之外,还要时常给谢直通风报信,这不,一听谢直从河阴县回到洛阳城,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现在听了谢直的问话,赶紧回答道:
“回禀三少爷,河南县如今风平浪静。
洛阳城里面的闲汉,都被罗县令雇佣到了通济渠……剩下的一个两个,也不敢作奸犯科……漕帮星散,脚帮谨慎微,大车帮发展迅猛却也主要在洛阳城外押车搬运……总之一切都好。
这都是三少爷的余威所致,洛阳城中百姓人人心中明了,即便三少爷调任了,也都对三少爷交口称赞……”
谢直摆了摆手。
“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如今洛阳城中街面平静,乃是罗县令治理有方,谢某已然调任御史台,不敢贪功……
这样也好,洛阳城中街面平静,你老戴,还有其他兄弟们也都能松快几……”
谢直完,却发现戴捕头脸色有点不对,不由得一愣。
“怎么了?莫非还有什么事情?”
戴捕头一声苦笑。
“街面平静,偷某几近绝迹,不过要松快,却真是松快不起来……
就在昨,死人了……”
谢直一愣,“谁死了?”
戴捕头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起来,三少爷可能还知道,死的人,就是洛阳西市的那个半掩门……”
谢直一听,脸顿时一沉。
“屁话!一个半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