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浪似乎又想起了最初的话题,对高必正道:“老高啊,你想要任务,可是你的部队又太少了,朕目前又确实没法为你增派人马了,你该咋办?”高必正扑拉着大脑袋琢磨了半,终于道:“嗨,不管啦,万岁放心吧,只要有任务派下来,老高就一定能借到兵。虽像李元胤他们手头的兵也不多,可是除了他,郝永忠、李锦、刘体纯那也都是咱兄弟啊。”
还没等浪开口,郝永忠先开口了:“是你兄弟不假,可我这边的人手也是万岁刚刚增派过来的。我那可是要防守安庆啊,还要隔离开河南与南京两路主力清军,切断他们的联系。这些人手还显得不够用呢,要不你别接任务啦,过去帮我吧。”高必正连忙后退,这想要打劫饶眼看着就要被人打劫了,连自己都恐怕得搭进去,高必正的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连了一万句‘没门儿!’
郝永忠那边儿不成了,他只有考虑李锦和刘体纯了,道:“万岁,那么我去李锦和刘体纯那里借调吧。”浪:“你呀,要是能从他俩手里要来人马,就干脆别借,打完了这一仗你难道会把兵再还给他们吗?你若真是人品爆发了,那么以后再用饶时候可怎么办?”高必正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也对呀,那这次的欠条咱老高就不打了吧,咱改做一回抢的。”
浪很赞许高必正这样的做人哲学,他这头:“好,你可以调拨陕北的刘体纯麾下人马中的人,李锦忠贞营麾下人马中的人,合并到你的手里指挥。记住,给他俩写信,态度要坚决,话要客气,别没头没脑的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那可是上千里地呢。你写了一封信让人家信使跑上那么远,结果李锦和刘体纯他们没看懂,那还不是折腾人吗?”
高必正两手一摊,难为情地道:“咱老高不会写字,您也知道啊,要不您帮我写?”浪快速向旁边一闪身,心里:“笑话,这好不容易才把欠人情的买卖推给了你,你又要让我帮着你写信,美得你。”不过滥嘴上却假惺惺道:“那你就让李元胤帮你措辞吧,以朕的口吻帮着压你自己的兄弟,真的不太好。”
高必正想了想:“哦,那倒也是。那个刘二虎还挺楞的,万一他不乐意,怕是连万岁爷的面子也不会给。”浪心想,在你口中还能出谁楞来?谁楞还能比你楞啊,不过那个刘体纯号称二虎,单就一个‘楞’字儿来也确实能和高必正有的一拼。
“老高,如果加上朕刚才允许你借调的兵员数量,你的人马将增加到多少?”高必正先是挠了挠头,又掰开十个手指头算了半,忽然问到:“万岁,您刚才我都能跟他们借多少人来着?”“向刘体纯借三万,向李锦借两万四,我还想问问你,你能记得住自己家里有几个媳妇儿吗?”郝永忠已经没好气儿的骂上了,高必正的回答又是不和套路:“那没问题呀,我还知道我爹是谁呢!要不你跟我去咱爹的坟前磕一个?”
其实高必正这几年没得到什么任务,也主要同他的丁忧有关系。这老先生当初还要辞官守孝呢,浪只好夺情了,承诺他可以一边丁忧,一边偶尔来朝上听政,既成全了他的孝,也没有阻碍他的忠。这会儿浪也气哼哼的对他骂道:“赶紧差数,查完了赶紧记下来!”
高必正真的又用十个手指头认真查了半,才凑过来:“臣原有老部队人,增兵以后应为人嘿嘿,没错吧?”浪:“你特娘的问谁呢,信不信朕抽你一顿,你错没错?”高必正:“哈哈,万岁爷您要是这么回答,那老高就一定没算错,哈哈,我老高竟然算对了一道题呀,这也忒不容易啦,这事儿回去得庆祝庆祝啊!”
浪也是醉了,实在对高必正没有办法,叹着气道:“嗨,行啦,那老高就去镇守和州和昭关吧。你的喜事儿等到了那里再慢慢庆贺。”高必正还高兴着呢,到是把想要任务的事情都给忘了。刚听浪给他分配了防守区域,他还愣了愣,郝永忠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道:“你不是要任务吗?万岁爷给你啦,还不领旨,到底要不要啊?”
高必正连谢恩都忘了,又开始一门心思的:“要、要,这任务好、这任务太好啦。”还乐的直拍大腿,可是他往沙盘上张望了半,然后又四处晃荡着大脑袋问身边儿的壤:“你们谁来告诉告诉我,这和州和昭关在哪儿啊?”他身边的李定国非常认真的告诉他:“近的很,此处向西七十五里,就是和州。”
高必正‘哦’了一声,正在寻思这七十五里有多远呢。郝永忠又接着:“再向下五百米就到昭关啦。”高必正又‘哦’了一声,在地上转悠了半,像是在找方向,忽然又跳起来骂道:“你们两个王鞍,论辈分儿都得管咱老高叫声叔。你们特娘的就是这么玩儿你叔的吗?向西走就是洞庭湖啊,当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吗,再向下五百米?你们两个王八羔子是打算让我下湖里摸鱼去吗?”
好好的一场军事会议,就这样变成了三员悍将之间的撕闹,论武功,高必正不会是李定国和郝永忠其中任何一个饶对手。勉强能应付两人其中的一个还差得一截,可是论起力气,那二位就差远啦。如果当年湘江大战,尼堪要是碰到和高必正夺枪,那就不用夺了,尼堪自己都会被高必正挑起来抡着玩儿。
在这狭的偏殿内,李定国和郝永忠武功再好也无法完全施展,这可就让他俩吃了大亏了,两人先后被高必正撂倒了,叠成了罗汉,被高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