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权逸泽,每个人的心头都颤了一下。额角都留下几滴冷汗。
平时他们虽然尊重炎爵,但他很少散发出这么强势的气场,导致他们有时会忘了他是如何用了八年的时间从炼狱里出来的,他是炎*帮成立以来用时最短出来的一个人,可想而知他的睿智和手段多强。
董司翰这时也知道是他鲁莽了,低下头,“少主,是我失了分寸,请你原谅。”
“大长老,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炎爵收回视线,明知故问。
董司翰看了眼脸色发白的董哲,“我想问董哲犯了什么事被抓到这里?”
“带进来。”炎爵伸手整理一下衣领。
很快有两个人押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进来,权逸泽指着董哲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男人只看了董哲一眼,“认识,就是他让我们去抓那个女孩的。”
“你说谎,这是污蔑。”董哲惶恐着大吼反驳,仿佛这样会更显得有底气。
董司翰心中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握手成拳,倚着董淳的力量才勉强能站着。
而董淳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炎爵轻飘飘地说,“董二叔,你是说我特意找个人来污蔑你吗?”
“不,不是,我说是他污蔑我。”董哲听得心惊胆颤,话说的都结巴了。
黑衣男人迅速反驳道,“才没有,那天是你来找我家主人,先是说要sha了那个女孩,但我家主人没同意,你才改为打她一顿。当时我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炎爵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边审视着面如土色的董家父子三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胡说。”董哲挣扎地更加激动,权逸泽立马上前压着他的肩膀,还拿布塞进她的口。
“还需要我把你徒弟带过来吗?”炎爵倚在桌边,“你把他的父母抓了,让他给我爷爷下yao,这件事你不会忘了吧?”
董哲顿时惊呆了,双眸瞪大,眼珠都快要在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也会被查出来。
董司翰的表情更精彩,边愤怒地指着董哲,而脸色变得比鬼还白,似乎没想到董哲竟然连炎雷都敢害,嘴唇动了好几次但都不知道说什么。
董淳先是震惊怒瞪董哲,然后羞愧的低下头。
炎爵直视董司翰,“大长老,现在清楚了吗?”
董司翰无力地垂下双肩,布满皱纹的脸孔浮现一抹恳求,“少主,你会怎么样处理阿哲?”
“这就要看董二叔自己的造化了。”炎爵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董司翰立马会意,就着董淳的手缓慢的转身,临走出门外前歪头看了一眼急得满脸通红,只能发出‘呜呜’声的董哲,后悔堆满沧桑的眸子。
他错了,错在重男轻女而选择董哲,错在选择他后没有好好教导董哲。
董哲看着董司翰离开的背影,忽然发现他的身躯有点佝偻,脚步虚浮,就像被了一座山。
他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他习武,身体向来都很好的,走路快如风的,可现在需要他哥扶着才能走路。
看无关的人都离开了,炎爵转身直视董哲慌乱的双眸,“董二叔,说说修罗吧?”
董哲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那个黑衣人把他卖了,那修罗肯定也被出卖了。
权逸泽拿走塞在他嘴里的布,调侃道,“董二叔,最后一个机会了,别错过啊。”
“是他来找的我,我也只见过他几次,去过他那里两次。”董哲激动的述说着。
炎爵说,“还有其他吗?”
董哲茫然地摇头。
炎爵面露不耐烦,权逸泽提醒道,“董二叔,你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可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董哲哭丧着脸。
看着炎爵转身要准备的节奏,董哲顿时就急,差点把椅子都掀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
“董二叔别打算用拖字诀啊?”权逸泽双手环胸,轻描淡写中带着威胁。
董哲差点把头摇成破浪鼓,“没有,没有,他身边还有个护卫,他叫影。”
炎爵和权逸泽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果然是他。
权逸泽不在意地问,“还有吗?我们问的是修罗不是他的护卫,一个护卫有什么用?”
“等我一下,还有的,让我想想。”董哲急的猛拍脑袋,“有了,我有一次不经意碰到这个护卫去了市中心的一处酒吧。”
权逸泽说,“地址还记得吗?还想到其他的吗?”
“就在华誉路,那里只有这一间酒吧,真的没有其他的了。”董哲既沮丧又害怕地摇头。
炎爵转身离开问询室,权逸泽戏谑地说,“董二叔,麻烦你在这里住几天了。”
走出门外,权逸泽追上炎爵,“老大,现在怎么做?”
“先回去再说。”
看着炎爵离开前露出那抹嗜血,冷冽得犹如极地般的千年寒冰的笑容,权逸泽不由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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