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啬夫可不是以少吏之身来的,他乃农学大师,人称凡子,我画了图板,辛家之人似懂非懂,又恰好与凡子有旧,便请了他来旁听,判定机巧可用与否。”
“真的?”
李恪答得心安理得:“此事千真万确,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里典服呵呵一笑,意有所指:“不知恪君又有了何等惊天设计,竟于灌溉有益,只是不知,其比之兽犼如何?”
还真是人心不足,水车这种级别的项目,里典服也想掺一脚吗?
李恪把自己的怜悯藏得极深,故作夸张,实问实答:“里典,辛家不是有钱嘛,我为他们设计了一架取水机关,高十丈,重数十万斤,成则可昼夜取水,远非人力可比!”
“高多少?”里典服瞪大眼睛,失声惊问。
“高十丈!”
“重多少?”
“重数十万斤!”
“如此……如此机巧,田啬夫如何说?”
“还能如何说?”李恪哀叹一声,垂下肩膀,“没见他走了嘛……辛府二位已经追他去了,也不知现在赶没赶上。”
里典服干笑两声,上前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恪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个……再接再励便好。往后若有可用之机巧,莫忘了还有我在。”
“小子谢过里典好意。”
插科打诨有利于排解压力,支棱走里典服,李恪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这让他不由怀疑,之前种种烦扰都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的缘故。
劳逸结合嘛……
看来水车之事得暂且放放,他得找些别的事情换换脑子,如此才能集中精力,筹备正事。
可是干什么好呢?
要不然去一趟句注军市,给家里置办几个臣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