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之毒,很多时候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烈得多,你真的觉得当自个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能够轻易的摆脱得了吗?”
王遥逍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他的身份地位,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居庙堂之高而思其远,他的视野啥的,的确要比常人高上很多。
“你当真的以为那是一种享受吗?”
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冷星而是选择反问道,这么一问,王遥逍有点儿犯愣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对方才好。
曾几何时,他的确认为那是一种享受,那怕是到了现在,那种所谓的感觉都没有完全的消弭去,毕竟别的不用说,衣食无忧对于绝大部分的普通人而言,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了,更何况,背负着那个身份地位,还能够做出许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来。
可偏偏的,从某一种角度而言呢,它又是痛苦的根源。
寻常人,只要衣食住行这些问题解决了,那么,他就特定能睡个好觉,而且呢,还会觉得相当的快活,但位置越高的人,所需要面临的风险就会变得越发的强烈,甚至稍微的不注意间,恐怕连这条命都得丢掉。
可就算是明白这个道理,那又如何?
人一旦跳了进去,再想出来,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遥逍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那抹轻嘲也不知道是留给自个的,还是送给对方的。
“所以我们注定了道不同,对吗?”
王遥逍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他自个都觉得有些多余,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思,其实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又何必这般的执拗呢?
他这么一问,冷心倒是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我们之间正的能够走到相对的那一刻,至少有过一个人是可以得到解脱的,你还是我,换个角度,是不是都应该高兴呢?”
高兴?
这话的话让人都有点儿听不懂的感觉,但王遥逍本身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能够看得比起他的人要通透得多。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像是在陪着对方笑一般。
和这对儿兄弟不同,萧天战的动作很快,基本上到了后来都是用跑这个字来形容,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焦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那种不好的预感显得十分的强烈,压根就控制不住。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司徒槿和木棉花。
三个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棵松,只是他们那儿知道,自个就算是这样急冲冲的赶过去,也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天战,你?”
司徒槿的身形突然间停了下来,她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而那神情,瞧上去像是有些为难感。
“你怎么了?”如果连这样的神情都有些看不透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甚至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他还是应该特别在意的那一个,毕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什么都变得特别的在意。
“我只是想说,这么上去,是不是会遇见你的母亲?”
她试探性的将这话冒了出来,自然听到的人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女人,先无论她的地位能耐到了什么程度,又或者是功夫修为有多么的强悍,可要是去瞧那身为自个‘劲敌’的女人,都不是轻易能够适应得了的,所以这样一来,她有这样的犹豫也显得很正常。
这该怎么去安慰她呢?
萧天战还真有些犯愣,他在这方面上也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可言,而且呢,让他更加为难的是她那个母亲。
素兰心?那总是喜欢摆着一张阴沉沉的脸,任由谁瞧着都不会觉得好相处,就连他这个当儿子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要是换做别人的话,我的个乖乖,估摸着那种感觉只有加深的份。
可若是这个要是不让她有所心理准备,那可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第一面的印象啥的,都不太好的话,那么日后,恐怕难免会闹出些什么矛盾来。
“你用不着太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这个答案来得,有点儿尴尬,司徒槿自然也知道,男人嘛,大抵都是这样的话,可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心里面并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办法。
而且呢,到时候真要是闹起什么矛盾来,那夹杂中间的人,可没有那般的好处,指不定到时候两头儿受罪之下,他连这样的话都能够忘记得干干净净的,那可就不怎么的好看了。
可人已经到了这儿,短时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咱们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哪儿估计得了这般多,要不这样,到时候真要我娘有什么危险,你先上,功劳啥的,自然就到了你的头上,说起来你的功夫本来就比我的要好,也似乎更加合适去做某些事情一些!”
这话说得,似乎让人有点儿听不下去,凶险之地,男的不出头,却让一个女的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嘛,可这呢,也不能怪在萧天战的头上,他人犯慌之下,的确很难把控主各个方面,只盼着能够将事儿处理了便好。
司徒槿压根就没有寻思那般多。
她本来就是个混迹江湖的人,自然要比旁的女子豪情得多,对于男女之别,也不如别人看得那般的要紧,只要能够把眼前的处境化解了去,就算是强出头又如何,堂堂碧游宫的宫主,五大门中的佼佼者,向来也是不怵什么人的。
“好了,你们两个要做啥的,能不能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