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蒙尘盯着希尔看，试探地问：“要不你再来个三分球？”
希尔表现出惊恐，连忙摇头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三分球！”
看见他虚成这样，莫蒙尘不知该感叹他有自知之明，还是责备他太怂了。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敢大胆承担的话，又怎么在关键时刻面对敌人的放空防守大胆出手呢？
我们要如何变得无畏？
非常简单，每场比赛努力去做每一件不擅长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别逃避。
希尔选择逃避，也让莫蒙尘对他感到失望，但这也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他的确投不准，既然投不准，能避免投篮自然是要避免的。
但赛场上总会有些迫不得已的时候，敌人会逼迫你做出不得已的选择，这就是比赛。
“莫，在这样的防守下，你能做什么？”
哈珀主动的挑衅，他知道莫蒙尘现在孤立无援。
巴克利忙着和罗德曼较劲，希尔被皮彭压制，休斯顿在乔丹面前就是个小老弟，唯一一个有竞争力的人就是他。
公牛与活塞的比赛之所以会很艰难，就是因为他的存在。
在公牛队的眼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莫蒙尘危险。
因为其他人都活在公牛的阴影下，唯独他除外，他一门心思地想着击败公牛，公牛的五座总冠军并不能让他产生敬畏之心。
如果说那五枚戒指带来了什么影响，那就是让他对冠军更加的渴望。
戒指能让人伟大。
虚无之中，哈珀的防守没有破绽。
重心压低，专注于左右两侧，没有什么防守比这更标准了，他的动作是教科书级别的。
他的破绽在于年纪，过大的年纪带走了他的敏捷性与速度，只要莫蒙尘愿意，他可以轻松地突破哈珀，光靠速度。
这只是一场常规赛，他不能让公牛产生戒心，因此，他选择呼叫战术，哪怕他的队友看起来不可能在这样的防守下跑出一次工整的战术。
休斯顿竭尽全力地奔跑，想要寻找投篮的空间，他被乔丹压制，但他的心中没有惧意，他的心魔早已经消失，与希尔不同，他被乔丹压制完全出自实力，这是两人的实力差距，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跑得很努力，可是莫蒙尘没传球，哪怕他的机会出现了。
那个位置不好，传出球去，被抢断的几率很大。
他们的对手是公牛，他根本不能抱着对方有可能会摸不到球的打算，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传球是一定会失误的。
因此球还在莫蒙尘的手上，进攻时间却只剩下不到十秒钟。
“你只能靠自己。”哈珀道，“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那你在这干什么？”莫蒙尘声音一沉，忽然一道转身，漂移又迅猛，哈珀无法想象莫蒙尘的直线速度那么快，转身动作却如此凌厉迅猛，这太矛盾了。
使出转身的莫蒙尘像是河面上的一叶扁舟，轻轻地晃过哈珀。
老哈珀无法反应过来，莫蒙尘一步向内，罚球线急停抛投。
“唰！”
26比42
莫蒙尘回身，对哈珀说：“既然只有自己才靠得住，你为什么不留在骑士当老大，反而跑到芝加哥来这当没有尊严的苦力呢？”
“没有尊严？你错了！”哈珀道，“在芝加哥的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有尊严的时光，我靠着我自己，在史上最好的球队站稳了脚跟，我为此深感自豪。”
莫蒙尘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一直觉得活塞缺少点什么东西。
公牛可以让哈珀这种在其他球队证明自己可以成为一队之主的球员自降身份，当防守苦力，而且他无怨无悔，还很自豪。
活塞呢？巴克利为了转成一个蓝领用了多少时间？他现在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蓝领，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全职的蓝领。
这是其一，还缺少什么？莫蒙尘说不出来，但他知道，相比公牛，他们还缺少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才是区别公牛与其他球队的地方。
进攻再起，乔丹一记跳投不中，罗德曼轮番点抢，拼了命从巴克利的手上将篮板球抢到，回传给身后的乔丹。
为了争抢篮板，休斯顿回到内线，把乔丹留在高地无人看管。
飞人空位出手，他现在实在是没手感，这么好的机会也投丢了。
罗德曼再次冲抢，一个对三个，竟然还稳稳占着上风，如果不是巴克利最后把球拍到他身上出界，这么耗下去，谁能抢到篮板球还真不好说。
现场的解说员因此说了这么句话：“查尔斯曾说，如果他把精力放到篮板上，像丹尼斯一样，他可以做得比对方更好，现在看，他显然做不到。”
“是的，这没有借口可言，他的上场时间比丹尼斯还少，他比丹尼斯还要年轻，他的吨位比丹尼斯更大，他几乎占据了一切优势，但丹尼斯就是做得比他好！”
解说员的评论会影响到巴克利，莫蒙尘现在却无力开导他，这也不是他的工作，照看大家是希尔的工作，他是老妈。
老妈是体贴的。
由于希尔的迷失，莫蒙尘今晚破格身兼双职，他很疲惫，又很担心，还有股迷茫，因为分差太大。
他的担心既有来自场上，也有来自场外。
他还在挂念着圣路西法的事情。
希尔外线拿球，莫蒙尘转身，与哈珀同时没入人群。
他不能胡思乱想，他必须明确方向。
场外的事情暂且放下。
这个过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