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虽然张麟不怎么关心大周美男子榜,但是对于第一名总是难免有些好奇之心,这是人之常情。
“你猜猜。”薛梓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卖起了关子。
“这我哪儿猜得出?”张麟耸耸肩。
“随便猜。”
“应该是哪个王子?”
“不,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后宫之中。”薛梓异得意地提示道。
“莫非是邺国公张昌宗?”张麟随口猜道。
“太对了!”薛梓异向张麟挑起大拇指,表示赞许。
“六郎是大周第一美男子,因此在后宫得到陛下的恩宠也是最多的!”田道归笑着补充。
“哦。”
“到明年重新排榜时,张兄一定榜上有名,甚至会位列前茅。”薛梓异含笑勉励道,抬起猪手拍向张麟的肩膀,以示亲切友好之意。。。
“呵呵。。。”
张麟哂笑,赶紧身子一歪,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对方的猪手,心里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不怕把什么病传给别人吗!
“所谓身段。。。就是指那种身段,你懂的。哈哈。。。”田道归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意,向张麟眨了眨眼,言近旨远地说道。
“从某种程度上说,身段比相貌更重要。”薛梓异抬手一挥,危言耸听道,“皇上是龙马精神,普通男子根本无法承受,身段不好的,连陛下的首次临幸都通过不了,不要说恩宠得不到,恐怕连性命都很难保住。”
“啊~,还有这样的事?”张麟听了这话,震惊不已,更加贴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简直是凶险之至啊。
“对的。”田道归向左右看了一眼,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并不敢说,但是又不吐不快,憋在心里很难受,因此压低声音道:
“不少男子希图以男色邀宠,获取高官厚禄和荣华富贵,但是却没有那个身段,还没有上战场就兵败山倒,落花流水,惹得皇上羞怒。不要说高官厚禄没有到手,连小命都会葬送掉。。。像这样送掉小命的不下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叉开五指进行比划。
这话几乎把张麟吓傻了,愣在哪里,浑身发冷。
“张兄已经成功过了第一关,真正进入到我辈之行列了,可喜可贺!”薛梓异眼中浮现出亲切愉快的笑容,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张麟的膝盖。
张麟猛然回过神来,以最快的速度将膝盖移开,且将身子挪得离薛梓异远了一点,心里说,这薛梓异实在太油腻了,怎么老是动手动脚?
“张兄马龙精神,佩服,祝贺!”田道归端起酒盅,向张麟表示敬意和贺忱。
“呵呵。。。”张麟哂笑,心里说,祝贺个屁啊,你们这是误会,误以为我给皇上侍过寝,可我哪儿侍过寝?不过,这事他觉得用不着对这两人道明,他们非亲非故的,有必然知道这些吗。
。。。
“张兄将成为皇上跟前的红人,前途光明啊,以后得宠了千万不要忘了小弟。”薛梓异酒至半酣,面红耳热,舌头打结,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一只猪手伸向张麟的肩膀,意图搂抱。
虽然张麟有意远离薛梓异,但是,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边,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他忙不迭地闪躲,差一点点被薛梓异的猪手触碰到,他心里说,你小子能好好地说话吗?
从他们的话语之中,张麟听明白了,这二位算是不怎么得志的“妃子”,认为自己将会得宠,提前结交,引为奥援。
我马上就要离开皇宫了,恐怕你们要失望了。张麟心里说,不过这话他又不能对人明说。
“什么红人,什么得宠,没有的事,二位恐怕误会了。”张麟摆摆手道,试图打消这二位攀援的念头。
“张兄得宠是早晚的事,因为你的姓氏奇佳无比。”薛梓异喝得也有点高,打着酒嗝,乱舞着手臂,言词不清地说道。
“对,陛下对张姓那可是情有独钟啊。。。”田道归一手拿着酒盅,一手乱晃,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什么歪道理。张麟嗤笑一声。
“张兄入宫次日就得到皇上的临幸,那是极大的荣耀,在后宫之中是绝无仅有之事。”薛梓异脸色坨红,硬撑着醉眼,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羡慕之意。
“记得小弟初次入宫时,睡了十天的冷板床,日盼夜盼,直到第十一天,才把皇上盼来。。。跟张兄比,实在是惭愧得紧!”田道归醉眼迷离,嘴里喷着浓郁的酒气,道。
这种事情还日盼夜盼的?真是什么出息啊。张麟简直要对田道归嗤之以鼻。
“二位醉了,咱们还是改日再喝。”张麟说,开始向外赶人。
“没醉没醉。”二人嘟嘟嚷嚷道,似乎不醉不归,不想回去。
张麟明白,后宫就是如此,哪怕由男人组成,也少不了圈子和宫斗。
张麟脑子灵光一闪,立即有了一个主意,把手下四人召集起来,一本正经地吩咐小五子、红儿、翠儿三人道:“你们帮我把二位贵客送回去,务必送到他们的住处,不得出任何差池。”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马上答应,他们心里说,这二位自己带了下人来,哪里还需要我们送啊。
“不用送。”薛梓异醉眼朦胧,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们还没说要走呢。”田道归喷着酒气说。
“秀男,你看,他们说不用送。”小五子满面堆笑,想把这差事推掉。
“他们说醉话你们也信!人家那么热情地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