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李尘一概不知。
他在全身心地恢复伤势,约莫两三个时辰过去,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远处传来一声哈哈大笑。
李尘站起,极目远眺,不由得神色巨震。
晚霞辉映,本是美丽的景色,然则此时万道霞光中,不再是仅有官道上匆匆的来往行人,几乎到处都有着一道道疾掠的身影。
李尘独特的眼力,看以望到,这些人,不管是施展轻功身法飞掠,还是骑着骏马奔腾,亦或乘坐飞禽一闪即逝,目标都指向一个方向,铭山!
什么情况?
香儿的绫罗裳秘密被人发现了?
李尘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尤其担心和香儿一起的七姑。
但他现在的断臂之伤,依旧没完全复原。
可无论如何,李尘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七姑有危险而熟视无睹,他刚要掠身而起,远处大笑声声至,人影也倏忽而至。
“哈哈……兄台好兴致,竟然在臭气熏天的残尸碎体旁静修恢复伤势,你不会是有什么嗜好吧?”
李尘转头,那是从大河南岸踏波而来的两三道身影,大笑的人,是个一袭白衣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吧。
少年相貌普通,身背长剑,可是一身武元修为却不俗,尤其是轻功身法,几亦踏入化境!
随同的,是两个灰衣老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家族长辈一路保护。
果然,少年又是哈哈大笑:“在下百里世家百里长虹是也,江湖人称‘笑三少’,这是我大爷爷、五爷爷,江湖人称‘天剑地刀’,剑刀合一,天下无敌!哇哈哈……”
李尘闻听愣愣的,这个叫“笑三少”百里长虹的,不会是傻子吧?
自己和他并不熟,还是刚刚一见,就如此自报家门?
百里世家很牛吗?
“天剑地刀”二老很厉害吗?
李尘摇了摇头。
“天剑地刀”二老倒是没摇头,也许是司空见惯,也许是认为少年嘛,就该有少年的任性,想怎么江湖行事,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不用管别人看法。
因为岁月如梭,一晃,少年时光就成明日黄花,不是么?
李尘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对方很可能是一个白痴,至少也是从小有着大家族的荫蔽,哪像他李尘,孤零零地穿越而来,一切都得靠自己。
所以,他摇了摇头,就向北官道方向跨而去。
“等等。”
百里长虹大叫:“兄台,我都自报名号了,难道你没有吗?就算你没闯荡出江湖称号,也该有姓名吧?另外,你这样肩膀捆着一把玄铁剑,是为了标榜自己独立特行,惹人眼球,还是怪癖?哇哈哈……”
李尘无语,依旧不急不缓地向官道而去。
然则百里长虹还就黏糊上他了,身影一晃,赶上李尘,道:“兄台,我这人吧,喜欢结交江湖朋友,说,你叫什么?来自哪里?背后家族是不是很牛?哇哈哈……”
李尘头疼,不禁转头淡淡道:“你不笑会死吗?笑得像个白痴。”
“哈哈……”百里长虹又是大笑,“是啊,好多人都说我是白痴,没想到看你一身血性,竟然也如此,唉……究竟谁是白痴?哇哈哈……”
“额……”李尘无语。
但就在此时,百里长虹忽然从背袋里取出一件白袍、还有一套内衣扔给李尘,道:
“兄台,你虽然笑我白痴,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这么去‘日月门’,瞧瞧,你不仅浑身血衣,尤其后背,简直一塌糊涂,这样去,如何赢得小美人的青睐?还以为你是那个穷凶极恶的邪道少年煞星呢,哇哈哈……”
李尘再次无语,但也接过衣物。
让他奇怪的,这百里长虹怎么就可判断他是去“日月门”的?他是赶往铭山。
另外,穷凶极恶的邪道少年煞星是谁?很出名吗?怎么自己昨晚在“铭月客栈”没听人说起过?
李尘一边想着,一边回身而走。
他这样浑身血衣赶去铭山是不方便,但要是换身干净的内衣、白袍,还需下河洗个澡。
百里长虹眼见得李尘接过衣物,大喜地转身跟上,“兄台,我一看到你,就一见如故,倒不如我们就此叩拜天地,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我今年十七岁啦,你呢?哇哈哈……”
李尘闻听,愈发头痛,将衣物夹在左咯吱窝,并伸出左手,探入右边腰袋,摸出十几枚金币,递给百里长虹,淡淡道:“你我并不熟,这些金币,算是是买你的衣物钱。”
“不!”
百里长虹大叫:“你认为我是跑江湖小贩子吗?你太小看我‘笑三少’百里长虹了,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小美人想要我一件衣物收藏都不可得,我怎么会随便拿出衣物送人呢?实则是你我有缘千里来相识,无缘对面陌路人。哇哈哈……”
李尘终于头疼至愤怒,这个白痴,不仅每句话都要哇哈哈大笑一下,一套内衣、一件白袍,居然自恋狂地扯上什么小美人,还特么地有缘千里来相识,说话颠三倒四,完全不可理喻。
“如果你不收下金币,我就不要这衣物。”李尘的声音很冰冷,显示他的愤怒。
不料百里长虹哈哈大笑:“兄台不仅肯理会我了,还生气了,看来我的‘笑神功’又是精进!哇哈哈……”
“神经病。”李尘愤愤道,将十几枚金币装入腰袋,继而,又将衣物直接扔给百里长虹,回身一晃,脚踏“风起云落”轻功身法,一闪即逝。
“我滴老天爷!”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