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有一样东西,一直想要交到她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光返照的缘故,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归天一的状态似乎比起先前来,还要稍微的好上那么一些,但即便是如此,她也只是说话不那般的微弱而已,你还是得把脸往上凑一凑才成。
“什么东西?”
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让人心心念念的存在,肯定得是一件宝贝儿才成。
当然了,归天一的动作也很快。
他的手已经朝着自个的腰身抹了去,哪儿有个内嵌的小兜,若不是细心的去瞧的话,压根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当然了,就算是他竭力之下,那手已经有些颤颤巍巍的感觉。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十来个数的光景,归天一才将那手抽了出来。
只是那手里面的东西,却让司徒槿有些惊讶感,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般。新网 手机端:.x81zw./
“这是?”
“木梳!”
归天一的目光一直盯着它,而木梳两个字,似乎感觉也不太搭,因为整个梳子瞧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梳子,它虽然也有很多的锯齿,但更多的,却是四下分布而成的凸起,像是用什么刻画而成,虽然边缘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光滑,但长短啊,大小啊,却很不一致,显然是一个生手,不对,连生手都不可能加工出这样的东西来。
所以,它让人觉得很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反应,归天一的目光啥的,并没有朝着这个妮子瞧了过去,那嘴里面便有些安慰性的继续往下道:“这是我自个做的,都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她呢?”
“自个做的?”司徒槿似乎有些不愿去相信,可偏偏的呢,她又不得不信,四周光滑,显然是功夫极高的人才能够办得到的,而且呢,还是在这么细小的空间里操作,更是对手法啥的,要求极高,而本身长短不一,完全是因为经验的缘故,一个长一个短,但如果你从某个方向望过去的话,嘿,还真的一样长呢?
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也是一丝巧合。
如果只是要一剑斩断,对于归老头这样的人而言,没有半点的难点,但木梳这种东西,比不得其他,是断断不能这般做的,可你分成很多小截来呢,尴尬了,不同角度下去,自然长短啥的,就不可能完全一样,瞧起来特别的别扭。
估摸着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这东西送出手的原因吧。
“好,我替你转送给她!”
司徒槿似乎想要去将那木梳给接过来,可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到木梳,嘿,归老头像是发了什么脾气一般。
他们的一用力,已经将那木梳给扔了出去,这一出,更加的让司徒槿有些没有预料得到,他整个人站在原地,一时半会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唯一有的,就是那嘴角在不住的抽搐着。
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我这是在帮你啊,给我闹这么一茬出来,为的是什么呢?”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自个暗自嘀咕而已,她可不敢说出口,甚至那脸上,还透出些讨好的意味来。
“用不着了,那儿有送人这种东西的道理呢,你替我去寻一把好的给她吧!”
归天一把那话这么一说,有些问题的答案就变得很清晰了,感情他不是不想送,也不是想要故意的折腾这个妮子,而是想要将最后的东西送得完美一些。ァ網
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了。
“我觉得!”司徒槿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一双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肩膀上,虽然没有说点儿什么,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司徒槿回过头来,瞧了瞧王遥逍,此刻能够做得出这样举动的人似乎就只有他了,王遥逍又将那头微微的摇了摇,似乎想要将阻止二字表达得更加的清晰。
无论如何,对方都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做。
既然来了,就肯定有自个的理由所在,只是此情此景,他不能够说罢了。
“好,我答应你!”
司徒槿的双眼又很快的转了过去,对着归天一的时候,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话问得很主动,反正死者为大,像归老头这样的人,谁也不能够保证他还能够坚持得了多长的时间,既然反正是要去问的,还不如索性来个清楚明白的好。
被司徒槿这么一问,归天一的神情又有些凝重了起来。
先前谈到了沐雪的时候,他都还能够淡笑处之,而现在,却很难,很显然,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他而言,或许还要更加的郑重一些。
“那小子!”
果然,注意力还是朝着他身上去的,就算是没有说名字,司徒槿的心里面也明白对方是在说谁,她原本显得很坦然的神情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凝重了不少。
“我和他之间到底还是没有师徒缘分,以前是不断的强求他不同意,现在倒好,他同意了,老头子反而不行了,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要诚心的玩弄我们呢?”
这个问题嘛,司徒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张脸来,很快,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前辈青睐,应该是他的荣幸,现在倒好,他没有能够!”
能够啥,那话没有继续的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