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沈月欣慰的笑道,他知道老公爹一定是喜悦过度,才想要见林梦一面。
“可我不想去,我更想跟你在一起。”林梦的表情很不好受。
老爹也真是的,怎么专门挑选这种关键的时刻要找我,换个时间不行吗?
真是没情趣啊。
“快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沈月笑着劝说,和老公公争宠,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好。”
林梦出了沈月的闺房,径直去了老爹的房间。
里面已经置办了一桌子的酒席,山珍海味,还有土鳖国量产的葡萄酒。
这是皇上的御赐酒,平常人可没有资格享受。
桌子上摆放着三个酒杯,一只银杯两只金杯,里面斟满了酒,酒香四溢。
林梦大马金刀的走进去,对于自己这个老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老家伙,你找我作甚?”
林渊赶紧拉出来一张椅子,道:“儿子,快坐快坐,你是咱们家的功臣。”
老家伙态度转变太快,平常老是骂他败家子,没想到不过拿了个试炼大会的第一名,就变成了功臣了。
这要上哪里去说理去?
“儿子,闲话少说,咱爷俩先喝上一杯。”
老家伙一饮而尽。
“啊,好酒,入口柔,一线喉!”
林梦:“------”
厉害了,难怪用金色的杯子喝酒,原来是黄金酒。
“另外一个杯子是给谁的?”林梦马上发现了异常,也就是那第三个银色的杯子。
如果这是给老爹的某个情人,他立刻就翻脸,并发誓以后再也不理这个老家伙。
虽然作为儿子,没有管着自己老爹的权利,但好歹为人父,也应该具有该有的榜样作用。
“那个杯子是你娘的,他如果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有出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没想到你心里还想着我娘,我以为你除了青楼那些姑娘,已经没有我死去的娘了。”
“怎么说话呢?”
林渊的眼眶湿润了,举杯来到窗口,哽咽道:
“爹知道你恨我,你娘更恨我,我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也没尽到一个当爹的义务。
如果你要打要骂,爹绝对不会怪你。”
林梦摇了摇头,鄙夷道:“你当我傻,打你骂你,那我不就成了不孝子了,这种傻事,我才不干。”
林渊被儿子都笑了。
爷俩坐下吃饭,有那么一瞬间无话可说,林渊不知道说些什么,林梦又不好先开口。
“这虾仁不错。”
“好吃你就多吃点。”
林渊赶紧为儿子夹菜,要拉近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和友谊。
“爹,其实你挺辛苦的,没有你也就没有这个家,我不怪你,我也很理解你。”
“理解就好,理解万岁。”
林渊不忍再看儿子,老泪纵横。
吃完了饭,林梦没有回到沈月的闺房,他的心情有点不好受,而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在想什么事,但就是想不明白。
......
三日转眼就过去。
林梦早上正在睡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
这一声“圣旨到”,可把林梦吓得够呛。
他哪敢耽搁,这可是陛下召见,而且是特招,谁让自己试炼第一呢。
于是连滚带爬的下床,不顾自己究竟睡没睡醒,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道:
“臣林梦接旨。”
宦官搓动手里的金黄卷轴,一股子官场气纵横,语气愈发高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林尚书之子林梦,即刻入宫觐见,不得延误,钦此!”
听到公公读完圣旨,林梦懵了一下。
这个“不得延误”是个什么意思?
他本想快马加鞭先回院子内,顺便问问自己老婆究竟要如何行事,至少臣之礼要懂得。
但陛下这一旨圣意,直接将他前后的路都堵死了。
林梦隐隐闻到了一股要完的气息,莫不是那天把赵括打得遍体鳞伤,那大将军要找自己报仇?
卧槽,秋后算账吗?
素闻皇帝爱民如子、明察秋毫,驾驭百官更是有计谋手段,赏罚分明。
可礼法再大,大得过高官给你穿小鞋?
林梦觉得,皇帝多半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徇私枉法,给你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加以整治。
要一首《凉凉》送给自己了。
宦官微微抬眸,看向林梦的目光中带着一股子狡黠,他将圣旨卷起,道:
“林公子,咱们走吧?”
林梦起身,满脸堆笑,但是笑的很僵硬很死板,沉吟半晌说道:
“我...这就让人去备车马。”
“不用了。”
宦官微微摆了摆手,依旧春风满面:“咱家的车就在那块,请林公子即刻起身。”
“------”
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吗?
林梦无奈,只能跟着上了宦官马车,靠在车内一角,一言不发,满头的冷汗。
车内放着清茶,闻之清香,宦官拿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这才道:
“林公子不必紧张,陛下并不可怕?”
卧槽尼玛!
林梦恨不得破口大骂,常言伴君如伴虎。
他好歹是读过历史的,那中国历史上哪一位皇帝不是手段残忍、六亲不认。
在巩固权位期间,凡是让他们看不惯的人,都难免遭毒手,真可谓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