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巴第人慌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敌人居然会从后面的山坡俯冲而下攻击农庄,这样的战术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上当了!正面只是佯攻,留下几个人守正面,其他所有人全都去后墙御敌!”伦巴第守军指挥官得知后翼山坡上冲出了敌人,方才察觉正面的“疯狂攻击”只是吸引守军注意力罢了。
防守正面的伦巴第守军立刻分出了二十来人转向后墙,但是两架木梯已经搭上了后墙。
最先赶到后墙的几个伦巴第守兵试图将搭上墙头的木梯掀开,但是木梯是从高处往下搭过来的,木梯另一端已经站上了几个士兵,轻易无法掀开。
转瞬之间,第三架木梯和几根长长的树干也并排搭了上来,形成了几架连接山坡和石墙的木桥。
伦巴第守兵只得慌忙举起武器,准备迎接从上自下冲过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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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桥”另一边的山坡上,亚特一边用圆盾抵挡农庄哨塔上偶尔射过来的箭矢,一边喝令身边士兵往木梯木桥上冲。
第三中队的小队长克劳斯是最先冲上木梯的,他左手提着圆盾抵挡斜上方的箭矢,右手拎着一柄重斧,脚踩木梯朝石墙小心而迅速地移动。
三十英尺的距离转瞬即至,克劳斯很快就到达了木梯尽头的石墙处,四个伦巴第守军正伸着手中短矛和剑斧等着克劳斯撞过来。
克劳斯驻脚停顿了片刻,希望找到石墙后伦巴第守军的破绽然后再跳过去拼杀。
就在这短短片刻,旁边木梯上冲过了一个第四中队的战兵,那个战兵想都没想直接盾牌护住胸前,一个冲锋跳跃,砸进了伦巴第守军中,旋即响起了刀剑交刃的劈砍脆鸣。
冲进伦巴第守军中的那个战兵也确实悍勇,虽然被短矛刺中了大腿和腹部,但却一个人生生将四五个伦巴第守军逼退了一步。
眼看冲过去的战兵即将被冲上来的守军围杀,克劳斯后退两步猛力前冲,借着冲势一跃而起,跳到了这个战兵的身后,一面替这个战兵抵挡三面来袭的矛头剑刃,一面挥舞着手中重斧朝敌人劈砍过去。
战力强横的克劳斯稳住了石墙后的一小块缺口,山坡上的攻城士兵立刻抓住机会鱼贯而入,五六个跳上墙头的攻城士兵将重伤战兵和克劳斯共同撕开的一个小口不断扩大。
好景不长,就在口子即将撕裂的时候,伦巴第守军指挥官带着三个身穿厚重半身板甲的重装步兵冲了过来。
这些躲在“铁罐头”里的伦巴第士兵毫不躲避攻城士兵的刀剑斧锤,拎着页锤战斧等重武器在破口处左抡右砸,两个攻城战兵当场被砸倒在地,破口一点点压缩,后面木梯木桥上的攻城士兵也无法像之前那样顺利地跳进墙垛,只能站在木梯木桥上举着盾牌等待前面的士兵战死后跳进他们的空缺,拼命维持缺口的宽度。
而另一侧的山坡上还站着许多攻城士兵,毕竟木梯和木桥承载有限,前面的人填不进去后面的人也只能着急等待。
一时间,出其不意的后墙主攻战场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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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正面,奥多率领的两个中队驻足在了溪流南岸。
农庄石墙后的哨塔上已经没有箭矢集中射而来,墙头的守军数量也顿然减少。
虽然无法得知后墙主攻战场的情况,但是奥多通过正面守军的人头数也猜测到伦巴第人已经将绝大多数守兵调到了后墙防御,想必自家大人的压力不小。
奥多拨开了两个举盾挡在身前的士兵,朝两边边的卡扎克和特里铎克罗杰几位军官大声说道:“敌军将兵力调到了后墙,大人他们的攻击阻力肯定非常大。伙计们,我们的任务是佯攻吸引敌军注意,现在敌军不理会我们,我们就得动点真格让伦巴第人将兵力拉回正面。”
“伦巴第人在这片空地中设置了陷阱,为了稳妥起见,我需要带人去躺一遍,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奥多料想伦巴第人既然敢抽调正面多数守兵到后墙,除了断定正面是假意佯攻外,肯定也是留了一手阴谋的{尽管哨探事先已经知道空地中大致的陷阱布置},所以他打算亲自带几个不怕死的勇士去趟一条路。
身边沉寂了片刻,旋即站出了几个士兵,都是卡扎克中队的人。
特里铎克见自己身边的佣兵没有人出头,有些羞愧,赶紧站了出来,罗杰也不甘示弱跟着站了出来。
“卡扎克和特里铎克留下指挥后续士兵,罗杰带两个人从左侧绕过去,记得绕过大人说过的哪几处陷阱坑洞,不知道伦巴第人有没有其他陷阱,你们小心些。”
“韦玆,带着你的手下跟我从中间过去,你们两个持盾掩护我。”
说完奥多就让扛着木梯的士兵将木梯搭在溪流两岸,形成几座小木桥,奥多和罗杰两组人分别从左侧和中间渡过溪流,然后各自带队朝农庄缓缓摸去......
待奥多罗杰两组人离开,溪流对岸的剩余士兵立刻顺着木梯跨到了对岸。
幸亏亚特带着哨骑队的人提前哨探过农庄记下了伦巴第人在农庄正门到溪流之间可能的安全路线,当奥多和罗杰迎着农庄哨塔上零星射来的箭矢缓步朝正门移动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不下五处陷马坑和尖桩陷阱,如果事先不知道敌人设置了陷阱而疯狂冲锋,不知会有多少人掉进坑里陨命。
奥多两组人有惊无险地走过了设置陷阱的地段,墙头的伦巴第人开始掷石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