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理解归理解,卢奕还是有点不乐意,我堂堂一个东都留守的御史中丞,还是你谢三郎的长辈,上门求字,什么都没求到,倒是受了一顿教训,这事儿说不过去吧?不行,你谢三郎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谢直早有准备。
“二哥,笔墨伺候!”
一听这话,卢奕顿时激动了,难不成这小子给我玩欲擒故纵呢?这是要给我写字帖?结果谢直后面的一句话,就彻底破灭了他的幻想。
“二哥,我说你写。
兹有汜水谢直,欠——空白——瘦金体字帖一副,开元二十三年二月还讫,汜水谢正为证。
年月日。”
“这是个什么?”卢奕拿过来都懵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白条?
谢直一笑。
“此乃三郎对十五叔的承诺,开元二十三正月科考,科考之后,三郎自然会书写字帖,双手奉上。”
卢奕根本不信。
“你对我的承诺?对我的承诺连个人名都不写?这要是落到他人手中,那不成了你对他人的承诺了?”
谢直笑得很是深沉。
“每月书写,三幅为限,到了开元二十三年,认条子,不认人!”
卢奕懵了,看看手上的白条,又看看谢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他没给交代吧,欠条都给你打了,你说他给了交代吧,这事儿又透着古怪。
到了最后,卢奕索性也不想了,爱谁谁吧,到了开元二十三年,到底看看你有什么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