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辕门,分道扬镳,陆衍亲自送李左车和韩信去客帐休息,一直送到帐子里,而且坚持要守着他们上榻安睡。
李左车神色诡异地瞄了眼天色,日在当空,时至日中,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另一边,李恪掀帘入得帅帐,陈平紧随,吕雉和沧海亲自紧守在帐外,第二圈是忠诚的墨卫,第三圈则是新组建的骑营。乌鹤敖和柴武一脸茫然地被召集过来,在吕雉的严令下,骑着马净空了帅帐周遭五十步,凡擅闯者,无论身份,准许先斩后奏!
“我让你去说君,是要在库不齐有所作为!谁知道眼下局面才见起色,你居然就为我求来了高官显职。”李恪死死盯着陈平,一字一顿,“不知道陛下这次打算调我去何处?辽东?还是岭南!”
“辽东地处高句丽与东胡之夹缝,旧燕之地,民风悍烈。岭南则是新得之境,多蛮俗,少王化,更兼上将军任嚣无容人之量,尊上若去,必受排挤。此二处皆非善地,我如何能叫您去那里受苦?”
陈平对李恪的责问全无气恼,一面不疾不徐地说,一面不紧不慢地掏。
不一会儿,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硬匣,又打开硬匣,取出两方叠着整整齐齐的金边黑绸,神色恭肃,交递在李恪手上。
“尊上曾说陛下有鸿才伟略,世无可敌,我先前还不甚相信,如今亲面真人,才知您半分也不曾夸大。”他感慨道,“了不起啊!为尊者能有如此胸襟气度,天下合该为他所得!而能在此等千古一帝手下为官,尊上幸甚,陈平……亦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