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槿的动作好快。
她本来已经拖延了一点儿时间,要是这个时候还不追上去的话,待会估计人就得跟丢了,当然了,也不能凑得太近,以萧天战的能耐,要想躲着他还没有太大的难度,可被那个叫做藏龙的人发现了,可就有些不值当了。
所以她必须得保证一定的距离才成。
萧天战的速度起初的时候也很快,但那种快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渐渐的慢下来不说,甚至每向前跨一步,都感觉像是十分的沉重一般,这要是心里面没有啥子心事,估计都没有人能够相信。
“你在害怕还是在后悔?”
这样的姿态自然是瞒不了人的,更何况,藏龙和他的距离原本就十分的近,自然将这一幕完全性的收在眼里。
害怕?后悔?
这两个选项瞧起来似乎有点儿不搭边,萧天战也不知道答案,他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去否认对方的猜测一般。
而那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一抹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不过呢,既然已经选定的事情,现在在去说这样的话未免太没意义了些!”
这话说得倒也不假,藏龙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他的目光啥的,朝着前方瞧了瞧,那感觉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但偏偏的,他的视野所及,并没有发现半点儿的不同,山依旧是山,景依旧是景。
但这样的举动总不会全然没有来由吧?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这一点,他的身形本能性的朝着藏龙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他声音放得很低,像是生怕谁听到了一般,这样一来,司徒槿自然是错过了这一句,和那少年人不同,藏龙可没有这种小心翼翼感,他的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的拉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得意一样:“有人一直跟在咱们的身后呢?”
这话司徒槿可听得相当的清楚,她整个人不由得被震了一下,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自个稍微觉得好受一点,那心里面忍不住的心思道:“我都这般的小心谨慎了,居然还是没有能够躲过他的!”
的什么?
思绪还没有来得及想下去,突然间,一种更加强大的震撼感席卷而来。
因为一双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虽然瞧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但这般近的距离之下,自个居然毫无察觉,来人的能耐得强悍到什么程度?
司徒槿可揣测不到,所以她只能微微的将那头往后转,当瞧见来人的时候,稍微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认识那张脸,但至少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女人,同性之间的相处,多少呢要闭冒出一个男人来,让她稍微的能接受几分。
“你不用担心,那家伙口中说的人是我,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跟了这么久,让他们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你个妮子,这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你小子,不像从他的身边离开,那就光明正大的跟上去呗,要是让人知道你堂堂碧游宫的宫主大人,居然这般偷偷摸摸的样,可不知道江湖人该怎么去想了!”
她这话来得,很坦然,似乎压根就没有当司徒槿的身份是一回事一般。
可这样一来呢,少女却有些被人震撼的姿态,对方不但知道自个的身份,还知道自个是一路跟上来的,那她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也就多少明了些了。
先前在那溪边,人不出现就已经控制住所有人的,就是她吧,要有这样的本事,那能耐得高到什么样的程度,自个肯定不会是她的对手的,所以此时此刻,想要去动手之类的念头就可以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坦然处之,或许才是聪明人该采取的应对手段。
可这样的念头才冒出来一瞬间,她又硬生生的将它压了下去,自个可以坦然,但她的目标显然不是冲着自个而来,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萧天战,而另一个,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虽然两者比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明显要大得多,但在司徒槿的眼中瞧起来,那两个人现在凑到了一块,她冲着那男人而去,难免会波及到萧天战的身上,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看见的。
所以那神情啥的一下子凝重了不少。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在对方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质问着什么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呢?”
被这么一问,那女人脸上的笑意似乎上升到了一种极限,要不是刻意的在忍耐着,估摸已经爆发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她给人的感觉仍旧有点儿狰狞感,让司徒槿瞧着都有种不寒而栗的姿态:“我和你一样,其实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一样?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不同感。
司徒槿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眼神里的疑惑感显得相当的浓郁,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男人们总是有自个的想法,他们认为使命这种东西比起爱情更加的重要些,可他们又哪儿知道,在女人的心里面,其实这两个字就可以当作是全部,可偏偏的,女人就是傻得很,一方面以为只要自个等下去,男人就一定会明白自个的心思,而另外一方面呢,却总是为男人们着想!”
这些话分明是有感而发。
司徒槿就这般静静的听着她,虽然那心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