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攻城之时,下官将组织洛州刺史衙门的捕快和衙役,给武媚娘背后捅上一刀。”洛州刺史杜景笑容可掬道,按说,在这种关系到兵祸战乱的时候,轮不到他开口,可是,既然他被李昭德请来议事了,就一定要发挥自己的作用。他想了想,在这次行动之中,他能利用的也只是刺史府的衙役和捕快了。
李昭德一边咳嗽,一边倾听,听得差不多了,咳嗽也停止了,面露满意之色,向大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曹仁师和程舞阳:“曹将军,程将军,你们尽快各回本营进行妥善安排,各从本卫之中挑选能战之将百名,于后日午时在星野镇取齐。听本阁之号令。”
“是!”曹仁师和程舞阳一齐起身,干脆利落地答应。
其他人都面露欣喜和激动之色,因为他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今日,以前他们嫌李昭德优游寡断,今天他终于做出了明智而果断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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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德府,私牢。
在私牢之中,泥土堆成了一座小山,在土山之中间,赫然出现了一个一人深的坑洞,在坑洞之中,肖河运指如飞,一面飞快地挖掘着洞壁的泥土,一面将泥土扬起,抛洒在地面的土山之上。
沉萍蹲在洞口,眼神茫然地看着在地洞之中忙活的肖河。他的身上已经挨了许多皮鞭,肖河也是一样,不过这些小伤,对于皮糙肉厚的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忍住了常莱的严刑拷问,说了很多废话,却连一句有损于罡烈侯张麟声誉的关键丑事都没有说,这并不是他们够朋友,而是他们对于张麟吊女人的细节真的不清楚。这种涉及到隐私的韵事,张麟虽然是他们的结拜兄弟,也没有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们。因此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而要让他们编造一些虚假的情节以陷害张麟,他们却又做不到,毕竟大家兄弟一场,虽然张麟不仁,他们也不能不义。
但是,他们认为常莱一定会采取更加狠辣的措施,那时他们受得受不了,就不知道了!在受不了的情况,编造一些自己在正常情况下不想说的诬词,也是有可能的。说实在的,他们对于自己的节操一点信心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离开地牢是最好的选择。
肖河外号穿山鼠,善于盗墓,挖洞是他的强项。他要挖一条地洞,从中逃出李府之地牢。
幸好他们被常莱当成了普通的鸡鸣狗盗之徒,没有加以特别的重视,没给他们的手脚上镣铐,所以他才能自如地挖掘地洞。
“肖河,这能行吗?”沉萍脸上希望与颓丧交替变化,心情颇为沉重。
“能行,我是谁?我是穿山鼠,连山都能穿过,何况一个小小的地牢!”肖河一边飞快地挖土,一边自命不凡地夸赞自己。
“可是这要挖到府外才行,从这儿到府外足有三百步,这比挖山还要困难许多。”
“放心!半个晚上,我准保能挖通到外面的!”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你呀,将这些挖出来的土堆在门口,堵住牢门,为我争取时间!”
用土将牢门堵住,是一个好办法,若是被常莱他们发现肖河在挖洞,一时半会也进不来。
沉萍听了,眼睛一亮,心里恢复了一些自信,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一点,口内答应着,双手捧着土,搬到牢门口堆了起来,并且用力踩踏几下,以便夯实。
肖河在洞中奋力挖着,沉萍则把泥土堆在门口,两个人互相配合,干得热火朝天。
不久,在地牢的下面被挖出一条百步长的地洞,而门口也用泥土堆成了一面厚实的土墙,只是在墙上高处露出一个小空洞,以作呼吸换气之用。
这时沉萍听到从外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已经有人进入地下,离牢房不远了,这些人定然是来提审他们的,要是被发现,那么将会前功尽弃,以后他们肯定会被五花大绑或者被戴上手铐脚镣,再想逃就没有指望了!
“肖河,挖好了没有!”沉萍着急上火地问,一边加快了夯土的速度,他要把这墙筑得厚厚实实的,就算被人发现,那些人也无法进来,至少在一时半会之间进不来!
“快了!”从地洞之中传来肖河闷哄哄的声音。
“喂,地牢门口怎么会有这么多泥土?”
“哇,牢门里面怎么出现了一面土墙?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看守地牢的家丁在巡视一番之后,发现关押肖河沉萍的地牢被临时筑起的土墙堵住,他们搬了一张凳子,站在凳子上,透过顶端所留下的缝隙向里面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名家丁急忙撒腿跑去把他们所发现的异常情景向管家常莱禀告。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常莱听了大吃一惊,急忙带着一队家丁,脚步匆匆地赶到地牢,发现地牢被堵得只剩下一个小窗口。他跳上凳子,向牢房里面观瞧,发现牢房正中间的地上被挖出来一个坑洞,小胖子沉萍正在洞口和门口来回运土筑墙。
这鸡鸣狗盗之徒,竟然会挖地洞,企图通过地洞从李府地牢逃走,这还了得!常莱在吃惊之余,气得跳脚,当即大声吩咐:
“来人,速将牢门打开,将土墙推倒!”
“是!”家丁们答应一声,不知从哪里拿来铁锹铁锄之类的工具,开始奋力掘开土墙。
“肖河,挖好了没有,他们已经打进来了!”沉萍急得满头大汗,一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