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也没有虚让,跨上战马几步走到了骑上马背的赫瑞思子爵身边并列而行,问道:“赫瑞思大人,我许久没到东境了,如今东境与施瓦本人的局势怎么样?尤其是塔尔木堡,如今是否还是那位叫~叫什么艾西尔的骑士在驻守?”
“东境倒是与施瓦本人相安无事,塔尔堡这边暂时也没有警情。”
“不过那个接替你驻守塔尔堡的混蛋就不提了,想到那个家伙我就恨不得提剑剁了他的头颅。”赫瑞思连连摇头,恨得咬牙切齿。
亚特本不想再继续追问,他也料到那位心高气昂的骑士自以为战力超群,估计也没少惹麻烦。
但是赫瑞思却情绪激动,“亚特,你知道吗,就在你离开塔尔木堡的第二个礼拜那个杂种就坐不住了,他事先既不侦察哨探敌军防务也不等待我的后续驰援力量,呼一下带着一群杂兵冲到了比尔腾堡下。”
“他还真以为比尔腾堡是木栅围成的村寨!冰天雪地的在城下强攻了两天连比尔腾堡的堡门都没能摸到。我听说之后赶紧派人去劝他返回军堡固守,那个杂种觉得尊严受损非得在碰死在城堡下,结果被特布伦驰援而来的一支郡兵给抄了后路,手下士兵尽数覆灭,那个杂种也被俘虏了。”
“那塔尔堡岂不是?”亚特惊问道。
“险些丢失!幸好我派了两个内府骑士带兵提前进驻了塔尔堡,施瓦本人才没能攻下塔尔堡。为了守住塔尔堡我战损了一名骑士和二十几个私兵,心疼呀!”
“更tm可恶的是哪个杂种的权贵老爹居然找我要人,非说是我救援不及时才让他儿子被俘的,为了不得罪那位权贵我又赔了整整五万芬尼才把那个杂种赎回来。整整五万芬尼呀!!”赫瑞思讲的唾沫横飞,恨不得一口将那位次子骑士撕碎了咽下去。
“那个权贵本来说会将赎金归还给我,可如今他已经跑到贝尔纳一派去了,那笔钱我怎么追得回来?”赫瑞思又是连连摇头。
亚特并没有听赫瑞思对五万芬尼的痛惜埋怨,他边走边沉思着,突然他抬头问了赫瑞思一句,“赫瑞思大人,现在塔尔堡由谁在驻守?”
赫瑞思顿了一下,脸上的痛惜消失了一些,答道:“塔尔堡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既无土地又无商旅,宫廷根本不愿接手管理,所以把这么个烂摊子扔给了格拉鲁郡,现在由我派了十几个农兵轮值驻守。”
“要不是担心施瓦本人再次入侵,就这么个破军堡每月还得花钱供养,还不如一把火烧了~”赫瑞思已经将塔尔堡彻底当作了一个累赘。
但亚特却眼冒金光,他拉扯缰绳让战马靠近赫瑞思,轻声说道:“赫瑞思大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让您挽回损失,说不定还能赚取不少的钱财......”
赫瑞思看了看左右无人,笑问道:“你还想去施瓦本抢掠?”
亚特噗笑了一声,凑近赫瑞思的耳边说道:“这几年我在经营南货贸易,正愁北地战乱无处售卖货物,若是能把南货送到施瓦本......”
“你是说偷运过境?”
“嘘,施瓦本有的是豪商巨贾和权贵勋爵,只要把货物运过去肯定能赚。”
赫瑞思听完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摸了摸胡须,对亚特笑了一下,“到我府邸再密议。”
“所有人加速行军,我们早些返城!”
............
威尔斯军团在格拉鲁郡停留了一夜,短暂地修整过后又立刻启程继续北上。
军队在同样贝桑松的国王大道上走了两天,然后准备在一处岔路口转向北方进抵约纳城。
“罗恩,赫瑞思子爵已经同意加入欧陆商行。如今北地战乱,我们的南货大受影响,我得尽快疏通货物的出售渠道。”
“老爷,我们不是才与施瓦本人打仗吗?现在又要同他们贸易?”
“打仗归打仗,赚钱归赚钱,不冲突。再说现在两国已经停战缓和了。”
亚特说着摸出了一张盖了火漆的羊皮纸,“这是我给民政和欧陆商行的信件,我已经与赫瑞思子爵商议在格拉鲁郡建立一个南货商铺,除了供应约纳省中南地区的货物以外还负责秘密运送货物销往施瓦本。你让鹰眼将信件传回山谷,让民政派人来格拉鲁城与赫瑞思子爵洽谈。”
“老爷,约纳省不是敌境,我们仅在约纳城有一处鹰眼,通过鹰眼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传回山谷,要不我派两个侍卫亲自传回山谷?”
亚特主要集中在北地的索恩、贝桑松和卢塞斯恩几省,在约纳省鹰眼仅有一处设置在约纳城的一家酒馆中,属于贝桑松联络点管辖,若是指望约纳鹰眼传递消息很是缓慢。
亚特想了想,“算了,不用派人回去了,等到了约纳城你去交给安塔亚斯男爵设在城中的南货商铺,让他们的商队将信件代为传递。另外我再给安塔亚斯男爵写一封信,反正这件事也不可能绕过他,我们还得用安德马特堡的商道,到时候让安塔亚斯男爵也派人一起来洽谈。”
“行,等到了约纳城我立刻去办。”罗恩应了下来。
交代完事,亚特正打算拨转马头去后阵巡视,一匹快马从道路北边踏着漫天飞尘朝亚特的纹章旗帜而来。
到得近前亚特才看清骑兵的模样,一身轻便的皮甲罩袍,挎着短剑,举着三角令旗,身下的马匹也是适合长途奔跑的骑乘马,典型的传令兵样式。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