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石苦笑道：“主人，那些女人天天吵着要给陛下当老师呢，到底该怎么安排？”
肖仁敲了敲背甲，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肖仁之所以要来这么多女鲛人，可不是真打算让她们当侍女，而是打算建立一支军团。
鲛人族这些没眼光的，放着一群金子在那儿蒙尘，肖仁可不能跟他们似的眼瞎，蛋壳就是女鲛人，她能契约鲨鱼，其他女鲛人自然也能，这一批女鲛人只是试验，若是真能出现鲨骑，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可以成鲨骑，肖仁也会实施“女军计划”。
鲛人族除了小丑鲛人那群变男变女的，剩下的十一个部落，起码有一半人是女性吧，这可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兵源啊！
若不好好利用起来，肖仁感觉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肖仁道：“让她们都过来……对了，你这次也跟着。”
力石不知道肖仁要干嘛，但听他打算解决那群天天吵架的女人的问题，还是松了口气：“好的，我马上带她们过来。”
皇洞周围负责守卫的已经换成了两大军团的鲨鱼，所以他们的言行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等力石离去，肖仁晃了晃背甲，精神沟通道：“今天学会了几句话？”
蛋壳稳坐蟹盖，一脸茫然的望着天。
“别装傻！”肖仁伸钳子把她拎了下来，敲了敲她的脑袋。
蛋壳捂着脑袋，嘟着小嘴，一撇头：“哼！”
“呦呵，你还来脾气了？”
肖仁伸出钳子戳了戳她气鼓鼓的小黑脸，还挺好玩，又戳了戳……
啪！
蛋壳小手一扇，把门板大的螯钳扇到了一边。
嗷嗷嗷！！！
肖仁嘴里吐出一串串泡泡，一双蟹眼都充血了，右钳上印着一个凹下去的小巴掌印，厚厚的外骨骼上隐隐都有裂痕。
造反了造反了！
这丫头是要弑主啊！
蛋壳仿佛也发现自己力气用大了，慌张张的游过来，捧着肖仁的右钳担心的看着。
“痛痛……呼噜噜……”
蛋壳一会儿汉语，一会儿鲨语的说着，勉强能听出来是问痛不痛、对不起的意思。
肖仁板着脸……嗯，没用错，的确是板着脸，训道：“以后不许对我使用暴力了，知道不？”
“奥。”蛋壳委屈的点了点头，她也没用多少力啊，就是稍微使了一丢丢的劲，主人真是太弱了……
由这件事，肖仁也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发现过的问题：他的宠物貌似可以伤害他，而且伤害了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惩罚。
肖仁回想了一下契约的描述，当时系统的确没说过会有什么惩罚，只说被契约后的宠物好感度只会上升，不会降低，而且永远都不会背叛。
按照肖仁的理解，它更像是给宠物们植入了一个非常非常深的潜意识，让它们从心底觉得应该忠诚于自己。
而且一直以来，他也的确没发现什么强制性约束宠物的办法，没有那种不听话，就受到惩罚或者死亡的强制手段。
尤其是契约了蛋壳后，这妮子调皮捣蛋，各种不听话，却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惩罚。
肖仁想了想，看着蛋壳，精神沟通道：“我让你死，你会去死吗？”
一副委屈表情的蛋壳，模样突然变了，小脸呆呆的，目光空洞，用鲨语说道：“会！”
肖仁一愣，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就像突然给一个超级机器人开启了自毁程序一样，完全没了自我意识。
“行了，我不会让你去死的。”
蛋壳的表情顿时又变了，呆滞的表情变成了迷茫，茫然的看着肖仁：“主人你刚才说什么？”
肖仁道：“我说让你去学鲨语。”
蛋壳嘟着嘴，一脸不乐意的拄在原地。
“快去！”
“奥……”蛋壳闷闷的应了声，转身朝远处游去。
“行了，回来吧。”肖仁突然唤道。
“嗖”的一声，蛋壳就游回了肖仁跟前，咧嘴惊喜道：“不不瘸……瘸了？”
“嗯，先不学了。”
“呀呼！”蛋壳并不在乎肖仁反复无常的命令，欢呼着在水里游了好几圈。
看着蛋壳开心的模样，肖仁蟹眼深沉的思索着。
宠物契约貌似没那么简单，可以看出来，若是宠物不想做的事，强令去做，会出现反抗情绪。
有点像父母和不听话的孩子，不过区别在于父母强令，孩子可能依然不做，但肖仁若是强令，宠物虽然不愿意，但也会去做。
而且从刚才的试探可以看出，契约并不像肖仁想的那样没有强制措施，肖仁若是命令宠物去死，宠物就会失去自我意识，无法反抗。
“这是否是在暗示什么？”
肖仁想了想，也许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是想让玩家和宠物成为伙伴一样的存在，而不是工具。
肖仁甚至有种感觉：如果让宠物一直干一些让它们觉得痛苦的事，它们也许会自杀。
当时系统介绍宠物契约时说过“为玩家赴死都在所不惜”，也就说它们是可以主动选择死亡的。
这是一群有些有肉的生命，并不是一群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他们有爱有恨，有喜欢的，也有讨厌的……
“没想到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并不是那么冷酷啊。”
本来在肖仁之前的想法里，这个世界的主旨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但现在