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她的意思埋得并不深,自然没有办法瞒过那老江湖的眼睛,素兰心微微的将身形往前跨了一步,调子起时,给人的感觉已然有些威胁的味道。
可偏偏的,她的话听起来却像是试探性的在询问一般,让人挑不出刺来。
被他这么一问,木棉花微微的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的神情变得坚韧了起来,由不得对方去做半点儿的怀疑,而那脸上的笑意似乎也很明显。
“如果让人抛弃她,一个人逃走的话,你能够做得出来吗?”
嘿,这反问来得,萧天战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一时半会间有些说不出口罢了。
整个氛围显得有些沉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当然,那样的感觉也持续不了多长的时间,毕竟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有些事情压根就没有办法去选。
萧天战的脸上,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那笑容啥的,虽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给人的感觉却显得相当的奇怪,甚至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之间,还有几分得意的姿态在里面:“娘,我陪着她去一趟,你们几个人先走吧!”
这是要折回去的意思哦!
“能不能不?”司徒槿试探性的想要去阻止他,可那话只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的双眼啥的,已经朝着素兰心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眼神里,请求感可来得不轻,至于那意思嘛,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素兰心可不是傻子,如何能够感觉不出来呢,她的神情啥的,微微的也有些凝重之感,也像是在犹豫一般。
这儿要论能够阻止那小子的,她的确是最合适的人,毕竟以当娘的身份,说的话自然有着绝对的权威,可偏偏的,她却也像是很为难一般,只那么的沉默了一下,她又将那头轻轻的点了点,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能够听得很清楚:“你去吧!”
让他去?
这样的答案显然完全出乎了木棉花的预料,她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增大了几分,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
“他不是你的儿子嘛,你明知道上去又可能有凶险在,还让他去?”
没有等司徒槿开口,司徒月率先的表示了自个的不解,她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母亲应该是多么的不忍。
可偏偏的呢,那颗心却这般的恨,不但不阻止,居然还亲自的把他往前面送,这无论换做了谁,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
“正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没有能够比我更加的了解他的了,一个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做某件事情的人,是你能够轻易的阻止的吗?”
这话问得,倒也在理得紧。
萧天战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这儿估计也只有司徒月说不上来,其它的人多少对他都是有些了解的,如果阻止他很轻松的话,说不定压根就不会闹到这儿来。
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素兰心明显的顿了一下,而接下来的话里,调子显得十分的沉重,她想要表达什么,自然也完全可以接受:“无论你做什么,都得答应为娘的一个请求!”
请求?
萧天战完全没有办法去拒绝,对方已经让了这么大的步,他要是还执拗的话,压根都说不过去,更何况,此时此刻连对方到底想要表述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贸然的去拒绝的话,的确不是一个当孩子的人该做的事情。
所以只是稍微的沉默了一下,他便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娘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只要当儿子的人能够做得到,绝对没有推迟的道理!”
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素兰心的身形朝着那个少年人靠近了些,她的动作幅度并不是很大,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要借着这个时间去思量一点什么一般。
当然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十分的远,就算是动作啥的再慢,也终究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她的脚步终究还是有停下来的时候,而那双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答应为娘,你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回来!”
这话听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以办到的。
而站在萧天战的面前,他也不可能对这样的关心好不在意,那嘴角微微的网上挑,头也轻轻的点了点:“你就放心吧,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个在意的人,活都还活不够呢,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丢点自个的命呢?”
他说得倒是很轻松,可任由谁都轻松不起来。
毕竟很多的事情并不像咱们想象的那般容易,特别是这般生死攸关的时候,而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说出来故意的安慰对方一般,那调侃的姿态显得十分的浓郁。
至于他口中那在意的人,自然是指的司徒槿。
有些妮子,只需要瞧上一眼,你就绝觉得特别的喜欢,而且再也无法从那种喜欢之中解脱出来。
司徒槿原本还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了下来,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确是不愿意看到对方去冒这么大的险,可偏偏的,她还是一个江湖之人。
大凡混迹江湖的,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无论你怎么做,做什么,义气啥的,都会变得相当的重要,如果连这两个字都违背了,是断然难以在江湖之中立足的,她身为碧游宫宫主,对于这个理解得更加的亲切。
所以,不开口,也基本上等于默认了。
猛的咬了咬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