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昨天小梅与武公公的比试你也看到了,小梅的武功卓绝,连大内第一高手武公公都奈何她不得。我们就算找到,又能拿她如何?”
冬涵笑着提出意见。昨天在查找夜玉的事务上,他建立了奇功,与张麟的关系似乎一下子亲近了许多,所以敢这样开口。
“你提的好!”张麟对冬涵颔首微笑,又看了武攸绪和夏彦,声音沉着地说道,“鉴于小梅武功高强,不管哪一方,一旦发现小梅的踪迹,不要打草惊蛇,立即向我传信。我会带人去抓她的。大家都知道,小梅曾是我的宫女,我们之间存在一些交情,她应该不会对我怎样的。”
“这样可行!”大家点头。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派人去叛军营中刺探皇嗣真假实情的行动,属于高度机密,张麟没有对任何人言讲。在确切的刺探结果传回来之前,寻找工作还得按部就班的进行,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因为皇上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麟觉得自己这样做已经够全面的,最终能不能找到皇嗣,只能听天由命了。
东厂负责搜索的区域为神都的西南片区。
当武攸绪等人离开之后,张麟再次按街坊把自己所负责的区域如同切豆腐一样切分为五个小片区,并指派了相应的人负责去搜索:由狄光远负责搜索第一片区,黄胜彦负责第二片区,夜玉负责第三片区,许世德负责第四片区。张麟负责最后一个片区。
这种划分完全是随机的,并没有轻重缓急之分。因为张麟对于小梅会把皇嗣藏在哪里,心里一点底数都没有。
划分之后,张麟负责的片区包括西市以及通济、淳化和广利等几个坊。
在上次追查灵狼窝点时,张麟曾经带兵冲击过淳化坊,在那里抓获了李败德的孙子李灿阳。
这一次,张麟离开东厂后,第一时间直奔淳化坊丁柒货栈。因为这里曾是灵狼的一个窝点。蛇灵既然和灵狼走到了一起,那么,很有可能会在窝点上会有交集。
然而,张麟扑了一个空。丁柒货栈没有任何人,上次被冲击过的混乱痕迹仍然明显地保留着,可见很久没有来过人,甚至没有人进行收拾。
这样的地方,不可能藏人。
张麟带人遗憾地离开了丁柒货栈,开始对其他地方展开严密的搜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是,搜查了整整一个上午,他没有任何收获,无功而还。
其他几个片区的结果也是一样。
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到东厂,都是难以令人满意的结果。
在接连接到这些令人沮丧的消息后,张麟心里有些闷闷不乐,站在沙盘厅里,望着一块又一块街坊的沙盘,在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肖河刺探的结果如何,在某一个瞬间,他甚至希望,在叛军营中的皇嗣是真的,这样,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地满城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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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肖河等人正潜身藏行,从间道向星野镇大营赶去。
所谓的间道,包括一段穿越几个村庄的泥泞路,一段位于密林之中的崎岖不平的小路,以及一段蜿蜒曲折的山路。
他们的目的是潜入李败德的大营,因此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走官道,因为沿途都有叛军的哨探,容易暴露行迹。
他们甚至没有穿他们以前的厂服,而是改换了行头。肖河一身猎户装束打扮,背着一对钢刺,让他看上去如同一个喜欢玩耍的猎人小孩,正在离家很远的地方玩追逐猎物的游戏。
走在他身边的沉萍,也是一身猎人的装束,看上去也不像一个猎人,倒像是被猎物追着跑的行动笨拙的人。
在他们身后,陆陆续续地走着几个樵夫,肩上挑着柴草,还有几个赶牛拉驴的牧人,他们没有走在一起,或两人一起,或三人一群,但都远远地跟在肖河他们的身后。
他们都是厂卫,随肖河一同执行任务。
现今肖河是东厂千户,在执行任务时,不可能一个人前往,更用不着单打独斗,他带了好几个助手和帮手同行。
“肖河,你现在倒成了我的上司了。以小弟的身份管大哥,是不是心里特爽?”
沉萍以开玩笑的口吻嘻嘻笑道。
“二哥,你不要多想,咱们兄弟,不管谁上谁下,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哥。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肖河向沉萍摆了摆手,用极其恳切的语气说道。
“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沉萍摊摊手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实际上,他的心里不平衡。按照年龄,他在四位结义兄弟之中排第二,是肖河的二哥,可是,作为三弟的肖河当了千户,而他还是副千户,而且就在三弟的辖下听用,这种感觉非常别扭。没有置身事中的人,是无法体验到这种别扭感的。
在肖河被提拔为副千户时,那时沉萍并不怎么介意,因为那时,他还是一个闲云野鹤一般的人,对于功名富贵并没有追逐之心,后来他自己也当了副千户,那时他便更不介意了。
但是,不久,肖河被提拔成了千户,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与他具有统属关系,这让他的心里不爽了。
要是肖河立了什么奇功异劳,那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肖河的这次被提拔,与功劳没有半点关系,纯属无缘无故,或者说跟张麟任人唯亲有关。
他心里埋怨张麟偏心。
本来,他掌握一个重要的秘密,对于找到皇嗣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