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人不解,也很正常。
要不然,他的身上也不会被冠上个疯老头的名号了,被司徒槿这么一问,疯老头的嘴角又有些微微的往上挑,那么轻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
“你这妮子,明知道老头子在说什么,却偏偏的要来装这个糊涂,这又是何必嘛!”
这话反‘怼’得。
司徒槿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她其实很清楚,对方并没有说错,她不是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自个心里面不太愿意去接受罢了。
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号,她可以不在乎,但那当娘的遗命,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拒绝的,所以这一刻,才会流露出那般不甘的表情。
“我?”
“那并不是你想要的,前一辈之间的恩怨不该落到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的身上,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没了,你又何必这般介怀呢?”
人死如灯灭,自然一切都不在那么重要了。
司徒槿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感叹道:“有些事情若是这般容易放得下的话,就用不着人这般的执着了!”
这话说得也对,大凡心中有了某种念头儿,想要再驱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疯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满满的都是无奈感:“这当娘的是这样的性子,当女儿也半点儿不差,只是你心里面难道不明白,这般执拗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你能够轻易承受得了的!”
代价?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双眼睁大了几分,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若是死了,你和那小子之间的梁子可就算结下了,日后别说有机会!”有机会啥的,疯老头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即便是如此,他是什么样的意思,对方可是再清楚不过。
杀父之仇可谓是不共戴天,任由谁都不可能放弃这个不管,可这样一来,就算是心里面再盼盼念,她也无济于事。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改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
司徒槿也有些冷笑了起来,在她的眼中来瞧,走过的路很难折回,而泼出去的水也断然难以收笼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过招’都来得很深邃,萧天战有点儿模糊,却也隐隐的能够察觉到两人话里面的意思。
他整个人沉默着,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他们说的那个小子,难道指的是我吗,而他?”
想到这儿,整个神情变得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在那北邙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眼下的局势瞧来,似乎和这妮子也有着很大的关联,不然疯老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甚至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他现在刻意的来提起这些,就像是在给自个暗示着什么一般。
少年人的心里面现在有两个困惑存在。
这第一呢,就是北邙山风云激荡之下,到底下了多少的‘雨’,又有多少滴落到了这个妮子的身上,这第二呢,那个男人真的已经死了吗,如果是假的,那王遥逍上演那一出,而且只给自个瞧又是什么意思呢?可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那四个人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寒山来?
他们可不是无缘无故会来挑衅的主,所以瞧起来,反倒是后面一种可能性要大一些,而如果他真的没有什么,人又在哪儿,为什么要刻意的闹出这么一场好戏来呢?
问题是越想越觉得复杂,到了后面压根就寻不着答案。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身形侧了侧,又将目光放到了司徒槿的身上,只见那个妮子也沉默着,并没有继续想要将那话往下说的打算。
“很多事,其实?”
其实啥,那话没有说完,素是非已经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差点儿横在了两人的中间位置,这样一来,他就算是有什么念头,也给硬生生的断了下来:“老爷子你还是被扯这些了,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们,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就成!”
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疯老头还真有点沉寂了下来,他的目光在这少年人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觉得有些恐惧的缘故,素是非的身形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又站回他原来的位置。
人虽然不曾移动,但话已经出了口,想要再收回基本上没有丝毫的可能。
而基本上是同时,所以目光都停留在这个老头儿的身上,就像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被这么的一阵瞧,疯老头微微的有点儿犯愣。
但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很短,很快,他又恢复到最初的那般模样,甚至脸上的笑意比起刚才还要浓郁几分:“这个嘛,从今儿个起,你们就各回各的领地,然后约束着一干门人,让他们千万不要出来惹是生非,而只要是和庙堂扯上关系的,那怕是一丁点,都得推得一干二净,若是有半点儿的眷念,恐怕!”
恐怕啥?
话到这儿,疯老头又微微的停了一下,然后将那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门派将会有灭顶之灾,而诸位,也断然难以全身而退!”
这样的话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要是这么就能有人信了,那才怪了,这其中,轩辕末脸上的怀疑感显得最为浓郁,甚至他也很配合般的浮现出一丝的轻笑感来:“前辈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些,以咱们五大门在这江湖上的地位,谁敢来招惹,再说了,不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什么路?”
“五大门不也是可以精诚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