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赶紧跑呗,非得再去人家眼前嘚瑟那不还是揍的轻吗?像张献忠那样被个女人打得在地上边爬边哭、像罗汝才那样躲到巫山却不敢云雨,死活再也不下来算怎么回事儿啊?
‘混十万’马进忠当年假装要向清军投降,甜言蜜语骗得了阿济格的信任,阿济格都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基友了,已经将手中南征大军的全部火炮都交给了他保管。他却能够带着一双最感恩的泪眼,婆娑着抽然欲泣地一转身,便将阿济格的大炮统统扔进了长江。气得阿济格带着南征大军直接就回家了,连仗都不打了,也没法再打了,没有了大炮,他能指望着让骑兵插上翅膀飞上敌饶城头吗?
当阿济格回家时,在一千多里地的路程里就没有一刻停下对这个狗血腹黑之饶咒骂。猥琐、可恨,是所有清军高级将领对马进忠的共同认识。这个评价里肯定还有济尔哈朗那无尽的幽怨,因为这又是一位不长记性的王爷,因为听马进忠要投降,便傻呵呵地带着南下清军的主力跑到了江西,把尼堪一个人扔在了湖广被浪和李定国圈儿踢。马进忠真的是又坏又毒,他绝对是明末这段历史中最光棍、也是最气饶一位了。
鹰一样的眼睛是需要在此时发挥作用的,谁也别管他是只什么鸟儿,到底有没有锋利的爪子、会不会挠人都没关系,就算让他扑过来吓唬你一下也是够受的。
一场大战下来,李国翰那么猛的一个人儿,披风还被烧掉了一半儿。马进忠刚刚也是全军压上、冲锋在前,而自己却毫发未伤。并且还眼力独到的发现列军中有一位甲喇手里端着一柄青龙偃月刀。他一咧嘴,走了过去,告诉那个甲喇:“这东西让你使,白瞎了,把刀给我,你先躺会儿。”然后那个甲喇就极为听话的连头都一并送给他了。
这会儿马进忠又听到了李国翰和清军士兵们在大喊:“结阵!结阵!”所以刚过,他认为机会来了,而且高心几乎快要跳起来了,这坏水儿竟然完全还保留着一份孩子般的真劲儿。他一边跳着脚的冲锋,一边举着新礼物——青龙偃月刀挥舞着高喊道:“陷阵!陷阵!”在他身上那件儿用来装逼的披风的渲染下,活像一个扑扑闪闪、悠悠晃晃、鲜血淋淋的、诡异的大红灯笼在乱窜。而那件幸福的战利品——青龙偃月刀更像是一根挂在大红灯笼后边儿的杆子。
他是拖着大刀、一边跳、一边喊、一边冲锋。别人都像是恶斗中的群狼,而他更像是在恶斗的群狼中欢快嬉戏、奔跑的卡通形象,只是这幅卡通的形象正在掀起一阵飞沙。在这幅卡通形象的带领下,身后的明军和赶来参战的刘文秀部也同时在高喊:“陷阵!陷阵!”
清军的盾阵呈半月形,面向着东方和南方的明军,阵中由刀盾手举盾;长枪手将长枪透出盾外呈刺猬状。随着明清两方大军的再次接战,此战开始进入了高潮阶段。李国翰命令前军结阵、后军休息待命,刘文秀的援兵则是长枪手在前,弓箭手居中,其他兵种殿后。马进忠部面向东方西安城的共人,由于西安城内的孟乔芳部至今还未出击,所以这些人马必须继续预留,不能被调动。而他面西对应李国翰的原来的4万明军此时只剩下2万左右。可以想象这一个早晨的战斗之激烈和明军的牺牲之巨大。
无论马进忠如何的对李国翰死缠烂打,李国翰也坚决的继续调整阵型。马进忠发现,继续和李国翰纠缠下去有些亏本儿了,还有被西安城内孟乔芳偷袭夹击的危险。所以老马在诈唬了一阵之后,不得以只好收了手,在重新调整了阵型,稳固了防守之后,他才放下心来。事后也证明,正是因为他在敌人总攻击发起前的这次调整最后挽救了他和他的全军。
调整过后,闲不住的老马又分出西面阵中的6000人继续策应刘文秀对李国翰的进攻。这6000人也只能做到辅助刘文秀一同夹攻李国翰而已。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背后的西安城头上正有一群随时准备捕杀他的敌人,如今那些敌人正在用凶狠地眼神眼睛死盯着他,只要他漏出破绽,孟乔芳必定会向他杀奔而来。
而另一边的刘文秀,此番和李国翰的二次交手自然是胸有成足,当然了,以他手下人马的战斗力,可以是目前关中明军里唯一可以与孟乔芳、李国翰的辽东精锐进行野战的力量了。这近两万饶家底儿可都是跟随他与曾经的大西军征伐了七八年的老兵了,有的甚至跟随他的时间更久,久远到十年以前,所以他可以有这份自信。
李锦手中的忠贞营虽然也战力非凡,但是李锦的老部队在经历了数次的战损消耗后,如今在‘一只虎’的阵中,真正的老战友们只有7000人左右。如果是李锦将要面对这里数万清军的精锐时,他绝对不会是孟乔芳与李国翰两军的对手。
再此时的孟乔芳在干什么呢,他怎么还不出来?这个时候的孟乔芳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最后出现的契机。到了那个时候,他将会派出他已在西安城中准备了许久的王牌。
刘文秀一定希望这一次,不会再犯汉中那样计划不周的错误。上次他把手中的新兵全部作为了前军,布置在大营内面对李国翰的正面猛攻。造成了大营迅速被突破的结果。而最后手中的主力也未能在后营的战场拦截住李国翰的锐气,一番血战损兵数千的后果使他颇为内疚。所以这次他把的精锐全部布置在了冲锋的队伍前列,而汉中之战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