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已经说过,本公是按宫规来办。与皇上无关。你用不着抬出皇上来吓唬本公!”张易之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皮笑肉不笑,道。
听了张易之的话,看了他的表情,张麟有些愕然,他没有想到这厮竟然会如此的镇定如此的强辩,简直比李昭德们还厉害。
张麟心里明白,当初在朝堂上,他之所以能过胜过李败德,完全是因为皇上在场,形成了无形的震慑,而现在,皇上不在这儿,一两顶帽子是吓不倒人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这种情况下,比拼的全靠实力。
想到实力,张麟回头看了一眼卢骏异,后者垂头站在一旁,脸上浮现气愤而无奈的神情,且被几个内侍虚虚实实地包围着。
他心里大悟,在寒苑,面对后宫最强大的对手张易之,他的生死安危全靠自己,不能依仗卢骏异,因为在张易之面前,卢骏异肯定不敢动手的。他记得,在萃阳宫,当薛驴要责打他时,他手下的内侍和宫女没有一个敢动手,就是明证。
“监正大人,能商量一下,放我一马么?要是你能放我一马,我将感激不尽,以后唯你马首是瞻!”面对强敌,自己势弱,张麟只能暂时收敛愤怒,耐着性子,好言好语道。
“兄弟们,他说放他一马,你们愿意么?”
张易之扭头问大家,语气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戏虐,可见他并不是真心征求大家的意见,而是想要营造一种同仇敌忾的气氛。
“不愿意!”
所有供奉异口同声道。
“你在独霸皇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我们一马!”有人指着张麟的脸肆意地嘲笑道。
“你这个药渣!”
“切了他的汹具!”李培毅大声叫道,且跃跃欲试,有一种要亲自操刀的意思。
“看看他的汹具到底是驴是马!”田道归脸上浮现残酷的笑容。
“估计现在成了驴渣!”薛梓异怪笑道。
这就是同仇敌忾,张易之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