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ken可是无论有没有大营,大营内有没有稳定的防线,这防线之内的清军依然都要面对三个方向明军的狂砍,以及那些在
自己军阵中央落地开花的炮弹。双方的伤亡正在大量的增加着,无数的死尸倒下去就再什么也看不见了。可是还有一些因
为受伤而倒下的悲催命运者,在地上痛苦地清点到底有多少只脚刚刚踩过自己。
佟养量已经无法估计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了,他更害怕的就是自己的队伍在精神上的崩溃,这些左良玉的降兵很有可能
在看到己方无法再坚持时向明军投降。如果是那样,唯一没有理由活下去的就是他佟养量,因为只有他对于战场上的明清
双方的力量来说,都是外来人。他会死的很难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死的再好看,也得先想办法活着啊?
清军的军阵终于又开始顶不住了,他们正在不断的被明军向着己方的核心防区压缩、再压缩。王进才、王允才在看到
这支清军如此的不堪一击后,都做出了一个共同的决定——总攻击。呐喊声此起彼伏,刀子纷纷落下、长枪在不断的突刺
。最令清军士兵无法直视的是,明军为了破坏掉清军士兵们的防御,竟然开始将死去的或者半死不活的清军士兵们的尸体
或即将变成尸体的伤员抡圆了向军阵内的清军士兵头上扔。
这算什么战法?其实这个战法早已有之,那正是赣州大战的时候,马进忠那家伙发明的新花样儿。只不过当时的明军
有竹子制作的钩镰枪,挠过来一个清军的尸体非常的方便。马进忠后来联手王允才诈降,又差点没把济尔哈朗给忽悠瘸喽
。得手后,当他们一边儿喝着小酒儿、一边儿欣赏着济尔哈朗的十几万江南旅行团按着马进忠介绍给他的路线走完了几千
里路的伤心旅程。马进忠没有叫好,而是对济尔哈朗的可爱报以最真挚的同情。顺便还告诉了王允才,在赣州面对何洛会
大军时向何洛会的军阵内扔尸体砸人的往事。
王允才当时没有觉得马进忠无耻,而且他还想着将这种无耻继续发扬光大下去。他的队伍虽然没有钩镰枪,但是他的
士兵都有手啊,几个人骨碌过来一具尸体,然后再喊着号子扔出去多远,那真是非常提神儿的一种游戏。可清军就惨了,
本来明军的大炮就让他们难以招架,这回又多了好多的人肉沙包。这不是艺术,而是对于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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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军的尸体和那些快要变成尸体的人在空中拼命的挣扎,王允才和王进才已将他们大部分的兵力投入到这高
升的红日下对清军的最后一击中。空中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体正在努力的抓挠着空气,试图能够暂缓一时,甚至最好不要砸
在自己同伴的头上,而明军却正在想着连这些地上站着的清军也一并弄躺下。
这是清军的最后时刻了,他们的阵型已经再无法向核心地域压缩了,佟养量的眼里,前面的清军士兵已经都变成沙丁
鱼了。再这样挺下去,根本不用明军再打了,他们自己就会把自己人给挤死。佟养量一个箭步跳到了一个破麻包之上,那
麻包因为破,所以里边儿的填充物也并不实成,本来正意气风发的佟养量感觉就像踩到了棉絮之上。他刚要站直了说话,
却又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麻包上。气急败坏的佟养量狠砸了几下麻包,也没准备再起来,他也起不来。
行吧这样也算是居高临下,他有话急等着要说,明军的弓箭手也在寻寻觅觅呢,这样坐着唠嗑其实也好。“弟兄们,
为朝廷尽忠的时候到了,大家随我向明军反击!”等了半天,竟然没一个人答应,再细看下,周围充满的都是对他鄙夷的
眼神。身边儿几个士兵还在偷偷嘀咕着:“这老东西是谁呀,怎么这么讨厌?”另一个回答说:“宣大总督啊!佟养量佟
大人!”
那人又问:“是当官儿当傻了吧?怎么这么二呢?冲?往哪儿冲啊?向着前面的沙丁鱼方向前进?”另一个又答:“
哎呀,你不懂,人家那叫动员知道不。”那人又说:“还动员个啥啊?赶紧散伙,分了行李,回家搂娘们儿睡觉去不好吗
?”
佟养量这时候有屁都不敢放啊,这时就算自己打个响嗝让这群**们听着闹心的话,都很容易被灭口的。拿着他宣大
总督的人头那还能找明军领赏去呢。佟养量已经算是在哀求了:“弟兄们,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啊,大家都听我说!”却有
**回敬他:“得了吧我的佟大人,有话待会儿自己跟明军说去吧,噢。哥几个回家淘气去喽。”
人群已经开始散去了,有的士兵已经逃的很远了。佟养量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他站在麻包上面儿,晃晃荡荡的大
喊着,那动作更像是在走钢丝:“弟兄们听我......快看!都不用走啦,援兵到啦!哎呀!谁打我?”刚刚喊完援兵到了
,佟养量就被另一只麻包给拍到了地面儿上。
“谁打我?”他又问了一句,可却已经有一个**把他当成了一匹马骑在了身上,那人口中答还答道:“我啊,怎么
着?”佟养量喊道:“本督说援兵到了,是真的。”那人说:“啊,是啊,本小兵儿要打你那也是真的。”两个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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