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葬的体温温暖了宁宇,囚的回春给了他体力,他在一点一点的对抗着蜘蛛boss的毒液。
“他其实人还不错,这么拼命的。”伊娃适时的对囚丘说。
“弓,快要消失了。”囚丘看着boss尸体说。
“是啊……真想拿起来塞他包里去。”云淡很天真。
“咳咳……”宁宇咳嗽了下,咳出了一口血,他慢慢的靠着影葬坐了起来,“你们都去睡吧,我没事的,电脑卡了而已。”
“切……害的我们白担心一场。”囚送了一口气,“真的很晚了,那我们去睡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宁宇冲她大笑了下,表示自己很好。
云淡先下线了,然后是伊娃,接着是囚丘,整个耳边的那个频道一下子清空了,宁宇的体力也似乎快枯竭了,他非常相信,如果没有囚和伊娃,自己此刻一定已经死了。蜘蛛还躺在地上,宁宇看得见那把弓,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头痛欲裂,可是致命的吸引来自武器,他苦笑一下,受苦受难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在这个世界上混真的很艰难,也许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这个教训告诉自己:猎人手里,绝不能没有弓和箭。
朋友们下线了,世界安静的要死,山洞里只有呼呼的冷风在吹着,稍事休息以后,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又属于自己了,于是决定拿了武器往外走,得吃得喝,这样才有体力对抗残存的毒液,囚和伊娃已经下线,没人会给他继续治疗了。
影葬陪在宁宇身边,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着,终于穿越了那道狭长的缝隙,回到了金色平原。
天色已晚,绝大多数的玩家都已经下线休息了,世界重归平静,也许是周身伤口遍布和毒液运行的缘故,宁宇觉得自己此刻相当脆弱,从身到心。
“呼……感觉怎样?今天你很棒。”宁宇故作轻松的摸了摸影葬,瘫倒在盘丝洞外。
“我感觉非常思念我的儿子,你把它丢给那个母牛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很担心它会哭闹……”影葬说。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在说话?”宁宇一下子来了精神。
“拜托,你是猎人好不好?你是驭兽者……”
当然以上对话仅限于宁宇和影葬可以听到,事实上是影葬的心声给他听到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赤色石距离村子还有不小的距离,受伤中毒再加上新得手的武器,这武器实在是沉重的,所以这段距离他们居然一直走到了日出时分。
“你终于回来了,请再付给我一银币谢谢,它在我这里又拉又尿连吃带喝,搞的周遭臊哄哄的,我真后悔帮你这个忙……”兽栏管理员一见到宁宇就开始抱怨。
当小石头从那个笼子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憔悴的让人心疼死,影葬赶忙凑上去给儿子周身舔了个遍,宁宇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一个银币,无奈的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难受死了。”
血蹄村酒馆兼旅店。
工作日的时候,玩家是比较少的,宁宇的朋友们更是一个都不在。
要了一壶烈酒,和两大块烤肉,外带2块松饼,他的荷包彻底的空荡荡了,把烤肉放在盘子里让影葬母子吃,自己就着松饼喝烈酒,几杯酒下肚,周身暖洋洋的,伤的地方不那么疼了,身子也不那么酸麻了,酒真是个好东西。
必须得找一份比较正式的工作来养活自己了,他想着,塞了两口松饼,这两块松饼下肚以后,下一顿就没着落了,自己没着落也就罢了,还连带着影葬母子俩跟自己挨饿,难道还要让她出去打猎吗?现在满眼都是人,要真是出去猎了谁家科多兽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会酒馆里人还很少,土著们要么下了晚班回家休息,要么就刚上岗,没人来喝酒聊天,玩家也不够多,在线的都在野地里疯狂练级呢,不在线的自然就不在线了。
门哐啷一声巨响被推开了,有个人裹着一股子凉风匆匆的走进来,啪的一声摔了一摞东西在柜台上。
“老板,这里有邮件,记得下午中转出去,有几封很重要的,送往雷霆崖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去了,看起来急匆匆的好像很忙碌,这个土著角色宁宇以前没见过,大大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把嘴一抹,宁宇凑到捡信的老板跟前,嘿嘿的笑了一下算是套近乎:“老板,他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每天派送快递的人那么多……”老板忙着把柜台上摔的乱七八糟的邮件分堆,头都没抬就抢白了宁宇一句。
“哦……”被抢白没关系,目的已经达到了,原来那牛是快递员,“那么,你好像还需要快递员啊?”
“快递员?”老板终于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哦,你说的是派送使者吧?没错,缺人的很,现在是个能动弹的都被送到前线去打仗了,差一些的就来派送快递。说是使者,其实干的是牛的活,吃的是猪的饭,拿的是蚂蚁的工资,谁都不肯干啊,家里稍微有点背景的,都在雷霆崖做警卫呢。”
“那您看我怎么样?”宁宇一听这个就来精神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树叶裙,毕恭毕敬的站到了老板面前。
“你?”老板这时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一番,“体格还行,可是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扮潮牛?这个行业需要的可不是潮牛,而是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