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将军府,虽然外表残破,但是里面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至少住在这里的王广还是感到很舒适的。
王广以前是山贼出身,可却不是张贵张顺他们那种还有点人性的山贼,而是危害一方的大贼,以前在金人在的时候他就上山为贼,开始的时候也常常把恢复河山这种话挂在嘴上,但是却从来也不干人事。
附近的老百姓几乎没有没被他祸害过的家族,只要稍微有点钱财的他就会动手,甚至有的时候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有钱便直接抓人,只要对方不送来赎金,他就毫不犹豫的撕票,而且他还最喜欢虐杀,把人的皮扒下来给对方的家里送去,于是乎他就有了个扒皮鬼的绰号。
金人当时也是因为元人焦头烂额,所以没有心理估计他,等到后来宋军来之后他还是一样在此地为非作歹,很快就成了宋军想要剿灭对象。经过几次交手之后,他的军队基本上都被打散了,他也差一点就死在宋军的刀下,最后只是带着几个人逃进了深山老林。
而元人来了之后他第一时间跑出来投降元军,由于当时元人非常需要这样能够起到表率作用的人,所以他也被许以高官厚禄。但是这样的人那个当权者能够看得上?就算是一贯那人命不当回事的元人也一样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但毕竟这是一个他们自己立下的标杆,也不能轻易砍断,所以最后也就被调到了这里,名义上是个万人长,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闲职而已。
随着战事往这边推移,麒麟山的硫磺矿也就成了必须的战略物资,所以元朝也开始重视这个地方,但是看着这么个货色扔在这里实在碍眼,所以就特意派了一个色目人来做大总管,而他也被排挤到了第二位。
虽说扒皮鬼心里对于这个任命非常不满意,但却也不敢违背元人的意志,表面上对于那个色目人恭恭敬敬,但暗地里面总是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立个大功劳给别人看看,要是有机会再升上几级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那个色目人是个阿拉伯人,对于汉语一窍不通,他也是专门的人才,对于矿场很职业,但是对于别的却并不放真的在行,这也就造成了除了矿场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还是王广负责的,可就算是这样王广还是不怎么满意,对于那个阿拉伯人也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只是不敢当面发作罢了。
此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府中,手里拿着一封来自于金座城的求援信,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看上去就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个刘埏也是个废物,和他的老爹比起来差的太远了。”他先是撇着嘴毫不客气的评价着自己的战友,然后才有略带嘲讽的解释着自己看法的由来“一座那么大的金座城在他的手里简直就和菜市场没有区别了,这种人要不是因为老子能做到现在的位置?我呸!一天时间就折损了五千人,三千骑兵被人在路上歼灭,两千精锐步兵战死在城下,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写求援信呢?我要是他,早就一头撞死了。”
送信的人虽然也是一腔子不服气,可这个时候却是求人,所以还只能满面堆笑,对着这个该死的说道“王将军说的有道理,但敌人势大,有将近一万人的部队,还有各种厉害的火器,我们的确招架不住啊。”
“嘿嘿”王广冷笑了一下“说得真好听,实际上就是打不过嘛!别说那些没有用的,我们这里的人马也不算多,拿不出去多少去填那个坑,你们还是向前线求援吧。我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守住麒麟山,要是这里有点闪失,我也人头不保,所以说别的意义不大。”
使者也是微微一笑“您圣明!我们的确已经派人去求援了,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两地一项都是守望相助,成掎角之势,要是我们丢了金座城,先别说大帅他们会不会震怒,只是单说他们一定会挥兵来进攻麒麟山的,到时候您该如何处置呢》也是等着增援部队?”
王广的眼睛中瞬间就爆发出了一抹杀气,但旋即就消失不见了,他不是不想杀这个使者,但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要是真的杀了他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见刘埏了。刘埏并不是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就算闹翻也不怕他,但他的背后却是阿术,自己的背后却根本就没有人,这样一对比自己的背景压根就无法和别人相比,以后阿术会怎么对自己也就会是个未知数了,自己这么做真的就是对的么?
这一瞬间他快速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现在面对的形式,立刻决定出兵帮忙了,既然自己本来就想要寻找一个机会,那么也就不需要再推三阻四的了,毕竟这可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成名的机会,而且还能趁机和阿术搞好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按说呢,我们都是弟兄,一口锅里面搅勺子的,你们金座城有危险我们麒麟山决不能看着不管,但你们也该知道我这里有个总管啊。他老人家要是不开口,我怎么能够越俎代庖呢?”
使者心里冷笑一下当即说道“谁不知道您才是真正的当家人,那个阿拉伯人不过就是个摆设而已,只要您一句话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王广这才呵呵的笑了,这句话还是很让他满意的,但接下来他又忧心忡忡地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事情不能这么做呀。我们还是要给他一个交代才行,这样吧,你们负责我出兵所需要的所有物资和金钱都有你们负责,毕竟我们麒麟山也不是多富裕,没有那么多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