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帘入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厅摆放整整齐齐的太师椅四方桌,从两旁烛台滴落的蜡烛来看,屋里是有人在的。
在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洞穴,上方分别挂有一个吊牌,左手边挂了个“男”字,右手边则挂了一个“女”字。
对于这种搞笑的形式让石林瞬间联想到了以前的公共厕所,不用问,三叔一准在左手边“男”字的洞穴里,久不见三叔石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杵在门口许久最后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喊了句:
“三叔……我回来了!”
可是连着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他以为是不是出去了?正想进去看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谁啊?大呼小叫的?不是告诉你们没啥事不要进来吗?有女眷不方便,你们……!”
石林听着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此刻三叔正衣衫不整的从挂有“女”字牌下的帘子探出头来,两人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四目相对的互相盯着彼此,不约而同手指向对方,张嘴喊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
双方僵持不下时,还是石林最先反应过来。
“三叔!你怎么从那里面出来了?”
说完还很夸张的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女”字吊牌。
三叔不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危难之中脸不红心不跳,拥有大心脏的他只是淡淡说了句:
“她们说有点冷,我进去看看!”
而后自顾自的坐在了客厅正对门口的太师椅上,习惯性的点着了他那根旱烟袋,恣意的吐出了口烟圈看向石林。
“说说吧……这次又跑哪去了?真是的,一恍三个月,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石林来的时候和果实商量过,对于这趟冒险,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包括三叔,所以这次他准备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学着三叔的样子,石林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喝了一口。
“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你留过纸条吗?说是到海上出趟任务,结果遇到了突发天气,被困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最后砍了些树木扎成木排才侥幸回来的!”
这明显的谎话三叔能信才叫有鬼,上下打量着石林不由心中一阵嘀咕:
“就凭你的本事什么岛能困你三个月?不说其他的,这突然多出来的耳环和双手的紫色指甲你就解释不通,肯定是又出了什么状况,这小子现在连我都开始保密了?哼……人不大,心眼不少!”
可是石林不愿意讲他也不好多问,便顺着他的意思搪塞过去了,在互相说了些无关轻重的话题后,两人讨论起了最近徐珊镇面临的遭遇。
“小子!你这趟出去也好,起码保住了一条命,你知不知道,一直针对我们的这波魔兽大军是谁在带队?”
听三叔这话的意思,貌似是个熟人?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兽族的朋友,于是无奈的问道:
“到底是谁呀?”
“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人竟然是老村长李叔家的儿子,李水!”
“啥?”
这一石破天惊消息惊的石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想象那为人随和老实腼腆的李大叔会做出此等傻事?兽族不可能毫无付出的让他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这里面的代价恐怕是惊人的,想到这他突发奇想,脑海中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可能瞬间冒了出来,前几年那陌生山洞中的几具尸体……石林有些不太肯定的试着问道: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山洞里的那几具尸体……?”
“是他的老婆孩子!”
轰!!!
石林感觉心中一道闪电划过,周围的一切瞬间失去了光彩,而这时候三叔还在继续说道:
“那天魔兽大军突然从森林中杀出,虽然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教训后,守备部队迅速站稳了脚跟,就在大家以为这次又能平安度过的时候,突然城里多处重要军需仓库接连失火,并且有人汇报说,发现一股魔兽部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城里,而与此同时,城外的敌人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发起集团式冲锋,里应外合下一口气攻破我部多处防线,在许蒿率领残兵退入内城后他才现出了真身,可能是觉得复仇的火焰还不够旺盛,竟然让出一道口子放守备部队逃离。”
石林逐渐从震惊中舒缓过来,有些悲痛的问道:
“你们怎么确定那洞中尸首是他的家人?”
“哎……我们也不想知道,都是他自己说的!其实……我已经不太确定那还是不是以前的李水了?他或许被什么东西给寄生了……。”
对于三叔的回答石林想到了,兽族不可能轻易这么信任一个人类,凡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其他种族。
可能是话题过于沉重,屋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三叔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从上次攻城结束之后,这半年来大家陆陆续续的就已经搬进了地下,地上的房屋早已是空壳一具,各种生活物资也异常充足,最后撤离时才没出什么大的差池,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在魔兽大军撤退后,我又让宋慈搜救了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和他们遗弃的粮草,把所有有用之物统统带了回来。战后统计下,青雨城在这次的魔兽攻城下,将近有四分之三的人员失踪或者死亡,存活下来的都在这了。”
“这……损失够大的!”
说到最后,三叔的语气中也明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