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阵营的精锐不是说出来的,也不是因为他们配备的超强装备,而是因为他们训练的足够刻苦,还经历了数场大战。
无论在哪个时代,训练是一回事,而真正的经历战火又是一回事。
先阵营在建立之后,先后参加了不少战斗,可以说现在剩下的这些士卒,手上都有数条敌人的性命。
如今有着小沛的城池作为防御,先阵营的士卒们望着成为逼近的桥蕤大军,一个个不但心无怯意,甚至嘴角上还出现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攻城战有两种胜利的方式,一是迅速的登城,因为只有登上城头才能做到短兵相接最后达到决胜的目的。
其二则是破开城门或者城墙,但想要达到这一点,却极其的费力,只有巨量的火药,或者是郭嘉等强大的法师才有这种能力。
桥蕤的名声不显,但是他跟张勋一样很受袁术信任,不过两人却并不形同,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张勋比起来,桥蕤还算谨慎。
这次因为在出征之前就已经确定要攻打小沛,因此桥蕤特意从豫州带来了不少的攻城器械,以免临阵之时,只能依靠士卒们用梯子去送命。
大型的攻城器械不少,只是这些东西都非常的庞大和笨重,所以桥蕤从豫州带来的攻城器械都可以被分解,如此一来就可以在分解之后随军携带,而到了小沛后再重新组装起来。
拥有数个木轮的冲车,上面是一个木质的高塔战楼,四外都有厚木板和生牛皮,有了这些防护,基本上就达到了水火不侵,并且不惧小块的石头和弓箭打击,躲在下面的士卒则会推着冲车向前行进,算是一种比较好用的攻城利器。
只要接近了城墙,这种冲车就可以利用自身的高度,从高塔上直接向城nèi_shè击,甚至也可以用来接近城墙,士卒会将带着钩子的跳板搭到城墙上,以便让攻城的士卒们跳上城墙上厮杀。
除了这种较为先进的冲车之外,桥蕤的军队还携带了大量的云梯和不少的弓箭手,而成建制的弓箭队伍,对于守城方的杀伤力也是极大。
桥蕤望着面前的小沛,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表情,此战还未开始,他的内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些悲观之意。
作为袁术麾下少有的明智之人,桥蕤在劝说袁术延缓称帝后不成,就已经对自家的主公颇为失望了。
桥蕤出身豫州本地,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自从投靠了袁术之后,他的宗族亲友自然是得了不少的便利,但其他的乡亲父老却过的苦不堪言。
袁术就像一个怪兽一样,来到了豫州之后就吞噬着这个所有的东西,青壮被他征召去当兵,百姓则要为他提供粮饷,每一年的赋税和要求都越来越多,这还不算士兵们习以为常的奸淫掳掠。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袁术似乎要比先前的黄巾军还要可怕,也更加的残暴。
眼睁睁的看到豫州百姓艰难求活,桥蕤对袁术的不满也与日俱增,但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对于此次联合袁绍共同对付曹操和陈重,桥蕤是表示支持,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曹操还是陈重,以后都是豫州的大敌,只是他对袁术定下的战略并不赞同。
虽然袁术麾下的兵马将近四十万之众,可是其中训练有素的极少,至少八成士卒的武器和粮饷都不足。
这样的军队去攻打一般的诸侯,还可以依靠数量的优势去压制对方,可是面对曹操和陈重的军队,桥蕤感觉有些不足。
而且最重要的是袁术居然分兵八路,同时去攻打兖州和徐州,很明显他的信心很足,但是却有些不切实际了。
如果袁术全力去攻击曹操或者陈重任意一方,那桥蕤认为还有胜利的希望,再加上袁绍在北方同时出击,胜利的把握就更大了。
然而袁术不但没有去跟袁绍沟通好出兵的时间,而且竟然做出了分兵之举,意图同时攻下徐州和兖州,这就等于是自寻失败之路了。
带着这样的担忧,桥蕤率兵来到了小沛,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对手不强。
可惜这样的想法在首次攻城后,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上千士卒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用力的推着高大的冲车穿过城墙前的那片空地,他们顶着箭雨和从天而降的石头艰难前行,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八牛弩弩矢,这样虽然折损了一部分人,但是在厚木板和双层生牛皮的保护下,还是大部分都接近了城池。
然而接近了城池之后,这些士卒们期待的近身战斗却没有出现,还不等云梯架起来,大量引燃的火药弹就从城头上投掷了下来。
在平地的时候,因为臂力和地形的关系,这种初级的火药弹攻击的距离不远,而且有时候还容易误伤自己人,不过在这种居高临下的攻城战中,可真的是火药弹最好的使用地点。
威力小了一些,不过炸死冲车内部以及底下的人并不难,而且凑巧扔到轮子附近的火药弹,还会将其炸坏,当失去了数个木轮后,这个坚固的攻城器械也就无法移动了。
利用竹筒制作出的原始水枪,将大量火油喷洒在冲车上,随后一把火点燃,立刻将这些笨重的家伙变成了一根根大火炬,至于还来不及逃出去的士卒们,也只能在里面活活被烧死。
配合冲车和云梯攻城的弓箭手们的下场也并不好,他们射出的如云箭矢,都对先阵营精锐身上的重甲造不成任何伤害,而城内反击的无数弩矢,却可以轻松刺进他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