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玄钧如何告发王化澄,内容可以不说,左右是够法办他的仇人的了。
此前天浪顾及先皇后和皇家颜面,没有捅破此时,难免其中也有给王化澄攒罪状的动机。
如今借瞿玄钧之口,天浪听到后十分惊诧,问瞿玄钧,“竟有此事。”
瞿玄钧说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他所说绝无半句虚言,于是天浪便让于元烨带着他的捕快班头前去拿人。
原来于元烨被瞿玄钧骗来吃饭,饭没吃上用途却一目了然了,他就是一炮灰。
于元烨哪敢说个‘不’字,自然得硬着头皮前往,不过于元烨也不傻,他没有带着捕快们闯入王府同王化澄和护卫们拼命,而是借口一件公案把王化澄骗到了桂林府,来了一招请君入瓮。
成百上千的锦衣卫出现在他面前,为首的向他亮出了腰牌,大堂上做着天浪、芊芊,左右是于元烨、邓凯和瞿玄钧。
公布了瞿玄钧为王化澄草拟好的十条罪状,最轻的是贪赃枉法,王化澄知道自己活到头了,自己是亲身证实了一句名言叫做‘狡兔死走狗烹。’
于是他和天浪商量,主动上缴了多年来贪墨的价值五百万两的财产,并招供了许多同犯,只求速死,并留下家口的性命,不被官卖。
令人想不到的是,天浪最后只是罢了他的官了事,当然了,他上缴的财产必须注入内帑。
“好的,皇上和你之间的公事了了,他还好心放了你一马,那么现在咱们谈谈私事儿吧。”
女孩子优美动人的声线响过了本以为侥幸逃过一劫
的王化澄的头顶,那天籁之声竟犹如一道炸雷,打得王化澄汗毛炸立。
“哈哈,”王化澄讪笑,“下官不知和娘娘又和私事。”
“哦,”芊芊点头,“不知道是吧?”她又看向邓凯,“邓指挥使,你知道不知道?”
邓凯当然知道,可老实人在坏蛋身边呆久了,也有些变质,邓凯故意摇头说,“为臣也不知道,不过为臣可以好好问问他,争取用一炷香的时间问个明白。”
这个他,自然就是王化澄了,而所谓的问问肯定不是用嘴,而是拳头。
邓凯也不算强壮,体重充其量也就一百八九十斤的样子,拳头也不够粗,不过肯定比碗口要粗。一脚将王化澄掀起来,又一拳把他砸落地面,王化澄身下的地砖都龟裂了。
接下来爆豆一般的拳脚,打得王大人像是身上捆了一圈儿炮竹,噼啪炸裂。
王化澄的嚎叫声撕心裂肺,响彻整个桂林府大堂,估摸着快到一炷香的时间了,芊芊忽然叫停。
顾及芊芊的女儿心是软的吧,所以不忍了?
“邓指挥使,不是说要打一炷香的时间吗?”
邓凯弱弱点头,说,对呀。
“那么香点着了吗?”
邓凯扑棱棱摇头。
“没点香啊,那还不快去点一根然后重头打!”
呃......
双手抱头姿势专业如同胎盘中婴儿王大人表示痛恨爹妈把自己生了出来。
一炷香终于被点燃,又熄灭了,曲终人散,王化澄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天浪和芊芊咸咸地看着这场事不关己的热闹,王化澄已经被打个半死,邓凯又来到王化澄的身边,抓起一条凳子腿,比划着俯瞰王化澄说:
“王大人,你我同僚一场,别说兄弟没照顾你,可娘娘说过的一件事,让我这个做臣子的心情很不美丽。娘娘说你曾经在拜访令狐府时爬后院的墙头窥视过她,惊吓得娘娘把崴都给崴了,这笔账,得从你的一条腿上找回来,打折你的腿,下次下次你也就没法再出来吓人了。”
王化澄哪还有力气说话,浑身肋骨都不知断了几根儿,
邓凯说着便挥起了凳子腿砸将下去,就听咔嚓一声,王化澄早已经没有了喊叫的力气,只是一声嘤咛,伴随几声娇喘,浑身颤栗着宛如高潮来袭,又匆匆散去,感受着余韵中的旖旎。
王化澄被押回柳州的北镇抚司的召狱,名义是养伤,等伤好了,家里银子也被天浪全都拿跑了,再重新放他出来,也只是个赋闲而已。
事件从某酒楼发展到了桂林府衙,王化澄的十道空头敕以及种种不法行为,以及芊芊的名声被重洗,归于清白,还被公开了大明三百年忠良后裔的偌大清名,所有种种让整个桂林城都轰动开了,继而波及整个广西。
人群聚集的地方,永远不会缺乏传播新闻的土壤,当今皇上和未来皇后联袂惩治大贪官,临走是还给一整个酒楼的食客们买了单,大事小事都被传成了好事,老百姓口中说得皇上皇后那叫一个有道明君,岂止是一个爱民如子。
芊芊的口碑飙升,百姓们以她为贤后典范。当然颂扬未来皇后和未来皇后祖上和家人的种种,少不了锦衣卫和天地会的推波助澜,可天浪就是用这种手段打到了把自己要娶的人和道德绑定在了一起,谁若是反对他娶芊芊,那就是不道德的。
罢免了王化澄后,又过数日,天浪还是没有回柳州的打算,他还让庞天寿告知群臣,说他从此以后都不太可能会上朝了。
“你为什么不上朝了,难道柳州也不想回去了吗,真的就在靖江王府安家了?”
踏着金秋时节在王府东南兰井巷的青石板路上洒落的夕阳,芊芊挽着天浪的胳膊,仰着头问他。
并肩走着,惬意感丝丝涌来,“该办的事情,该办的人都差不多落实了,自然就不用再上朝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