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桃花苑,吃过晚饭,天浪没急着走,而是郑重对宁夕说:
“宝贝,我绝无法承受失去你第二次的可能,所以一旦明天起有某些人仍要对你不利,请不要阻止我为你出手。”
天浪这是要阳奉阴违啦,令夕还蒙在鼓里。
明天将会发生一些事情,而令夕此前又说她的事情可以自己处理,天浪也答应了。
令夕听到这话有些不开心,她还没自由发挥够呢,这就要被大魔头开挂了?
看到令夕嘟着嘴的小表情,天浪笑着掐了掐她的嘟嘟脸,目光无比温柔宠溺地说:
“我知道你想要变得强大,但你的美丽在这世上本身就是权贵的目标。
你可知真正的强大是内心,是智慧的强大,而内心强大的人绝不会在不利状态下逞强。
大明毕竟暂时还是男人的世界,你想要改变,就等我保护你成长到可以肆意妄为以后,你再去肆意改变这世界。”
“让我肆意妄为?”令夕不解。
“对,你就是你,我朱天浪生生世世的最爱。
你当然可以肆意妄为,因为我的保护始终存在。
今天出来玩儿,你没有听到人们的议论吗?
尤其是当人们得知你才是真正的令夕而不是从前他们见到的那个假货以后,你有没有细听他们的赞叹,观察他们惊艳的眼神?”
令夕噗嗤笑出声,“呵呵,当然没有啊,我只知道我今天把我家的灰太狼的妆容画得特别帅,帅到面孔炸裂,别人都认不出你来。”
可不是炸裂了吗?烟熏妆啊,跟鬼似的。
天浪为了陪令夕出来还化了妆,否则他的那张万人敬仰的脸会被许多人认出来。
天浪脸黑呀,驳斥令夕说这不是重点,他正在和她谈事情。
宁夕则是耍赖地摇晃着天浪说:“果然还是美美的才最开心了呢,还谈什么事情,不如让我给你卸了妆再化一次吧。”
令夕正在夸赞天浪,今晚要在桃花苑外围值夜的侯性却跑过来刷存在感。
一见到天浪,竟然没认出来,于是随口问了句:我的天老爷,万岁,是谁把您打扮的这么难看,您今天就是这样一副妆容出的门?
令夕是存心搞怪,不止是烟熏妆,还给天浪画了个一字眉,还涂了个唇红跟吸血鬼似的。
令夕冷了脸,牙缝中挤出一句:“我画的,怎样,难道画得不可爱吗?”
侯性秒懂,立刻破涕为笑,抚掌赞叹道:“我的天,微臣正挖空心思想是谁这么有品位呢,这妆容简直把万岁的气质衬托到了一个新高度啊。”
“去,从外面把门关上。”
“啊,喏!”
差点儿闯祸,惹上全大明最不能惹的人,侯性哪还能不跑?
哧溜一下,便是遁了。
“我刚刚的话被你和侯性打了岔,我们再继续,我说从今日起,你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再不会有赝品能够到处乱窜诋毁你。”
“很好啊,我今天玩儿的很开心。”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希望你重新拾回自信和对我的信任,而不是想现在非得证明些什么。
那个令狐月根本不值一提,你不必煞有介事的跟她斗,你们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咱们没必要自降身价。”
令夕对天浪就是毫无招架之力,满满的雄心壮志,天浪却始终舍不得让她经历风霜。
而她也只是耍一顿小脾气,然后再此面对天浪,果然几句话就怂了。
天浪捏了捏芊芊的手,眸子里是细碎开的心疼。
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只给她一个人。
天浪拥紧了令夕,闭上眼轻声呢喃。
“你是知道的,我早已中了你的毒,根本无药可救,你也知道,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除了你去涉险这一点。”
找令狐月的晦气,报一箭之仇可以,但如果令夕自己去做,则真的有可能再次落入那些人渣的圈套里。
天浪的声音陈厚而动情,令夕一脸憔悴,她的肩膀被天浪一双大手一压,令夕深吸着气:“哎呀呀,脚好痛,腿也好痛,别压了。”
逛了一天的街,腿脚能不痛吗?
这一声撒娇,再没有前几日的不自信,令夕终归是放下了一切包袱了吧?
那是与天浪记忆中重叠了的一张完美脸孔,如春山一般,美的眉目含情,带着几丝女孩子梦幻的意味。
她,终于再次变回了天浪怀抱里的那个女孩儿,坦然若雏鸟般躲藏在天浪伸展开的羽翼下。
令夕坐在一把舒服的椅子上,摆着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对天浪指手画脚起来。
天浪则一头汗水的给她端来一盆洗脚水。
男人虽然干着苦差,脑海里却满满都是女孩儿的笑脸和两人餍足的表情。
这虽不算浪漫,却足够平淡到刻骨铭心,曾几何时,他们就是这样普普通通地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天浪连女孩儿脚上的鞋袜都亲手给脱了下来,还在女孩儿蚕宝宝般的小脚丫上亲了几下。
“脚伸好,别乱动。”
看到天浪又借着由头亲自己的小脚丫,女孩儿羞涩地想要躲开。
天浪试了试水温后,把女孩儿两只脚丫握着放入水中。
然后一脸麻木地看着女孩儿一双小脚丫在水盆里打水。
溅了天浪一脸,天浪也不恼,麻木过后只是虎着脸对女孩儿沉声说让她别动。
“好啊,我会乖乖的,嘻嘻。”
红色衣裙的少女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