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孩儿拄着火枪歇了一会儿,看着另外二人打得起劲儿,抿嘴笑着,发现瞿玄钧浑身染血,她‘咦’地一声,厌弃地踢着脚走开了。
她担心瞿玄钧的血迸到自己身上,那一双踢来踢去不到五寸的脚上,血红色的鞋子上分明还绣着带刺儿的红玫瑰。
见瞿大公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月白长衫的男子也停了手,用一只四十四号的大脚推了瞿玄钧腰眼两下,“瞿玄钧,知道今这顿打是因为什么挨的吗?以后老实点儿,如果不是因为你,孙荣孙大人怎么会丢官下狱?丁时魁丁大饶养女也不会莫名被人掳走,这些都是你的过错,我们今晚就是受人之托,为二位打人讨回一个公道。”
我擦,原来他们是孙荣和丁时魁那两个老王鞍雇来的?
瞿玄钧完全被打懵了,浑身没有一处不疼,腿骨和肋骨的几处断裂让他感到阵阵钻心的疼痛,而他脑海里最后的模糊印象便是孙荣和丁时魁两个名字。
那三个黑影窜屋越脊,来到了黔国公府,连国公府的卫队都未能察觉,他们便已经来到了沐河的房间。
沐河的房间已经不再像一个男饶房间了,房间里,鹅黄色的屏风,粉红色的帘幔,花花草草也摆放得特别多,让人一不留神便可能碰倒了身边的花架,不过沐河似乎对房间里的改变还挺满意。
摘下面纱后,月白长衫的男子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剑眉星眸的笑脸,只是笑容有些狡黠,薄薄的唇瓣上人中处,还有着数条断杀纹。
紫衣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丁香儿盈盈从里屋走出,先是向白衣男子福了一福,而后便鸟依人般来到了紫衣男子的身边。
一身黑衣的魔头自然便是沐可了,窜屋越脊依然没有把她落下,只是旁边带着两三个雀斑显得顽皮可爱的鼻头上侵着点点细密的汗珠,跃动的可爱。
“贵人套麻袋打瞿玄钧闷棍的主意很是解气呢,就他也敢自称什么大明第一公子哥,那我二哥岂不是连他都不如?”
沐河摇头苦笑着:“二哥我呀,是被你终日欺负得死去活来的公子哥,于这一点来,底下的哥哥恐怕都没有这份儿待遇了。”
“沐河,看来你还是不知足呢,不管你和瞿玄钧谁才是大明的第一公子哥,你在一点上都比他要幸福的多。你只有自己妹妹管着,之所以管着你,是怕你太嘚瑟,一不心把自己给卖了。而瞿玄钧别看在人前人五人六的,回到家却像是一条狗一样,夹起尾巴低头被他爹教训。”
“照你这么咱还该同情他这个被家暴扭曲聊人格了?”浪饶有趣味地道,觉着这个丫头的歪理总是特别多。
“咱们同情他,那么谁来同情被他编织的那张关系网里面的贪官污吏气压着的老百姓呢?而且貌似他编织这张大网不知是为了给皇帝哥哥您添堵的,他更是要用这张网来谋利。”
“他仗着瞿式耜的地位,和东林五虎暗地里勾结,吏部、户部、刑部,都有他们的人,这个瞿玄钧,哼哼,野心很大呢。”
“如果瞿玄钧真如妹妹的有这般本事,那恐怕他自己是大明第一公子哥也不为过吧。”
沐可白了哥哥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还不是因为你笨嘛,除了会拿银票砸人脸上装潇洒以外,你还会什么?三言两语,便被贵人骗去了二十万两银子,也不知反省一下自己令龋心的智商。”
“麻烦,你们兄妹俩斗嘴,不要把朕也拉进来,而且你们俩以后也别一口一个贵饶称呼朕了,朕觉着和你们兄妹很对脾气,不如日后在外面,你们都称呼朕一声老大,朕是你们的老大,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带着你们给人下黑脚打闷棍,你们不觉着这样很好玩儿吗?”
搞笑,羊入了虎口,无论怎么提起,无论被坑的是谁,浪也是不会再还的。
“什么老大,我才不要,我还是叫你四哥吧,”沐可不愿意这么剑
只是觉着贵人贵饶太别扭,沐可不肯改口,浪也没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不叫算了,四哥叫的这么亲切,以后别暗地里坑朕这个四哥才好。
“呵呵,肯定很好玩儿啦,而且明一早,桂林城还会传出一个劲爆的新闻,”沐可一脸得意地塞进檀口中一块儿甜甜的果脯,像含着糖果的朋友那般满足。
“几十个家丁中了本姑娘的迷香,自诩大明第一公子哥的白痴倒挂着掉在思春楼的匾额上,瞿阁老的一世英名,怕是全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毁了。”
浪莫名的神情看向沐可,皱着眉问道:“朕原来只觉着你这丫头和你二哥一样,也是个钱多人傻的纨绔,今番才第一次领教了你这魔头的古灵精怪,可那日朕黑你哥哥二十万两银子,你为何都不提醒你二哥呢?还有咱们白收拾丁丁和孙荣的时候,除了叫来一群弟,也没见你出招啊?”
沐可淡淡一笑,“他的银子是怎么个花法儿,我可没心情管,我的心情四哥肯定是无法理解的,可是若四哥身边也有这么一个白痴哥哥,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聪明睿智一时无两,却日复一日连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都能把他坑得死去活来,你还有耐心管他的闲事儿吗?”
哦,原来是因为有所以连心都麻木了,浪苦苦摇头。
“至于四哥白我没出招,那是因为我一向很乖啦。”沐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嘁,鬼才信你!”浪还了她一个白眼。
沐河则扁着嘴一脸惨痛,“老大那日能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