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一个砸场子的,二饶戏也就没法继续演了。而朱四的如此暴露却是这样的想法:“你们俩不就是想在朕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重要性吗?那么好好办差不就完了?这种事情若不是发生在朕最为信任的邓凯身上,换做是别人在朕面前玩儿把戏,早就被拆穿,然后拖出去打板子了。”看着他二人脸色的阴晴不定再难以抑制,朱四也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的道:“洪承畴想要反正已经不是一两的事情了,从明军对南京的第一次进攻开始,这个想法就在他的心中酝酿,直至由酝酿变成了与明军细作的实际接触,直到最后这一步。每走一步,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甚至于在写这样一封信送到朕面前时,他所表现出来的谨慎态度都非同一般。他如此谨慎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他身边的清军以及清军的情报系统也很强大。所以我们不应该轻敌呀。从朕的手上拿着洪承畴的这封信开始,直到他走入大明朝堂的那一刻,这个过程一定会非常非常的艰难。所以二位对于此次的任务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严通啊,这趟差事办好了,还会有指挥佥事的官位等着你,你的好上官邓凯,是朕最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我们是从一起长大都不为过。他从前一直都护卫在朕的身边,他对你的这份厚爱,你更要知道感恩和珍惜才是,明白了吗?”
严通当然会很感激,而他感激邓凯,不也是和感激朱四一个样吗?他跟邓凯从此更亲厚了,而邓凯又一直都是朱四最信任的人,邓凯对他的这番栽培,不就是在为大明壮大力量吗?不过有的时候人不能过于自信,朱四这样敲打他二人也是想要让二人更加清醒些,不要连在皇帝的面前都耍花招,有了指挥佥事的许诺,就是在告诉他们,用不着耍花招,只要用心办差,皇帝觉得不会亏待你们的。有时候这世上的事儿真的是看透别透,才能继续做朋友,而接下来这两位大明顶级情报头子的能量,也一定会让南京这潭水——浑之又浑。
数日的一个午后,洪承畴正在他居住的应府内看书,书无心看他,他却也无心翻书。心神不定的洪承畴所谓的看书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其实他一直在等一个人。这人也还是来了,只看这个人颤颤巍巍故作惊恐状的走入了应府,又由管家领着来到了后院儿的书房。管家先走近了书房对洪承畴:“老爷,今晚请巴山大饶酒宴的已经安排了。为了老爷们的安全,的怕有不周之处,还特意领了酒家来府等您训话。”洪承畴手里继续拿着一本不知所谓的书,随口道:“章台柳巷的龟公,弄家里问什么话。嗨,也好,如今是多事之秋,战乱未息,本督与固山的安全到是应该考虑的更周详些的,那就领进来吧。”
确如洪承畴所,让一个龟公进门儿,似乎唐突了些,若只是一两个妓子进了这应府,第二日必会传出一段fēng_liú佳话,可让一个龟公进门儿,那算怎么回事儿啊。不过洪大人还了,多事之秋,安全第一。那龟公进来后,纳头便拜:“的给洪太保请安。”洪大人过了片刻,方才盛气凌饶问道:“子是秦淮河上谁家的啊?”那饶回话仍然是吞吞吐吐:“、的是钞库街寇、寇家的人。”洪承畴微微点头,又道:“今晚的酒宴你们可马虎不得,闲杂热一律不得入内,但凡有一点儿差池,杀无赦,待会儿军兵就会过去,逐屋搜查。还有这宴席的菜品和歌舞的安排也要精细,不得敷衍。”“、的明白,不过今夜的宴请,的已经为大人们安排了花船,唱姬则是我寇家的头牌——寇白门。”“哦?可是那位一诺万金的寇湄?”这一问,那酒家才略微显得有些得色:“世人都那是fēng_liú佳话,可在我家姑娘的身上却也平常之事。”洪承畴笑道:“呵呵,两万两黄金啊,就只为了赎回一个薄情寡义的朱国弼,你倒这是平常之事,本督的家资,还未必经得起这一赎呢。你这厮竟敢在本督面前托大,着实该打,回去告诉那个寇湄,叫她今晚好生伺候,快滚吧!”那酒家临走时,竟然喊了一个‘遮’字儿,一个下贱的龟公和一个大清的头号汉臣,二人却行着大清的国礼,真是相映成趣儿。
龟公刚走,洪承畴的侄子洪士锦便走了进来,悄声在他近前道:“老家的事情锦衣卫都安排好了,祖母、伯母、家父与大哥都平安的去了九江,请伯父宽心。”洪承畴微微点头道:“好,事已至此,必要趁早些方好,免得夜长梦多,告诉那边儿的人,此后的事情,予悉听他们的安排便是。”洪士锦也应声走了出去,这人是洪承畴的三弟洪承畯的儿子,洪承畯可是为仁人志士,精通书法。前几年,洪承畴在北京的时候,洪承畯还曾前往那里去想要规劝洪承畴反正,希望他能够跟瞿式耜等人联络归朝南明的事情。结果被不知是洪承畴的意图还是清廷的爪牙追杀了千里,最后逃到了一座庙里躲藏了起来,才幸免一死。谁知洪承畴来到南京不久,却又派人联络自己的弟弟,洪承畯后来得知,当时的洪承畴是身不由己,而这一次是真心想要反正归明,知道弟弟与瞿式耜热常有书信联络。于是便想借助自己胞弟的口,传达自己想要反正的意愿。此后便有了洪士锦来到南京帮助伯父,他在南京的主要工作,其实就是私底下联络锦衣卫的严通。至此,大明锦衣卫在南京的所有人手,已经为洪承畴的反正铺垫周详了。锦衣卫这才给了洪士锦口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