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中年人仰头狂笑,眼角却有晶莹的泪珠,“老夫为琳琅国戎马一生,却连信任都赢取不了!
反而是一个敌国的术士,给了我这个敌人所能给的最大信任,真是可笑也罢,老夫也已经算是叛国,从此与你琳琅一族再无瓜葛!”
中年人身形闪动之间,向着琳琅国的都城冲去,他的家人都在那里。
另一边,“宁宇,那怎么说也是术帅级的战力,为什么不杀了他?”
余飞不解地望着宁宇,还以为是宁宇妇人之仁。
“琳琅国是高压统治,国内的很多术士对国家根本没有归属感,他们不过是因为家人都在琳琅国,不得不为琳琅一族卖命罢了。
这个中年人也是如此,杀了他,不过是让琳琅国少一个战力。但不杀他,或许日后他对出云国又意想不到的作用。”
宁宇淡淡地说道,他看人的能力并没有秦宇出众,大都只能靠直觉,而没有理论上的分析。
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从一开始,那中年人就完全没有从大局上考虑过琳琅国的利益,他的心中并没有国家。
“是我目光短浅了”余飞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宁宇仅仅只是出国几个月,不仅实力突飞猛进,就连智计也让他刮目相看。
但其实,宁宇不只是多了几个月的历练,还恢复了以往十几年的记忆。
而当初,神目瞳可是把宁宇当成族长来培养的,所灌输的思维方式和各种知识,都不是余飞这种小小的术尉所能想象的。
“哪里,余飞大哥只是刚刚脱离虎口,心境尚未平稳下来罢了。余飞大哥,你先率领小队去思过崖那里,与秦宇他们会合,我还有事要做!”
“好!”
余飞重重点了点头,带着洪鸠几人与宁宇分别。
思过崖,以前处于出云国的中心,但出云城和春意城被破之后,思过崖所在的方圆十几里地,便成了鸟不拉屎的荒野之地了。
“还要去军营里下毒?万一那中年人违背诺言,向上级告发了你,在军营内设伏,那就危险了。”
心魔见宁宇似乎还没放弃原本的计划,便出言提醒道。
“不!现在我和秦宇他们是出云国唯一的希望,我不会轻易涉险。我们换个方式!”
说着,宁宇便取出秦宇刻画的符阵图,向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十几万的联军也不容小觑,他们的力量,甚至比琳琅国的术士军队还要强大!
但十几万的大军,从统帅,到基层的普通士兵,战斗的指令并不是直接传达的!
而是由最高指挥者下发命令给各军将领,再层层传递下去,最终让整支军队动起来。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暗杀那些将领,扰乱敌军军心的同时,也要让他们开战的时候乱成一锅粥!”
擒贼先擒王,擒不了王,就斩断他的左膀右臂!
“一支庞大的军队,其需要的指挥官从低级到最高级至少也有上千,只要斩断这些由最高统帅向基层普通士兵辐射的触角,这庞大的军队机器就无法运转!”
宁宇深深地被自己的智慧给惊艳到了,得意且气势汹汹地冲向巨象城下八大普通士兵军营而去。
另一边,在一片丛山峻岭之中,琳琅国一支千人大军正推着粮车缓缓前行,几十名术士守护左右,随时警惕着敌袭。
“强哥,要我说,那些姓琳琅的人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出云国残存的术士都被困在巨象城里,就算有落单的术士流落在外,见出云国大势已去,逃命还来不及,怎么会来偷袭粮车!”
一名术尉满脸不耐烦地挥舞着手里的草扇。他们的上级说,最近有出云国术士流窜在琳琅国大后方,时不时袭扰琳琅国的部队。
所以派他们出来护送粮车。
而天气炎热,平日里这些身份尊贵的术士们纷纷叫苦。
“你小声点!”被称为强哥的是一位术校初期的术士,听言他慌忙地环顾四周,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前说话那人。
“大战就要来临,困兽尚作挣扎,何况是那些出云国的术士!一旦他们拼死反扑,你以为死的会是什么人?
当然是我们这些被丢在最前线的没背景的穷苦术士!派我们出来保卫粮道已经是份好差事了!”
“嘿嘿是”被训斥的那人连连点头,想了想,相比于出点汗吃点苦,还是不要丢掉小命最重要。
“我知道你是不忿那些琳琅姓氏之人的高傲态度,但谁让我们是给人家卖命的呢?好好修炼,日后有实力,也就有说话权了。”
那位强哥叹了口气,古语曰伴君如伴虎,但他们不过是从属于一位琳琅族人的统帅,也时常要谨言慎行,天天担心自己会不会得罪了心胸狭小的琳琅族人。
他从术府出来之后,同期的很多师兄弟、师姐妹已经所剩不多的。但死去的那些人之中,真正死在战场上的却没有几个
“看来琳琅国的皇族还真不得人心啊”
五十丈高空之上,杨铸和黄灵正驾着一头木元凝形的飞鸟,将下方两人的对话全都听在耳中。
他们已经是术帅巅峰的修为,耳力和目力都非下面那些弱者可比。
“不得人心才好,咱们迟早搞翻它!”杨铸一声大笑,双手猛地合十,雷遁;玄武决施展而出。
蓝紫色的雷霆术元猛地凝聚成一头巨大的玄武蛇龟,笼罩在杨铸的体外,杨铸纵身一跃,直接从高空跳了下去。
“敌袭!”那位术校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