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来人:“报!王爷,明军已于数日前再次进攻南京。”又来人:“报!明军水师已抵达淮安城,船上配备了红衣大炮,连日来轰炸淮安城一刻不停。”再来人:“报!十多万明军数日前攻打河南南阳,南阳半日便内被明军攻下,逃回来的人报告,这支明军的主将是南明的晋国公李定国。”多尔衮听闻了多方的奏报,这一惊非同可,然而自幼便东征西讨,到如今还有什么样的惊险是他没见过的:“朱由郎儿他想干什么?一直以来都是畏首畏尾,向来都谨慎用兵的他怎么忽然像变了个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多尔衮唠叨个不停,端重亲王博洛进前疑问到:“叔王,此次明军如此兴师动众,真的很不寻常,山西、河南、南直隶三个地方都有巨大动作。但是如此一来面对三个方面的明军,我军却该如何应对为好?”多尔衮停下来,想了想:“目前看来,似乎最佳的方案应该是我主力移师开封,静观明军虚实。”听闻多尔衮还要在等待局势更清晰些再出手,承泽亲王硕塞有些慌张:“叔王,我主力可以静观其变,然而我三省的守军如何能够静观其变,况且如果河南若真是出现了李定国的明军,那么以郑亲王手中的兵力,要想同时对付潼关明军以及南阳的李定国,他老人家将会面临非常凶险的局面。”
多尔衮终于完全停下了脚步,缓缓的带有安抚之意的到:“朱由郎儿很不简单,他如此大的阵势摆了出来,如果被我们一眼就给看穿了,那才是笑话,越像真的就越可能是他制造的假像。没事儿,郑亲王数十载征战的身子骨,经得起折腾,他帐下的勒柯浑和六固山哪个又不是尸山血海里爬过来的?予最担心的倒是南京和山西,兄长阿济格要面对的明军也许真的会有几十万。如今仅仅陕西一省的明军就应该有这个数字,朱由郎如果已经发现了我们在山东,那么他来个声东击西、乘虚而攻打山西绝对符合这子的猥琐个性。如果山西危机,南京也必然不保啊。”多罗亲王满大海似乎没听懂,山西和南京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于是他傻乎乎的道:“请王爷明示。”多尔衮:“这南京除了对我敌双方都重要以外,它更是我军抛给朱由郎的一个诱饵,可是一旦钓鱼的人离开了岸,这诱饵岂不是白送给鱼儿了?何况这南京与我们又有长江险阻隔着,一旦防守失利只会全军覆没。如果孟乔芳、李国翰前去救援,不但解不了围而且只会成为南京城的陪葬。”多罗郡王瓦克达看到多尔衮成足在胸的样子,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拍一下马屁:“叔王,恕侄儿愚昧,侄儿只觉得此次明军多路出击,确实造成我大清的整体局势异常凶险。但是只要叔王的龙威还在,我大清必可逢凶化吉。侄儿虽不才,但凭叔王驱使罢了。”可接下来的话却足以证明多尔衮看似成足在胸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可否联系上洪承畴和巴山,问他们是否有可能突围过江?”
洪承畴和巴山倒是接到了多尔衮的问询,可这样的问询只有扰乱军心的功能,毫无实际意义。看得出来多尔衮已经胆怯了,想收手了,可对于撤出南京,多尔衮要是真有办法就不会只派人送过来几句不顶用的废话了,而应该是带来战船和大军。满八旗南京守将固山额真巴山腹诽着:“突围?开什么玩笑,长江上数千艘明军战船,看见我们渡江还不都把我们吊起来打,再扔进长江里喂王八?如果我军的援兵没有把这南京周围的明军二十多万大军给废掉,我军一旦出了南京城将必死无疑。”想到这里,他忽然愣住了,他又闪念一想,觉得这封信绝对不止表面的意思这么简单,好在这腹诽的话没有别人听到,于是巴山霍然起身向北拜去,情绪激动的边叩拜边流泪的到:“承蒙皇父摄政王洪恩,高地厚之情,微臣无以为报,南京乃残明旧都,得失对下民心向背影响甚大,所以断然不能有失。臣唯有一念,誓与南京共存亡,人在城在,待到王师南定之日,臣等将在南京恭迎圣驾,到那时臣为王爷牵马坠蹬,为王师做先锋肃清南明伪朝廷,活捉朱由榔献俘紫禁城。”
这巴山一番话的是涕泪横流啊,刚刚还在心里骂娘,转眼就管人家喊‘爹’了,眼泪更是出出进进的,都不打草稿。看到巴山如此卖力的表演,身为当朝宰相又兼领两江总督的洪承畴自然不能不表态啊,毕竟他才是名义上这南京的最高长官,看到巴山是跪拜后才的话,洪承畴也面向北,深深一拜后,才回身走到了巴山身边:“好兄弟,讲义气,为了大清,无论赴汤蹈火!咱哥俩儿都一起扛!”巴山眼泪依然是哗哗滴对他喊道:“大哥!”洪承畴也哭道:“兄弟啊!”巴山再喊一声:“大哥!”洪承畴又回了一句:“兄弟啊!”巴山用洪承畴的袍袖擦着自己的鼻涕,颤着哭腔道:“大哥,你我不求同年同日生!”洪承畴转头目视着远方对着空气怅然哀鸣:“但求同年同日死!”
本来好好的一封慰问电,被巴山和洪承畴搞成了誓师大会。现场无比豪迈悲壮的氛围感染的信使都忍不住痛哭流涕。再与南京众将依依惜别后回去复信。迈出南京城时还在感慨道:“这二位将军就是我们的刘、关、张啊!”也不知道他这数是怎么查的,人家就两个人演戏,他硬是出个桃园三结义来。
信使走后巴山和洪承畴二人共饮了数杯烈酒,尽兴而散去,戏就是演给信使看的,信使走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