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这话虽然没有说得很明了,但那意思却能够让人猜得着,对于一个危在关头的人而言,他最想要得到的无疑是活下去,这一点,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层面上,都没有人能够跳得出去。
“娘,你不会是想要用?”
木棉花猛的停了下来,那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对于他而言,如果那当弟弟的人没了,未见得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能够少了一个‘敌手’,不是吗?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般的做,难道和这小子做个买卖不好吗?”
木岚这话的确说中了木棉花的心思!
反正是求漠北之地的平衡,那换作向谁求不都一样吗,又何必放着最有可能的人不要,要去找一个变数呢?
“三角的关系才是最稳定,也是消耗最多的,身为漠北之主的你,的确瞧得比绝大部分的人都要深!”
还没有等木岚再去解释,王遥逍已经将这话抖了出来,显然,他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所以对方并没有打算去反对,而是又淡淡的笑了笑:“其实这里面或多或少的还真有几分私心在!”
“什么私心?”
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话都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没有什么好去顾忌的了。
“你是我漠北之地的唯一传人,你的命运是早已经被注定了的,可偏偏的,你非要来招惹这小子,岂不是给为娘的人出了一个难题嘛,要么你离开他,乖乖的和我回漠北去,要么就是他跟着咱们一起走!”
话说到这儿,有些东西就明显了。
想要让那妮子放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就只有后一条路可以走,而对于王遥逍而言,想要让他走得很彻底,那中原皇室的事情就必须得和他没有太大的关联才成。
所以,老六坐好他现在的位置最好!
“你不愧是谋略中的高手啊,我很小的时候曾有幸听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两兄妹争权夺利的事情,当时就一直很惊诧,以一个女儿身,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么脱颖而出,逆袭而上的呢,现在瞧来,似乎有些眉目了!”
这话可不是无缘无故的乱说。
别说是当事人了,就连木棉花也能够明白他指的是谁,眉头儿一下子又皱紧了不少,当着人的面去说这样的话,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该,任由谁都有些受不了。
她人在其中,原本就是最难处的。
木岚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她并没有给出什么夸张的反应,甚至那脸上都还带着一抹儿笑意:“小子,你的胆子可是真的不小,难不成你还想要继续刚才未完的那一招吗?”
额,这个时候还动手,对于王遥逍而言,可没有丝毫的好处,血影剑上的灵力已经消御了去,想要再折腾起来,可不是抹血那般简单,就算是这样的方法可行,他也早已经是虚耗过度,很难再支撑同等强度的进攻了。
别的不说,单是那脸上的苍白都还没有完全性的消弥下去,要是在这个时候强行动手,最后付出的代价显然要更加惨重得多。
“前辈你若是要动手,早就已经动手了,又何必和我说这些个闲话呢,再说了,我这话也不是再调侃你,而是自个的无奈罢了,曾经你的局面,不是正落在我的头上嘛,所以!”
“所以你是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一个答案吗?”
木岚这话问得,木棉花还真有些听不懂,那双眼又只能停留在两个人的身上,都不知道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如果你能够说的话!”
“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随着心走就成,很多东西不是我们现在便能回答的,你需要经历过了才能够得到内心之中想要的那个答案,其它时候都只是空谈而已!”
“我也想要去避开,可很多时候很多事,原本就不是你能够决定得了的,如果我说放手他们就能够放过我嘛,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被逼着上,一直一直的往前走,至于什么时候是尽头,估摸着都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吧!”
这话来得,感伤无限啊!
如果说木棉花没有经历过那一出,还没有办法完全去了解对方的心思的话,那木岚可就完全不同了,她猛的将那身形一转,任由目光瞧向洞外。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好一会才开了口:“其实,一个人的命也不是完全没有选择,至少我是瞧见有人跳出去的,而且到现在,这心里面都还有些羡慕他呢?”
好一个羡慕?
王遥逍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他那嘴角儿微微的往上一挑,像是有一抹儿轻笑的味道存在:“他曾经跳没跳出去我不知道,但最近他似乎又把自个卷了进来,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举动哟!”
“戏里戏外嘛,人总是要给自个找些乐子的!”
“谁要给自个找乐子?”
这两人的对话是越来越让自个糊涂,木棉花终究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去插嘴道,要是这个时候还不说话,恐怕心里面都得愁坏了。
“还能有谁呢?”
木岚也没有好气的笑了起来:“你们折腾人家到这儿来,而且还扣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现在居然装了糊涂,那有你这般当侄女的,太不厚道了吧!”
要这么说,那还真有点!
木棉花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她微微的将那头埋低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够掩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