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三个视角,李维目睹奇遇、夺宝一系列往常只能在里看到的剧情。
当那老伯进入灵植的灵气场时,他就感应到,并没有干涉,也没有通知苏强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察着,灵果对普通生物有很致命的吸引,人类也不例外。
原本他以为,这人在受到灵气侵蚀时,会像其他生物一样,昏迷倒地,全身肌肉细胞完全呈自适应的消化灵气,却没想到对方摆了个怪异姿势,利用血液循环,引导灵气,更是有些像乌鸦一般,异化部分器官。
这老伯的肺部,给李维的感觉和乌鸦当初脑子里的瘤突,很像。
虽然作用的灵气是两个量级,但本质是一样的,神奇的是,这人在短短四五个小时融入灵气后,丝线的诞生速度,是李维见过最快的。
而后苏强赶来,两人起了冲突,打出灵气层,李维又分别分神凝视双方,两个冲突的视角,呈一种怪异的分镜,像一部鬼才导演的动作片,津津有味。
石竹山节点这边,骤雨强度变化很大,种子的问题暂时没有解决,缺了原材料,正无所事事。不过先前出去观察时,候鸟已经发现踪影,上千只黑压压的聚在泰禾湖中央的小岛上避雨。
照例巡视领地,一边又分出一缕注意力观察苏强和那个叫林智威的老头。
凝视的注意力过少,仅仅能同步视野画面,还是断断续续的,无法感知他们的情绪,更不能观测其精神空间的细微变化,这种分心程度对于李维来说很容易。
苏强现在似乎躲入一栋商场,也不知哪弄来一身黄袍美团服,带着鸭舌帽坐在一个自费扫描的按摩椅上休息,看样子很惬意。
相比于他,那老头就不太美妙,坐在一个光秃秃的没什么杂物的房间,唯一一张桌子对面,坐着四个男女,赫然一副审讯的架势,值得一提,对面桌最右侧坐着的那个女人,好像叫夏珍,和苏强有过接触的那个。
这世界可真小。
提不起兴致关注,李维眼见傍晚突然放晴,收回思绪,控制乌鸦飞出地底巢穴。
浮尘洗净,静谧无声,骤雨过去,陡峭的山林充斥着阵阵暗香,左边是石竹山,右边是泰禾湖,一片盆地森林挺拔的棵棵榕树与南洋杉,这些树木枝干上已爬满翠绿的树苔,地面蕨类植物绿油油一片,闪烁着晶莹水珠,如一方红尘净土。
扑扇着翅膀,李维飞抵湖面,水面映着漆黑的影子,极速滑翔,卷起的风压荡起粼粼水波。
这是座一两亩的浮岛,由部分湖岸脱离,扎根植物攀住高位湖底而形成,似乎还有人工干涉的痕迹,有净化水质,创造生物的生息空间、改善景观等等功能。
落在一条横枝上,李维远远就听到阵阵嘈杂的鸟叫声。
高矗的灌木丛作围挡,起到遮蔽风雨的作用,钻过缝隙,里面是一块由树根苔藓构成的平地,如禽类养殖场,里面拥挤着攒动不止的候鸟。
这群候鸟是雀形,应该是虎皮鹦鹉近属,李维也没有确认品种的意思,这无所谓的。乌鸦的闯入激起鸟群的反应,登时扑棱棱声如连锁反应,雀鸣如沸,结群而起,在空中聚拢盘旋,铺天盖地颇为壮观。
封闭鸟群在天空盘旋两三分钟,很快就重新落下,李维这时也蹿出湖岛。
控制乌鸦的同时,他早已让蚁群开始动作,碧绿的草地此刻已然被黑压压的蚁群覆盖,大小不一的种子被搬运堆积,这些蚂蚁大体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拇指大小,另一种则一厘米左右,体型相差颇大。
一张摊开的茧网铺在地上,大约几十克的种子堆成尖塔状。
节点所在的盆地原来存在积水问题,在前段时间,李维指挥蚁群挖掘排布,加上增殖的蕨类苔藓,现如今即使暴雨也很难在这块地方看到水洼。
李维控制乌鸦从天空落下,乌喙叼起小包裹,展翅飞起,攀升高空很快跨越一里地,落在湖岛上,并没有着急喂食,而是把灵种藏在一个早已放置好的塑料桶里。
就这样来回十来趟,整整半桶快一斤的灵种,四千七百二十五粒。
看着这些如葵瓜子般,大小不一的硬壳种子,李维伸低头颅,嗅着清香,叼起一个塑料袋子把种子套上,防止进水或过早被候鸟吃掉,藏入灌木藤里,遮掩好。
这事现在不急,他需要观察计算候鸟的迁徙动态,好掐准一个刚好的时间点。
那就关注一号那边的情况好了。
蚂蚁一号几天前被李维赶出节点空间了,被带走的还有三千只工蚁,和几粒李维特地用灵气改造过的雌性蚁卵。
在李维的计算下,他研究出一种不太成熟的技术,依靠灵气铭文,结合生物胚胎,理论上能诞生适应性神奇生物,因为目的性并不强,也不执著这方面,他基本没怎么实验,就直接让一号带着蚁卵离群。
把乌鸦随便丢在小榕树下,任由勤劳的蚂蚁们把它搬运归巢,他思维瞬间聚焦在领地边界。
这里是由湖水搬运积聚的沉积物沙,堆积而形成的岸,细砂湖滩上,随着湖面荡漾而卷起股股潮汐。一根横倒湖岸的枯树,部分侵入水中,根部则压在岸上灌木,暴露空气。
枯树树干早已被挖掘成空心,一只如同异形般的黑甲蚂蚁正趴在树洞里一动不动,身边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则噙着一粒粒砂砾往返于树洞和沙滩之间。
这些蚂蚁用口器分泌出粘液筑巢,在空心树干里筑起一个个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