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倒不是很怕天罡,以他现在的各项能力,配合起来杀个体修天罡应该没多大问题,但问题这人要是唐门的那个,肯定不能普通了,光是那头疼的毒血就够自己受得了。
而本来听到肖仁的警告想冲出来帮忙的几人,也都被那一句天罡硬生生拉回了理智,先天对天罡……跟上去真的是添乱的。
几人只好老老实实的各司其职,监控不再是防范敌人,而是随时准备给三楼的两女报信让她们带着齐芳华走。
力量悬殊太大,众人已经绝望了,若不是肖仁还没下令让他们跑,现在早就带着齐芳华跑了。
不过众人也纳闷,肖仁既然决定自己去拦住对方,为什么不让他们先走呢?
只有肖仁自己知道,事情还不到最后关头,他认为未必打不过那个天罡。
肖仁站在楼前五米远,背后就是撤掉了土壳的大楼。
之前精神力消耗过大,这会儿回复了没多少,他也没有余力再做一面土墙了,再说做出来也没什么用,厚实的土墙也许能阻拦地煞一会儿,却挡不了天罡的一击。
肖仁握着龙刀,静静地看向前方。
时间接近正午,炙热的阳光烤着大地,化作肉糜、血水的蛇尸蒸发着带毒的血气,使得公寓周围的空气带着股腥臭味,以及一股要人命的毒气。
此时方圆千米已经没什么小动物敢靠近,只有那些占据了主人家的蛇群还聚集着。
肖仁的感电力里,一个人影正在接近,他不再是之前的高速奔跑状态,而像是闲庭散步,不急不慢,这让人厌恶不适的环境,对他来说仿佛是泡温泉一样,闲暇而舒适。
肖仁扫描着那个人,光圈跟夜凌天差不多,的确是个天罡。
光芒很亮,生命力充足,无伤无病,没什么波动,心情稳定。
身体没扫到什么机关样的东西,只有脑袋和心脏的位置有两个小东西……不对,口袋里好像也有一个,不知是什么,希望别是血甲虫。
不过看着脑袋位置的那个小东西,肖仁也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一个天罡境的监察者,脑子里也被安着操控生命的蛊虫,唐门的老大是多牛逼?
渐渐地,那个人影终于出现在肖仁面前。
白衬衣配牛仔裤,带着副黑框眼镜,长得一般,但看上去挺年轻的,乍一看普普通通,扔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那种。但当他走到肖仁不远处,对他微微一笑,立刻就显出了一股不同的意味——邪气。
肖仁也不知这个感觉有何依据,明明就是张普通的毫无特点的脸,但那一笑的确是让肖仁愣了一下。
“唐西,4级人族,生命值:600000!”
肖仁拇指推着刀锷,缓缓将龙刀出鞘,盯着对面的人:“唐门的?”
唐门是个奇葩的门派,不执行任务时,门人终年蒙着脸,有时候亲人之间都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模样,洞房花烛夜,别家都是掀盖头,人家唐门掀开盖头,新娘子脸上还围着层红纱,还没看清是美是丑,灯一关,一抹黑,新婚第二天新娘要早起伺候丈夫,然后换上黑纱蒙面,所以唐门的男人一般第二天见到的就是自家媳妇儿跟守寡似的蒙着个黑纱,依旧不知道什么模样。
加上干的又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悲催点的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家老婆啥模样,更别说关系不熟的了,肖仁在读取到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也没见过有叫这个名的,若不是看到那两个位置的蛊虫,他也不敢确认这么一个年轻的过分的人竟是一个天罡。
青年笑着对肖仁躬了躬身:“是,鄙人唐西,很高兴见到您本人,肖先生。”语气轻松的仿佛根本不介意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名,他也的确不介意。
肖仁脸色不太好看,对方的话仿佛是在说:你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但是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很欠揍,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名为唐西的青年仿佛知道他很气愤,依旧笑的和睦:“肖先生放心,我们唐门是个讲规矩的地方,既不接杀普通人的买卖,也不以普通人作为要挟,所以您不用担心您在龙门大院住着的父母,以及在乡下养狐狸的姐姐。”
肖仁把刀鞘扔到一边,摸索着口袋里的铜哨,琢磨着要不要把绿酸蛇召出来,召集蛇潮咬死这贱人。
“哦,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跟你谈一谈,您父母年纪也不小了,国内像您父母这个岁数的人,一般都抱孙子了,您若是今天死在这儿,那您父母可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您让让,我只要齐芳华,不动其他任何一人,如何?”
肖仁觑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刀尖抬起,虚虚的在四周点了点,说:“怕了?”
唐西顺着他点的几个位置看去,脸上笑意不变:“几个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
内气在体内疯狂运转,每运转一圈,就恢复一截,肖仁猜这人大概是对他有所忌惮,毕竟这一地的尸体可不是摆设,九个地煞境强者,就算是一个老手天罡,也许能把这么多人打败,但不一定能把这么多人都杀了,毕竟人家总会跑的,但肖仁却做到了。
“嗯,的确是废物,一下都挨不住,不过,你呢?”
唐西也不气,摇了摇头,看着肖仁:“您不必激怒我,我们唐门的人很难动气,没用的,给您五分钟,我说的您考虑考虑,若是不行,您和公寓里的同伴都要死,毫无意义的死。”
说完,他便在周围溜达了起来,一会儿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