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汉官之陈>第一百零七章:出头鸟来了

微风拂面。

夏日的夜晚从来不会静谧。

月光尽情的洒在长安城中,宛如为其笼上了一层薄纱。

未央宫和长乐宫过道两旁的树上的蝉鸣不与知为何出现的鸟叫此起彼伏。

有一人影孤单的走在路上,月色将他的影子渐渐拉长。

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落寞。

忽然,他的身后有声音响起。

“表兄!表兄!”

他闻声向后望去,露出带着些许络腮胡渣的面庞,他是窦婴。

“表兄走的如此焦急,为何不等等小弟!”陈安追上窦婴后说道。

窦婴看着在他面前喘着气的陈安自嘲一笑:“现在他们都巴不得避开我,你为何还要追上来?”

刚才宴会在窦漪房怒气冲冲的走后,刘武追了上去。

刘启也称醉,命人搀扶着自己下去;窦婴在这个时候向其称病,想要告假,刘启头也不回的就准了。

窦婴看着满殿的人都望着自己,有的人眼神复杂,有的人带着同情,还有的带着丝丝冷笑。

窦婴暗叹一声转身离去,走到殿门口时,那些侍卫居然都后退了一步。

窦婴刚走到台阶上时,就有窦漪房身边的内侍跑过来告诉他,你被夺了长乐宫的宫籍。也就是随意进出长乐宫的资格。

陈安看着窦婴微微有些幅度的嘴角,他在强颜欢笑。

“表兄,记得我在去宴会之前和你说过,在宴会上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需要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

窦婴怔了下笑道:“不错,我就是经过了慎重考虑后再做的决定;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宴会上会发生这事的?”

“很难想吗?你也说了昨日陛下去了长乐宫,却是一脸怒容的走出来;但陛下现在与太后的关系还不能坏,所以陛下需要找办法来缓解一下,至少要转移太后的仇恨目标,不过我倒为想到陛下会这么狠。”陈安娓娓道来。

窦婴却笑了笑:“你想错了,陛下并没有事先和我说,只是我见到陛下拉着梁王起来说了那些话后,凭着自己感觉我该站出来反驳。”

陈安闻言陷入了沉思,确实如窦婴所说,刘启不可能找窦婴这个窦漪房的侄子来做这个反对者,这样显得太过明显;但是当窦婴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说出那些话后,这些刘启事先的安排都不重要了,这也是刘启那时愣了下的原因。

窦婴也没在意陈安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虽然这些年跟着你们我转变了不少,变得有些圆滑,知晓人情世故,但是有些时候我还是想凭借着直觉做事。”

“当然,你也可以当作我当时喝醉了,所以才有胆气站出来!”窦婴说到这最后一句,声音也变得高昂,不过好在就陈安追了出来。

陈安笑了笑上前把窦婴肩膀一揽:“走吧,我们兄弟俩走回去!顺路看看这长安的夜景!”

“哈哈,不过你的马怎么办?”窦婴闻言一笑,转而问道。

“马我和阳哥说了,让他帮我送回去!”

“他?你不怕他喝醉了,直接把你的马给卖了!”

……

五月十五日。

宣室殿。

“你可知陛下今日召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吗?”一位刘氏的宗亲问向他旁边那人。

那人刚才走进来时脚步虚浮,面色苍白,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我怎么知道,陛下又没和我说,我只希望这朝会早点开完,府里还有美人儿等着我呢!”

询问他的那位,一脸严肃:“哼,迟早有一天你小子得死在女人身上!”

陈安坐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都是些没有什么实权只能混吃等死的宗亲罢了。

但陈安看到斜后方的窦婴有些疑惑,他不是告假了吗?

窦婴像是注意到了陈安,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陛下驾到!”

随着章德的一声吆喝,十几个内侍侍女簇拥着刘启走了进来。

所有官员宗亲起身:“拜见陛下。”

“免礼。”

刘启快步走到龙椅上,从章德手中取过一卷奏疏。

“这是晁卿昨日呈上的奏疏,朕观阅后认为有必要和众位卿家以及我刘氏宗亲探讨一番,朕又命人抄阅了了几份,等会儿朕让章德给大家观阅下。”

“章德!”

“诺。”

章德带着身后几个端着奏疏的内侍走到了下面,第一份肯定是给申屠嘉,陶青去了北方,所以第二份给了宗正刘礼,随后几份也给了一些重要的大臣。

刘启见章德发完后说道:“诸位看完后,向后传阅一下,时间紧迫,朕也只命人抄阅了六份。”

申屠嘉打开开了一会儿,面色变得涨红,胸腔燃起了怒火,狠狠瞪了旁边晁错一眼,就欲起身说道:“陛下……”

刘启一看申屠嘉起来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开口道:“申屠卿,朕知道你对此事很重视,但还是等各位卿家和宗亲都看完后再来讨论,你还是先坐下吧。”

申屠嘉闻言犹豫了下,还是听了刘启的,脸色阴沉的坐了下来;同时双眼锐利的瞪着晁错,晁错却毫不在意的回瞪着。

奏疏很快就传阅到了陈安手中,陈安看着那些看完的大臣和宗亲脸上都不太好。

打开奏疏一看,果然如此,奏疏的右边三个大字有些歪扭的印在上面,可以看出抄阅之人的内心也带着些紧张,《削藩策》,不过看到正文字迹就好饿许多,应当是调整了心态。

全文大概的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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