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让那小子跑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话说得很急,像是真生气了一般,甚至那拿捏着剑的手都有些轻微的发抖,显然灵力附着其上,才会有这样的姿态。
而站在她正前方的,是一个老头子。
虽然面具遮挡之下,那张脸瞧不清,但从微微弯曲的身姿还有那手上有些遍布皱纹的皮肤可以瞧得出来,他的年岁并不低。
“身为一宫之主,你可向来是个极其淡定的人,怎么今儿个却有些犯慌了呢,这可不太像是你的风格?”
虽然是在问,但更多的是不解吧。
好吧,别说老头子不解,就连女人自个也有些糊涂,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她反而镇定了不少,那双手缓缓的朝着脸上抹了去,面纱脱落的时候,一张脸自然而然的露了出来。
乖乖,那可了不得!
惊艳二字放到这儿,估摸着都还不足以形容那姿色,瞧起来就像是仙女下凡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纱戴得太久的缘故,皮肤上的白又加重了几分,让她瞧起来更加的媚眼。
这不是司徒槿又会是谁呢?
“本宫这不是替你担心吗,那小子现在肯定拿到了萧青山留下来的东西,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剑法啥的,应该不会少,他若是练成了,再加上那素李二人,咱们恐怕更难对付了!”
“我那个侄儿倒是用不着太担心,他就算是拿到了心法剑谱,要想有一定的成就还得花费一些时日,老六的皇位得来不正,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个这个二哥的,咱们也不算是孤立无援,不是吗?”
皇家的事情,司徒槿是真不想去参与。
所以这一刻,她也没有打算去插话,只要能完成了最初的约定,拿到自个想要的东西便成。
稍微的顿了一下,刘昶又接着往下说道:“素岚风,李子木固然是不好对付,可他们也并不一定就会一层不变,就如当年,只要老头子提供的诱惑足够高的话,或许到时候他们也能成为咱们的助力呢?”
诱惑?
司徒槿眨了眨眼,像是对他口中的东西很好奇一般:“像他们那般年岁的人,有无欲无求的主,你还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一个他们压根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
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是什么,但老头子的调子却是异常的肯定,似乎压根没有给人怀疑的空间,司徒槿微微的笑了笑:“你若是有这样的筹码,为什么不早用呢,拖得越久,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有些事儿急不得,你急了,可能就达不到自个想要的效果了,老头子是在等,等一个时机的到来,不过呢,估摸着也快了,他们若是到了寒山,她也就该出现了,我就不相信,她还能躲在那谷底一辈子呢?”
躲在谷底的人?
司徒槿又不是傻子,自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张脸,连带着先前那种压制下来的发抖,又有些浮现出来的趋势。
“是她?”
刘昶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目光转了回来,在那妮子的脸上打量着,当然,这样的时间持续得并不长,一个钻进了权利漩涡的人,对于女人的兴趣就会大大的打了折扣,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年岁,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有心无力来形容,又何必去惦记呢?
很快,目光又挪了开去。
但在那嘴角的边缘,还是有一抹儿笑意浮现了出来,感觉就像是在轻嘲一般。
“你笑什么呢?”
“瞧着你,都有些感觉像瞧着你母亲当年的样子,老头子只怕你们到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其母其女,未免太尴尬了些,不是吗?”
像?
司徒槿没法否认这个字,但她心里面的像,只是那张脸而已,别的绝无可能!
“本宫从来都不在乎什么情呀爱的,男人嘛,在你跟前的时候总是说得天花乱坠,可事实上,他们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你放心,那条路本宫是绝对不会去走的,之所以会来帮你,你心里面应该很清楚为什么的!”
被那么一否认,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
感觉就像是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一般,当然,笑归笑,他还真没有打算去‘驳斥’对方,只是微微的将那头转了转,朝着东边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你只要记得自个的话不成,老头子可不习惯去提醒人,但有一个忠告,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忠告?”
司徒槿也朝着同一个方向瞧了去,那神情变得很凝重:“如果你是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人吗,到底是ròu_tǐ凡心,有些东西一旦听到了,就很难放得下,在那心里面留下了疙瘩,可就不好了!”
这是要阻止对方说下去的节奏啊。
可偏偏的,老头子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她这话一般,仍然有些自言自语的姿态:“这世上,对于老头子而言,只有两种人,可以利用的,和不可以利用的,做不成前者,那后者最好还是不要存在,毕竟谁也不想给自个弄太多的麻烦,不是吗?”
“瞧吧,本宫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司徒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大家心知肚明的就好,又何必非要扯将出来呢,既然老头子你给了一个忠告,那本宫要是不还一个,岂不是显得自个很不通情理吗?”
“洗耳恭听!”
“剑和刀不同,刀虽然很锋利,但却只有一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