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毋多国主带着众多皇族子弟与内宫近臣数百人,其中竟然还有毋寡,冲到城门下,与闯进来的处月大军战在一起,虽然处月大军人数众多,可毋多和这些皇宫近臣有一半都是修行者,毋多更是七境的修行者,一时竟将上万的处月大军挤压在城门下,使处月大军不能前行一步。毋多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道道刀气飞出,毋多就好像是在割麦子一样,面前的处月军士一片片的倒下,毋多每一刀都有几十人倒地,此时在城门下阻拦处月入侵绝大多数大宛将士的靴子都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可再强大的修行者也架不住成群成群的军队进攻,在巨大的诱惑下,处月大军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力。大宛这边,最先倒下的就是毋寡亲王,也许毋寡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的最为凶狠,很多时候都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打法,此时数支长枪插在了毋寡的身上,直至阵亡,毋寡的手中还拎着一名处月士兵的脑袋。
毋多看到了毋寡的阵亡,并没有悲伤,因为此时也没有时间允许他悲伤,只是毋多的眼神更加坚定了一些,身边的一名名平时身边的近臣在阵亡,脚下地面的高度在不停的升高,因为脚下躺满了越来越多的尸首。慢慢的,开始有处月士兵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此时的毋多已经至少斩杀了数千人,体内的天地元气几乎已经见底,从出手到现在,还没有一名处月将士是他的一合之将,越来越多的处月将士开始刻意的避开毋多,毋多心想,只要再给他数息喘息的时间,他体内就会积蓄一些天地元气,就能继续至少再杀几千人,这时,为首的处月万夫长大声喊道,“不要给这大宛人喘息的机会,都给我上,敢后退着杀无赦。”
本来已经退去的处月士兵再次围攻了上来,此时毋多身边还剩下十几人,这十几人也多是身上有伤,有数次毋多身陷险境,都是身边有人用身体替毋多挡住了刺过来的长枪。
但毕竟处月的攻城军队太多了,源源不断涌入的处月大军还是把我们的大宛国主给拖死了。当毋多劈出最后一刀的时候,毋多听到了处月鸣金收兵的声音,城外出现了轰隆隆的万马奔腾之声,毋多看到从大宛破损的东城门外,冲进了一名身穿唐军铠甲的军士,毋多笑着摔倒在地。
当毋多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还在倒下的城门口附近,只是周围围着很多人,李玄一道“是师傅用‘金针聚神’的手段使你醒来,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有什么事情尽快交代吧!”
毋多点点头,看着胸口还插着一支箭的野妥妥,看着面露悲伤的乔先,毋多道“我们守住了吧!”
众人点头,只闻哭泣声,毋多说道“还好,对得起祖先,大家莫要悲伤,终于守住了,你们应该高兴。”
毋多喘了一口气,说道“去把季叔白叫来。”
这时一名孩童在人群中说道“父王,我在这里。”
毋多对众人说道“我死之后,王位传给季叔白,他性情敦厚,你们当尽心辅佐,大战之后当尽心休养生息,不要想着给我报仇。”
众人道“诺!”
毋多又对季叔白道“你年纪还小,当多听野妥妥与乔先的话,此次大宛能不被灭国,小李先生当居首功,虽小李先生比你大不了几岁,但你需以父事之。”
季叔白低头流泪道“谨遵王命。”
天授二百零一年中,大宛八世王毋多崩于处月入侵之战。大宛国民皆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天授二百零一年,大宛九世王季叔白继位,于先王毋多墓前留言:此生立志守大宛,不灭处月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